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扰紧浴袍的带子,才刚打开门,一阵诱人的食物香味便扑鼻而来,唉!哪家人这么嚣张?弄早餐也不遮着点,不知道她刚起床是最饿的时候吗?
不,罪魁祸首不是邻居,只见一份早餐端端正正地摆在桌上,有熏肉,细女敕的蛋饼,咖啡,面包卷。岑海蓝深吸了一口气,把食物的香气全吸进肚子里,她真的娥了。
“咦?你醒了。”伊森从小厨房里走出来。
“你弄的?”岑海蓝一边问,一边已经老实不客气地又起熏肉吃将起来。
“否则你以为哪来的?仙女变出来的?”伊森在她对面坐定,带笑欣赏着她大刺剌的吃相,随手燃起一根烟。
“你不吃?”岑海蓝塞着满嘴的蛋饼问他。
他靠在椅背上,向她晃了晃手里的烟,“这就是早餐。”
“总有一天你会被烟熏死。”她咒了一句。
可是伊森完全不理她,甚至从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喝了起来。
她受不了的大叫:“天!你的胃真可怜,一大早就受虐待!”
伊森只是轻掀他迷人的嘴唇似笑非笑,他看她的眼光却令她脸颊发烫,她慌忙逃离他让人心慌意乱的视线,目光停留在桌上的一张便条纸上。
纸上写着兰斯先生的电话,还有一些草草写下的涂鸦,几个数字跃入岑海蓝的眼帘——五万,六万,五万五……
“度假不忘工作?”她讥诮地问。
“总该跟人联络一下,毕竟你开的价码跟当初差得太远,而我跟他认为合理的价格是五万。”他双手一摊。
“我以为我们最后的决议是五万五。”岑海蓝口气中奚落的成分更浓了,“哎哟,这不是害你不好跟客户交代了吗?”
伊森的回答是向空中喷了一口烟,缓缓地啜饮他的啤酒。
岑海蓝忽然心念一起——她实在不知道她的脑子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念头。她突地跑到冰箱前搬出一大堆啤酒,又把屋子里所有的杯子都搜刮来,数一数,正好十个,她一人分五个,拉开啤酒拉环,倒满了十个杯子。
“来吧。”岑海蓝豪气地在他对面坐下,“我数一二三,我们谁先把跟前这五杯喝完,谁就赢;你赢了,我就把瞻养费降到五万。”
他要笑不笑,从烟雾中进出一句;“你无聊。”
岑海蓝不理会他的嘲笑,双肘撑在桌上,笑盈盈地问他:“你不问问,万一我赢了,你要怎么办?”
“不必问。”他帅气地甩开了烟。“我不会输。”
“试了才知道。”岑海蓝跟他一样自负,她把子一个个排好,“我要数罗,一,二,三!”
就在最后一个音刚落下时,两人的手已经不约而同地拿起子,一杯接着一杯地猛灌啤酒。那五杯接近三瓶铝罐的份量,然而好强的两人,居然在几分钟之内就把五杯全解决掉……
可惜的是,岑海蓝慢了几秒钟。
她鼓着腮帮子,嘴里还都是啤酒,好不容易把最后一口下,那两道漂亮的柳眉皱了起来,她不相信自己输了,怎么会?她灌啤酒的速度可是出了名的快,怎么会……
“是谁说要玩的?”伊森的微笑都是嘲谑。
愿赌服输,岑海蓝可不是那么没气度的人,“输了就输了,给你去跟兰斯先生邀功啦,我去跟兰斯太太道歉。”嘴上这么说,然而她心里还是气恼,真是自己的冲动害事,这下要怎么去跟兰斯太太说呢?她小巧的唇高高地嘟了起来。
这实在是个奇怪的状况,每次看见海蓝这么噘嘴赌气的样子,他就有股冲动想封住那张红滟滟的唇。他的自制力在这一刻开始流失,在心中澎湃地荡漾……
几年来,从来没有女人能像海蓝这样鲜活地在他脑海中活动,而她愈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他就愈想征服她。
“那是你替我下的决定,我可还没说过赌注是什么。”他肆无忌惮地紧盯着她。
他不寻常的语气让她心头不由得一震。什么意思?她猛抬头,却发现他注视她的眼神完全变了,好像罩着一层朦胧的雾,却又像是可以穿透她的衣服,看见她赤果果的身躯。
她的喉像被什么东西给哽住,她勉强地说:“那……你要怎样?”那声音变得很没力量,她的力量都被他的眼睛吸光了。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他不动作,锐利的眼光却在她身上梭巡,徘徊在她的樱唇上,停留在她丰满的酥胸,慢慢地缓缓移动……
噢,老天!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他的脸在她面前贴近……救……救命!岑海蓝深吸一口气,却完全控制不住急促的呼吸,在她体内每一个绌胞流窜。她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她不是没见过英俊的男人,也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生,可是这放肆的情潮彷佛要将她淹没。
她忽然紧张起来,不晓得该如何处理跟前的情况,那……先逃再说。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外飞奔。
岑海蓝还没跑到门口,就让伊森逮住了,他扳过她的身子,她奔跑的冲力却让她刚好全身栽进他的怀里。
“你要跑去哪儿?”他轻轻抬起她的脸颊,大掌轻抚着她。
她的视线所及只有他,那么近……她刚刚吞进去的食物和酒在胃中作怪,心跳的速度不停加快。
“我又没要躲什么。”岑海蓝这反驳的力道比起平常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可他的呼吸就吐在她脸上,她吸吐的全是他的气息,教她怎不意乱情迷?
“是吗?”他在她的耳边低浯,嘴像影子一样飘到她唇上,在她紧绷的唇上游移,慢慢撩拨着她。
岑海蓝心中的火花被点燃,她在迅速的融化,忘了要反抗,像是已经快被烧融了。
“你知道……”他低吟着放开她,他的气息着她的唇;闭了闭眼睛,他梦幻似地说:“每当我一闭上眼,我就能想像你这张甜蜜的小嘴亲吻在我身上,我能感觉你俏皮的舌头划过我的胸膛,我能看见你滚烫的身体在我床上……”
“老天……”
她惊喘申吟着,再也没勇气听下去,她深深吸气,他却轻轻一笑,迷人的簿唇再度复上她的。
如果说刚刚那个吻只是餐前点心,那现在这个就是主菜了。他的吻火热而具侵略性,狡猾的舌头很快启开她的唇瓣,在她的芳唇里温存地撩拨;她的意志力消失无踪,忘情地回吻他。
他的大掌紧搅着她,在她的身上游移,透过浴袍模索着她的身体、圆翘的臀,她猛然倒抽一口气,那绝妙的感受令她几近昏厥……
是他抱她上床,还是她自己走路过去的?噢……她全都昏了,反正她现在在他的床上,她昨晚睡过的那张床,而他正月兑去她的衣服……
岑海蓝试着将视线偏到一旁,可总又忍不住转回来,他健硕的身躯吸引着她,古铜色的健康肌肤,结实的胸膛,平坦的月复部,一个活生生的诱惑……她屏住呼吸,体温滚烫地开始上升。
他微微一笑,彷佛对她的沉溺十分满意,优雅修长的手指拉开她浴袍的带子,接着伸到她身后去解开她的勾勾。不是说男人最伤脑筋的就是在女人背后模索着解那麻烦的小贝勾?可是他解得又快又俐落。
他灼烫的唇迅速在她颊上下印记,开玩笑地道:“看你的样子好像希望我解不开似的。”
然而,等她完美无瑕的娇躯在他跟前展现时,他再也开不了玩笑。她看见他的视线像磁铁一样定在她身上,胸膛因急遽的呼吸而起伏,迷醉的双眸渴望、强烈、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