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心羽先说。
“再见。”唐耘缓缓回着。
齐伯彧放下仔仔牵着他的手,走上前来。
“真的难分难舍。”难抑心中妒意,齐伯彧对着两人说。
“伯彧。”心羽望见伯彧眼中,依稀闪着在六年前看过的怒光。
“齐伯彧请你对心羽尊重些。”唐耘对他是满月复不悦有待发泄。
“你们常常做这种事,叫人如何尊重。”
“我还没离开,你就故态复萌,如果我走了,谁来可怜心羽?”
“别又一副把自己当英雄的样子,背地里却净想些偷鸡模狗的事。”
伯彧话才说完,唐耘拳已落下。
齐伯彧抚着脸颊,嘴角渗出血丝。
“这一拳是我替心羽讨回六年来的公道。”
心羽惊呼冲上前,帮伯彧擦拭嘴角。
“唐耘,求你别再惹事了。”
见心羽无视于他的保护,却帮着齐伯彧而怪他。此刻,他是彻底的死心了。
走过仔仔身旁,他伸手轻抚仔仔的面颊。
“别让我知道你没好好照顾他们母子。”唐耘压低声音。
齐伯彧忍下被凑的怒气,因为他不想在孩子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需要你来提醒我。”齐伯彧一脸严肃。
唐耘再也不眷恋的昂首迈步离开。
心羽怕死了,怕六年前那一幕再次重演。
既然要死心塌地跟着齐伯彧,就当他是个争宠的孩子吧!
心羽柔声的问:“怎么突然来了?”
伯彧用手模了口袋里的钻戒锦盒,决定不拿出来。
“如果没有突然来,恐怕无法知道你们感情匪浅。”
“伯彧,你又误会我们?”心羽杏眼瞅向伯彧。
伯彧不语。
“昨夜你才要我全心相信你的爱,今天你就用不信任我的态度质疑我?”心羽想再多做解释:“唐耘只不过来看看仔仔……”
不等心羽讲完,伯彧怒道:“别再和我提唐耘!”
“你……”心羽顿觉心灰意冷,“齐伯彧,我不想再相信你了。”
心羽牵起仔仔的小手,愤然离去。
望着心羽远去的背影,伯彧再次捏紧口袋里的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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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心羽极为生气,打包着自己和仔仔的行李。
她提起简单的行李牵着儿子下楼,往车库走去。
随后回到家的伯彧,赶忙上前阻拦。
“你在做什么?”伯彧紧张的问。
“不用你管。”
“心羽,别生气,我刚才太冲动了。”
“我们彼此都需要冷静。”
“我今天是满怀欣喜去找你的。”伯彧从口袋取出钻戒锦盒,“我为你选了这个。”他呈现给她看。
心羽摇摇头,“我想,该是我好好厘清我们之间感情的时候。”
她将行李丢进车子,让仔仔坐在前座并系好安全带。
伯彧拍打车窗,心羽降下车窗对他说:
“告诉女乃女乃,我对不起她,让她失望了。”
车子扬尘而去。
伯彧懊恼的握紧拳头,“我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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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从充满阳光一下子变成萧飒寒冬。
齐伯彧知道他这辈子是不能没有心羽了。
心羽和他继续冷战着,为了能天天见到她,他要花店每天到齐氏企业大楼大厅插大型鲜花,而且非唐心羽不可,等心羽插完花去接儿子时,他便尾随而去,看着母子俩快乐的回家,回到心羽自己的公寓。
他这次是完全的尊重心羽,不去打扰她,只是默默在一旁守候。
心羽知道每天必须为齐氏工作,是伯彧想见她的手段,因为每次她在工作中颔首抬头之际,都会瞥见伯彧以热切的眼神,在远处看着她。
一个月过去,花店老板乐得有此长期客户,而心羽也习惯被伯彧热烈的目光包围。所以当许多天没有见到伯彧在大厅用目光拥抱她,竟然令她有种很难过的感觉。
这些天她的情绪变得低落,因为连她去接仔仔也不被他跟踪了。
他放弃了吗?那为什么还要她来这儿工作呢?怕她没固定收入,害儿子挨饿吗?”大堆疑问,每天在心羽脑海重复浮现。
看来她该去和他说清楚,她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把仔仔带大。
“小姐,可不可以让我见齐伯彧?”她向柜台小姐请求。
“你要找董事长?”柜台接待人员露出奇怪的表情。
“是的。”心羽突然有些后悔,她是瞧不起她吧。
“你在这儿插花这么多天,难道没听说我们董事长出车祸吗?”
“你说齐伯彧出车祸?!”
“是啊,还好没什么大碍,现在回家休养了。”
担心环绕着心羽,她好想去看看伯彧,想知道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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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起勇气,她再度踏进齐家,只要他再留她一次,她一定会回到他身边好好照顾他。
应门的是一位欧巴桑,大概是来照顾伯彧的。她好想哭,他到底伤得多重啊!
“小姐,请进。”
“齐先生还好吧?”
“他在楼上休息,要不要我先去通报一声?”
“不用麻烦,我自己上去。”
她直接来到卧室,推开房门。
伯彧站在窗前,右手用纱布吊着,他背着门,未察觉有人进来。
“伯彧。”心羽轻声唤着。
他未立即转身,内心却澎拜不已,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女声,是他思念多日未见的心上人。
见他没动静,心羽心头凉了半截,原来伯彧并不想见她。
“对不起,我走了。”心羽识相的欲离去。
“那么讨厌我?来了马上要走。”伯彧轻缓吐出话语,生怕他难抑的热情,再次吓走心羽。
“我……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好不好,所以来……”
她停住口,因为她看见伯彧转过身来,眼眶含着泪光,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强势的男人,居然也会流泪。
“我当然不好,这么多天看不到你,当然不好。”
他脸上有擦伤,步履有些困难。
心羽走上前,扶着他未受伤的左手,他反将她手紧紧握住。
“还痛吗?”心羽关心的问,扶他到床沿坐下。
“好多了。”伯彧苦笑又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本来想找你谈工作的事,却意外知道你受伤。”
“工作?你不想再到公司去插花?”伯彧心想,她不可能是因为关心他而来的。
“嗯,你不用花这种钱,我会有能力养活自己。”
“我已经尽量不打扰你了,现在就连让我每天看看你都不肯吗?”伯彧用令人心碎的温柔语调说。
“我以为……以为你是怕我没能力养孩子,才给我这份长期订单。”
“你为什么永远没办法体会我的心意?”伯彧脸上有着明显的伤心。
“对不起……伯彧。”
“我这几天想了很多,了解到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拥有,所以尝试着这些天没看见你、没看见仔仔,我相信……相信……相信日子久了就会习惯的。”
他真的决定要放弃她了?
“如果你不排斥到我公司来,希望你继续来为我们齐氏插花,我也不会再用目光打扰你,而且我不会跟你要回孩子,仔仔永远是你的。”
心羽和他目光相对,情难自禁的轻抚他脸上的伤口。
“你多保重,再见。”她幽幽的说。
背过身,心羽再也留不住眼眶中的泪,她不想脆弱的让伯彧生出一丝怜悯而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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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羽依旧每天按时的到齐氏插花,而伯彧再也没有出现在心羽的面前,他真的很守信,甚至连仔仔,他都没有再去看他。
从最初的渴望他再用以前的目光,看着她插花,到后来的不抱希望,日子又从指缝间飞逝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