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齐雪儿也真是够倒楣了,内忧外患双管齐下。内忧是Lucy这只超级八爪鱼死缠着她的阿娜答不放;外患是公司麻烦连连,虽然公司最终没能成功地把她踢之而后快,可是办公室却开始有一些奇怪的小道消息流传了,说她尸位素餐啦!占着茅坑不拉屎,害得全公司的人都对她行注目礼,幸亏她天生心胸宽大,只要薪水没少给,对于这一切的谣言她是可以有听没有到。
“雪儿、雪儿。”吴佳茵一脸神秘兮兮地挨到她身边来。自从炒鱿鱼事件爆发后,吴佳茵以超乎寻常的热心誓言动员一切力量,自告奋勇地要为她查明真相,还她一个公道。她是不在乎啦!可既然有人如此帮忙,她也乐得轻松,翘脚喝茶,就等着验收成果。
“怎么了?”齐雪儿懒懒地问,她被开除不成后,连带的也没什么工作可忙,真的是凉得发慌。
吴佳茵先是左右瞄了一眼,确定没有人注意之后,才压低了声音在她耳畔低语。
“我告诉妳哦!经过我这阵子的明察暗访,锲而不舍追踪调查,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又让我柳暗花明又一村,终于皇天不负苦有心人,让我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
听吴佳茵一次用了这么多成语,齐雪儿很难不打呵欠,但是看她兴致勃勃地哇啦啦一大串,齐雪儿不得不配合的表现出高度兴趣,原本快要睡着的脸顿时又堆起最虚假的笑容。“真不亏是本公司头号放送头,果然名不虚传,快点告诉我,妳到底发现什么?”
“这可是个大发现哦!保证是独家头条报导。”吴佳茵紧紧地挨着齐雪儿,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根据我调查的结果,我发现要将妳除之而后快并不是公司的主意,而是另有其人,就是这个躲在暗处的神秘人物向公司高层施压,要公司开除妳。”
“这个神秘人物是谁?”齐雪儿前思后想还是不知所以然,她自付小错不断,但大错不犯,应该还不至于恶劣到要落得被赶尽杀绝的地步吧!
“这个嘛……”吴佳茵故作神秘地顿了一顿,在接到齐雪儿想捏死人的目光后才又慢吞吞地开口道:“凭我吴佳茵上天下海无所不能的超高频收音机,这个神秘人物的真实身分我当然是——查不到。”
“查,不、到?”齐雪儿杏眼圆睁,气得她想在吴佳茵嘴里塞-颗凤梨,抬上供桌当供品。
苞吴佳茵哈啦了半天,听她自吹自捧,还以为真让她打听到什么不得了的大独家,搞了半天,最重要的罪魁祸首还是莫宰羊,结果等于零,真不明白为什么得听她那一长篇不明所以然的废话,这种程度的马路社消息她齐雪儿就绰绰有余了,还用得着吴佳茵那把牛刀吗?
“哎呀!别这么大惊小敝嘛!”吴佳茵不胜委屈地说:“就算是超人也不能保证无坚不摧呀!包何况我已经尽力了,上面口风紧我也无能为力嘛!”
“是呀!是呀!还真是为难妳了。”齐雪儿言不由衷感谢她,吴佳茵这才心满意足地自动消失。吴佳茵一走,齐雪儿又无聊地发起呆来。
她想到吴佳茵说的这个“神秘人物”究竟是谁呢?为什么这个幕后黑手处心积虑地想将她踢之而后快?难不成她齐雪儿真的恶劣到这种人神共愤的程度吗?可是以她清纯无邪的脸蛋,一不偷二不抢的,她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何时和人结下这等深仇大恨,所以她决定请老天爷保佑这个幕后黑手最好别让她揪出来,否则她一定要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修理得“金夕夕”。
话说回来,要怎么修理才好呢?害她差点丢掉这个养老院可是滔天大罪,应该处以极刑才对;也就是说,等她找到这个幕后黑手之后,她要把“他”——假设是他,把他吊起来,用鞭子抽得他吱吱叫,用晒衣夹夹他的眼皮,用蜡烛油滴在他的肚子上,用牙签搓他的脚底板,再用钢刷帮他洗背,洗得他哭爹又叫娘,再在他的前胸刺上“宇宙无敌超级大变态”,后背则刺上“举世无双下流烂胚子”,让他坐木马游街示众,好叫他知道惹上她齐雪儿的下场。
“对!就这么办!”齐雪儿愈想愈高兴,彷佛此刻已经抓到这个十恶不赦的罪魁祸首,把人斩首示众,以儆效尤了。
她想得得意,完全浑然忘我,就连下班走在回家的路上仍是一脸得意洋洋、兴奋莫名,完全没有注意到尾随在背后一个黑暗的影子正不怀好意地盯着她。
齐雪儿一如往常地抄捷径走巷子回家,就在她转进巷子后,影子的主人立刻展开行动,他拿出预藏的刀子,快步逼进齐雪儿的身后,用刀抵住她的背后。
“别回头,乖乖照我说的做,否则妳可爱的身体就要多一个洞了。”男人靠近齐雪儿说,身上传来阵阵令人不愉快的味道。
“洞?什么洞?”齐雪儿不明所以地转过身来问,正好和歹徒面对面看个一清二楚。
“不是叫妳别转身吗?妳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歹徒恶狠狠地拿着刀子在齐雪儿面前来回晃动,刀光在齐雪儿险上闪着一道道阴森森的白光。
“你才活得不耐烦,有事没事拿把刀在街上闲晃,这样子很危险的!你妈没教过你吗?”
“去你妈的!我妈早嗝屁了。现在转过头去,照我的指示,慢慢地往前走,别想再耍花样,刀子可是不长眼的。”
“废话!刀子当然不长眼睛,你看过那一把刀子长眼睛了,那不成妖怪了。”
“妳……”歹徒气得全身发抖,想他出道这么多年,头一次碰到这么不合作的受害者,应该夸她胆识过人或者根本只是没大脑?“妳到底走不走?警告妳别再惹老子生气,我可没耐心陪妳瞎耗。”
“你叫我走就走,那我多没个性呀!”
“叫妳走就是了,这么多废话!”歹徒粗鲁地推了齐雪儿一把,她没预料到他会有此一举,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跌倒了。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竟然对淑女动手动脚的,你老师没教你什么叫礼义廉耻、四维八德吗?”齐雪儿的火气也上来了,她生平最讨厌这种乱动手动脚的人,通常碰上这种人时,她都会采取一个动作——她毫不迟疑地拿起肩上的皮包,对准歹徒的脸就用力甩过去,皮包不负使命正中目标——歹徒的鼻子。
歹徒没料到她会有这种举动,一时来不及反应,只瞧见一个黑黑的不明物体朝他脸上飞来,下一刻他已经摀着脸蹲在地上申吟了。
“哎哟!我的鼻子!”他猜他的鼻梁大概断了,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指缝流出。“八婆,妳到底在皮包里放了什么东西?”
“你皮痒嘴更贱哦!”齐雪儿不客气地抬起她的玉腿往歹徒已经挂彩的脸上就是一阵乱踩,幸好她今天穿长裤又穿了一零一双高跟鞋,加上她特强的脚力,踩得歹徒哇哇叫,歹徒一面用手臂挡着脸,一面伸长了手一抓,正好抓住齐雪儿的脚,他用力一拉,齐雪儿立刻结结实实地跌了个狗吃屎。
“他妈的贱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歹徒气红了眼,气急败坏地伸手抓住齐雪儿的长发就要拖着走,这次换成齐雪儿痛得哇哇叫了。
“没事留什么长头发?”齐霉儿此时不禁埋怨起来,都怪她妈妈,坚持要她留长发,说什么这是她全身上下唯一最像女孩子的特征,现在这唯一的“女人味”可害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