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无怨无悔的,真爱上了才能体会它的真谛。
与唐文怀在一起时,他就像天空中那轮明亮的月光,始终给她最温柔的照顾。
而今他不再为自己而发光,不再为自己而温柔,但是她愿意像那颗痴情的天狼星,永远因他的存在而不灭。
爱是只有奉献不求回报,不论唐文怀如何对待,只求在合约将满的仅有时日里,为他再多爱一些。
是啊,朱语彤勇敢的站起来,在能爱的日子里,多爱一些。
“文怀,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爱。”
她在心底下决定,要用包容与忍耐,让唐文怀了解爱一个人,就是爱他的全部。
朱语彤清楚自己最缺乏的,就是柔软的性情,现下,她愿意为唐文怀试一次。
她相信,想要改变唐文怀之前,必先改变自己。
***
看到朱语彤与乔智亲密的行为,在在说明了朱语彤的背叛与欺骗,也让他多年伤痕再次被揭开,不同的是痛楚更甚於上回好多倍。
不想再看见她却在夜深人静时,脑海浮现她挥之不去的影像,而每每在山庄与她不期而遇时,虽然故作忽略的擦肩而过,却又不得不眷恋的回眸凝视她的背影。
他们之间的情况就这样维系着吧!再坏也只能这样了。
***
五月,山区里的天气明显变暖和。
唐文怀提早下班回家,因为今晚有个约会,必须穿着正式服装赴宴。
正式的衣服……想起这件事不禁让他皱紧了眉头。
镑式称头的名牌服饰,全都放在自己卧房的穿衣间里,他已经有两天没踏进去一步了,要他突然走进去和朱语彤相对,并且装作冷漠淡然是件不容易的事。
我居然怕进自己的房间!唐文怀苦笑。
朱语彤正在摺着洗好晒乾的衣服,不期然的,眼光刚好对上甫进门的唐文怀,两个人的眼眸都闪过短暂的喜悦,那是深藏在潜意识中的期盼。
“我来找衣服穿。”唐文怀收藏起差点泄露心事的眼光。
“哪一种场合穿的,这几天我闲着没事,把所有衣服都配套归类了,我帮你找比较快。”朱语彤脸上涌着微笑。
“晚上要参加慈善单位的募款餐会。”唐文怀简短的说。
“我去放热水,你洗个舒服的澡再换衣服。”朱语彤急急的丢下一句,便跑进浴室放着热水。
她怕他拒绝想体贴他的心意。
唐文怀只是立着不动,他正纳闷着朱语彤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殷勤体贴,以前感情好的时候,也未曾看她这么主动过,浪漫两个字对朱语彤来说,应该是不知为何物才对。
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朱语彤探出头向唐文怀招着手。
“文怀进来吧,水快放好了。”
唐文怀走了进去,心里想着;她想变什么花样?这不像她呀。
她伸出柔荑主动的帮唐文怀月兑衣。
“你到底想做什么?”唐文怀忍不住问。
她修长的手指解着他上衣钮扣,一路轻柔的月兑下长裤,等他整个人果裎后,她便月兑着自己衣服。
“语彤。”唐文怀想制止她,他们的关系应该中止了,不该再牵扯不清。
“我陪你一起洗呀。”朱语彤始终保持着甜美的笑容。
“住手。”他情急喊着,要她停止所有动作。“你以为你的行为举止像什么?”
“你不喜欢?”朱语彤停下了动作,或许他不习惯这样的她。
连她自己都不习惯!这阵子刻意的转变个性,让朱语彤快要不认识自己了。
“那……我帮你按摩。”她推他走向浴白,等他坐人充满氤氲热气的浴白后。朱语彤便在他肩上轻捏起来。
有着短暂的沉醉,唐文怀忘了刚才的坚持。
他闭眼放松躺着,朱语彤则在水中着他的全身。
她低吟哼着歌,优美的歌声在宽敞的空间里,回荡。
***
唐文怀洗了个慾火难耐的澡。他强忍着又禁不住想……
为什么她以前从未做过的事,现在却一一表现?
难道是舍不得离开他吗?不!他摇摇头挥去遐想,应该是舍不得离开富有多金的他吧。
如果这是她巴结男人的手段,那么乔智也应该和他享受相同的待遇吧。
想到乔智,唐文怀就忍不住醋海生波,平静的心湖一阵狂浪席卷而过。
他倏地抓住朱语彤,水花溅了她一身。
“文怀,怎么了。”她受到惊吓。
“不洗了。”他扯来浴巾围住自己,定出浴室。
朱语彤跟着出去,随即打开衣柜。
“穿这套西装好吗?”
她找出一套深灰色的西装,帮唐文怀穿上,然后为他打上宝蓝色的领带。
他静静的看着朱语彤,为自己打点一切。
她流露出恬静又认真的神态,竟又让唐文怀心头紧缩。
他不会再让自己陷落在这个女人的虚假表象里,他应该狠下心不要给她任何希望。
看唐文怀不作回答,朱语彤继续努力。
“文怀,正式的宴会不是都要携伴参加吗?”
她不能放弃,努力的路已定了一段,虽然辛苦,为了爱他,她愿意。
“嗯。”他吝於多说一个字。
唐文怀走近穿衣镜,左看右顾全身上下,确定整齐光鲜,然后再稍微调整一下领带,让自己看起来更出色。
其实他这些举动只是想打击她的信心,让她知道他并不信任她做的。
“那我陪你去好吗?”她闪着黑眸,站在他身后可怜巴巴的问,脸上有着期待的表情。
他一咬牙,冷冷的转身看她,“不用了,莫琳会陪我去。”然后走出房间。
她的真切让他毫无所动,挫折感涌上心间。
“没关系,才刚开始而已,总有一天文怀会知道,我是值得他爱一辈子的女人。”
***
朱语彤坐在客厅等唐文怀回来,直到夜深人静。
忽然听见一声尖锐的煞车声,打瞌睡的朱语彤倏地跳了起来,她赶紧走到门边等着。
唐文怀满身酒气,被莫琳搀扶着走进来。
“文怀醉了,我送他回来。”莫琳说。
“我来帮你。”朱语彤急忙凑向前去。
两个女人手忙脚乱的将文怀架上三楼的房间。
等他安稳地躺在床上,朱语彤马上取来热毛巾,而莫琳却顺手接了去。
“我来吧。”莫琳得意的说。宣示唐文怀归属於她。
这几天,唐文怀刻意疏远朱语彤,莫琳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而近来大小宴会,他亦不再带朱语彤出席,一律由她替代,事实证明,唐文怀终於用心来看待她的存在了。
唐文怀醉眼迷蒙的翻了身,“语彤……”含糊念了声后又继续沉睡。
莫琳拿着热毛巾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剧烈的挫折感袭击而来。
“交给你吧。”莫琳转身将毛巾丢给朱语彤,她感到心伤,只要有朱语彤存在,他永远看不到她。
莫琳离去后,屋内静了下来。
朱语彤替唐文怀擦拭着脸、手,月兑去他的鞋袜,让他舒服的沉睡在梦乡。
他刚才喊她的名字,是不是表示依然在乎她。
朱语彤暗自欣喜,她轻声而小心的和衣睡在他的身旁,就近照顾宿醉的唐文怀。
夜里,他吐了二次,污臭的秽物让朱语彤清洗许久,等她休息时,已是黎明乍现。
生怕他再次不适,她不敢睡下,只有支着肘坐在床沿,让疲累侵袭她。
***
阳光穿透窗幔照射进来,唐文怀从沉睡中苏醒。
他发现靠在床沿睡着的朱语彤,白皙脸孔上有明显的黑眼圈。
她一夜没睡?唐文怀在怀疑之余亦闻到满屋子难闻的气味。
双臂枕着头,眼睛瞪向天花板,唐文怀陷入回忆——
近来,每当安静的氛围环绕他时,他便忍不住想——从小到大,最幸福的日子是那一段时间?身旁的朱语彤立刻占满心间,异样的甜蜜涌上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