纪杰挽着潘玲,轻松的穿梭在各国代表之间。
“纪总裁,我要介绍敝公司一位杰出的人才跟你认识。”此次盛会夺得银座奖杯的台湾邦尼智负责人,愉悦的告诉纪杰。“敝公司能在短短一年内崛起,完全靠着他过人的智慧及锐利的眼光。”这位音乐界新锐,对旗下大将赞不绝口。
“恭喜你有这么能干的助手。”纪杰举杯。
“艾斯也不差呀,艾总在台湾把艾斯经营的有声有色,在在显示,当初纪总裁令人跌破眼镜的举才,是明智的选择。”
“喔?”纪杰听闻邦尼智老板的一番话,不免替艾琴担忧起来。
难道他当时的决定,让艾琴承受许多外界及公司内部的压力?
在他思绪飘这时,邦尼智的老板已将他得力的助手从人群中拉过来。
“纪总裁,我来介绍一下。”
浑厚的嗓音唤醒沉思中的纪杰,将眼光调向来到眼前的人…
吴大禹?
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纪杰显得惊奇。
当他稍稍调整好情绪之后,定睛一看,吴大禹正亲昵地搂着身边女伴,心中又涌上了怒气。
这个家伙想背叛艾琴?
“纪先生,很高兴在这里遇见你。”吴大禹一身名牌,看起来混得不错。
“恭喜你得奖。”纪杰忍住胸口膨胀的怒气。
“我也要恭喜你,刚才在会场和人闲聊,听说纪先生就快要和潘玲小姐订婚了。”
纪杰皱紧眉看了身旁的潘玲一眼。最近她又到处放风声,以为一年到了,他就该娶她回家。
潘玲高兴地接口说:“我们订婚和结婚会一起举行。”
彼虑是公众场合,纪杰不想伤及潘玲颜面,他隐忍下因潘玲自作主张的言论,而勾起的怒气,转而淡然的对吴大禹说:
“这种事怎能跟得奖的荣耀相提并论。”
“或许待在艾斯,我永远都不会有今天的成就。”吴大禹得意的说。
“有了成就就想遗弃为你付出的人吗?”纪杰被他的倨傲惹恰,眼光向轻挽他臂弯的女人打量一番。
吴大禹护卫似的拥紧女友,“为我付出的女人,我当然不会亏待她。”他亲了一下女友脸颊,“我会把奖座当作求婚的信物献给你。”他温柔的对着怀里的女人说。
愤怒难抑的,纪杰一把抓住吴大禹的衣领。
他们身侧的人一阵惊呼,潘玲也拉住纪杰的手臂。
可是纪杰仍不顾眼目睽睽之下,会有损形象,和吴大禹怒目以对。
“你要置艾琴于何地?”他字字清晰吐出,额上冒出青筋。
艾琴、艾琴,他心里只有艾琴!当这么多人的面,拿她的面子在脚底下踩!
潘玲气愤的朝纪杰的手臂掐下去!
纪杰一阵吃痛便松开了手。
潘玲狠狠瞪他一眼后,扭头离去。
纪杰顿时冷静下来。
吴大禹整理好衣服后说:“看来你是真的关心艾琴,为什么不去看看她?”
难道吴大禹和艾琴没有在一起?纪杰对他的说法感到困惑。
吴大禹不忍心,只好再多说一些,“我和艾琴之间的一切都是假的,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要自己问她。”
终于把憋在肚子里一年多的话说出来了,吴大禹觉得,从未有过如此轻松的感觉,他拍拍女友肩膀,领着她离开餐会现场。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为什么?纪杰脑中有着许多问号。
他常趁着公务电话询问她的近况,从彼端传来的讯息,让纪杰深信,她一直过得自在又愉快。谈及感情事时,艾琴也总是会将话题放在吴大禹身上,言谈之间洋溢着享福。
当他对艾琴刻意制造的假象深信不疑时,却得知一切都是假的……
他决定到台湾一趟,问艾琴为什么要欺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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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
艾琴把玩着纪杰用过的咖啡杯,她刚把仅剩的几滴花茶唱光,贪恋的沿着杯绿轻吮,彷佛纪杰正和她亲吻。
有时候,她会摇头笑自己这些痴傻的动作及想法。
“艾总,下班罗。”莎莎推开门探头进来问:“要不要和我们去逛街?”
艾琴的病不能让生活太闷,所以她贴心的小秘书们,总会热心的邀请她加入购物行列。
“今天是月底了吗?”发薪日到了吧,同事们习惯这个时候去血拼。
“嗯,而且是周休狂欢夜。”
“糟糕,看我都忙忘了。莎莎,星期一上班,帮我把我父母亲的零用金汇过去。”
虽然父母亲不谅解她接下艾斯总经理的位责,但为了表示孝道,她每个月都会寄钱给他们当零用金。
“好。”莎莎不放弃的又问:“那……你去不去?”
“你们去吧,我想回家休息。”
莎莎无奈的耸耸肩说:“好吧,拜拜。”
走出公司,披上大衣及围巾,艾琴走在寒流来袭的台北街头,看着熠熠闪烁的街灯亮起,仰望天际繁星点点—看来明天的天气将会好转。
她不习惯开车,虽然担任总经理的职务,仍然选择搭乘捷运。
若是天色尚早,艾琴会散步回到家;如果夜深了,则会在捷运站搭计程车回去。
今天时间晚了点,她走出捷运站,招来计程车。
她没发现,一辆凯迪拉克的黑色房车,一路尾随着她。
到家后,计程车马上倒车扬尘而去。
她掏出大门钥匙,寻着钥匙孔插入。
纪杰在她身后停车。
他梦系魂牵的艾琴就在眼前……她长发依旧,但身形却消瘦许多。
他不忍出声惊扰她,只是静静的走到她的身后。
愿长的阴影笼罩住她,她紧皱眉转头看看是谁。
纪杰在她转身前,用右手扶住门柱,将她圈在自己胸前。
待她旋身过来,正好和他的脸相对。
她紧缩的眉心松开了,然而呼吸却紊乱了起来。
好像过了一世纪那么久,两个人才恢复意识,听见彼此的喘息声。
“不请我进去坐吗?”纪杰嗓音因情绪纷乱而喑哑。
一年来,他不清楚艾琴过得怎样,或许这间曾有他们甜蜜回忆的屋子里,住着另一个等她回家的男人。
“方便吗?”他问。
“当、当然方便,请进。”她艰涩的一笑,领他进了客厅。
纪杰像客人一般,彷若从未来过的审视屋内一番。
一切都没有改变——装演依旧和他住的时候一样,毫无变化。
但……人与事却变了。
“一个人住?”纪杰看着正端出茶水的艾琴问。
她小心的将茶杯交到他手中。
“嗯。”艾琴不想多说话,好陌生的感觉,仿佛和纪杰是初相识的朋友。
艾琴的外表尽避冷漠,内心却情潮澎湃,她伪装的好辛苦。
“没有请佣人?”纪杰再问。
“没有。”艾琴又简短的答。
纪杰急了起来,轻轻抓住艾琴的手腕——
“不要这么冷漠好吗?我大老远的飞来看你,不是要看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压抑一年多的思念,此时化作句句表白。
“我很担心你,知道吗?”
担心!他们之间只剩下担心了吗?艾琴突然悲伤起来。
晶莹的雾光闪在她的眼底,她坚强的眨下盈眶的泪水,然后装出不自然的笑容对纪杰说:
“你和潘玲该结婚了吧,我等喝这杯喜酒很久了。”艾琴提醒自己,不要再对纪杰存有幻想。
艾琴的生疏,让纪杰觉得无奈。
他苦闷的想:自已跑这一趟,是不是大冲动了些?
“我结婚,你会来参加吗?”他赌气的问。
“我一定会去,我会亲自祝福你。”艾琴说出违背心意的话,下颚悲伤的抽搐着。
她就这么不想要他吗?非得把他推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