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瞪着她惊慌的眼,粗声说:“妳这个可恶至极的女人,妳可以看不起我的职业,但至少这一刻,我要让妳忘了我的身分!”他俯身以雷霆万钧的愤怒及与之相匹敌的热情重重的吻上她,在她身上烙印下自己的味道及痕迹。
书蔚被他狂暴的热情迷乱了,她在他这样的愤怒及激情下根本无法思考,或许她也-直在等待着他的拥抱,书蔚闭上眼睛,接受这必然的宿命。
她毕竟是爱他的。
狂乱粗暴中礼亦察觉她的柔顺,眼里是她颈间被他粗鲁弄出的吻痕,在雪白的肌肤上特别刺眼。最后还是情不自禁的温柔起来,再次吻上书蔚的颈间,带着赎罪的小心翼翼与温存。误解与愤怒像一张网,将两人卷进与热情的风暴中……久久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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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亦很少抽烟,但这阵子他却常常烟不离手。他烦躁的捻熄烟头,注视着大门,等待尚未出来的书蔚。
那-天他们亲热之后她就逃了,逃得无影无踪。他来公司找她,她也冷漠以待,甚至连话都不跟他说,这让礼亦气恼不巳。
包让他愤怒的是那群像苍蝇般永不消失的爱慕者。眼见书蔚天天被不同的男人接送,却吝于给他一个微笑,他简直要发狂了。天杀的、该死的她!一副轻佻浪女的模样,居然是如假包换的处女,而他还该死的是她第一个男人!
为什么?她可以告诉他的,她甚至可以逃开,礼亦知道自己并没有强迫她。刚开始他的确很粗暴,但后来他便温柔起来,她有机会可以走的,为什么要把清白的身了给了他?
恨恨的看着车旁那辆骚包的BMW,礼亦再也忍不住,他无法再继续看她这样下去。在她刚出大门时,礼亦便上前拦住了她。
“不要再躲我了!”他低吼,将她带往一旁。
“谁在躲你呀?姜先生,如果你也想追我,请你排队,今天是我五十二号男友来接我,至于明天、后天、大后天也都已经有人预约了。”书蔚扳起指头数着,“所以暂时还轮不到你。”穿著火红紧身裙的书蔚轻佻的对他媚笑,还以指点唇再按在他唇上。“再见,我没那闲工夫跟你耗,下回请早啊。”
礼亦见她这模样气恼不已,他注视她,冷不防的问:“妳还好吗?”
“我-向好得很,不劳你费心。”书蔚冷冷的说,转身就要走。礼亦拦住了她,“你做什么?我男朋友还在等我呢!”
书蔚瞪他,气愤的感觉自己的心跳又急速起来,这两个星期以来,他天天来等她下班,甚至到她家站岗,她一概置之不理,为了让他死心,她还比以往更加放荡,天天与不同的男人从他面前离开,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坚持?居然还一路跟着他们,直到她回家才驱车离开。
“我问的是那-天我有没有弄痛妳!”礼亦粗声说,一双眼直勾勾的注视她脸上表情的变化。
尽避努力不当一回事,书蔚脸上的红量仍然泄漏了她的心情。
“就为了这个无聊的问题,你天天来我公司?”书蔚故作无所谓,“我向你保证,我一点事都没有-而且多亏你的教,我现在跟我男朋友可是快活的不得了呢!这样你满意了吗?可以不要再来烦我了吗?”
“不要说气话,我知道妳不是这种女人,更别提这些日子以来我一路跟着妳,妳去哪里我都一清二楚。”礼亦深沉的眼眸柔情的望着她,“我知道我们之间还有很多问题,最大的一个就是妳对我职业的不满,但是我们一定可以解决,只要妳不要再跟我闹别扭。”先是脸红的听着他对她贞操的评论,再来是对他不顾白己身体,夜夜陪她熬夜的担忧,最后却转成全然的怒火。书蔚瞪着他,他居然说她是在闹别扭?!
一旁等候的男人已经不耐烦,他上前来环住书蔚的肩,带着敌意注视礼亦,催促着:“书蔚,该走了。”
本要回话的书蔚打消了念头,她娇媚的送上一个吻给等候多时的五十二号男友,亲昵的说:“抱歉哦,我们走吧!”
她瞪礼亦一眼,低声警告的说:“我不需要你扮演我的保母,如果你再这样跟着我,我就告你!”礼亦平静的望着她-脸怒火,“书蔚,我们之间还没完,总有一天要解决。而我必须告诉妳,我的风度、耐性已经快用完了,如果妳还要这样刺激我,我就算是绑架也要带走妳,把话说清楚!”他淡漠的丢下像誓言似的话,转身大步走向自己的丰田,准备再次当暗处的护花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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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蔚毫不怀疑他的言出必行,因此她改变了战略,住到父母家,宁愿天天通勤也不要让他逮到她,上下班时间更是飘忽不定,让礼亦无法捉模。
这样躲躲藏藏的过了半个月,书蔚恭贺自己的聪明,但每当见到他在公司门口抽烟等待时她,却又有着罪恶感、礼亦甚至上楼来找过她,但她总是及时避开,而多亏那群厌恶她的好同事,以为礼亦是另一个误入歧途的男人,全体口径一致的不愿透露她的行踪,以致礼亦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她可以从他下耐的脸色跟愤怒的眼光察觉这点。她怪异的举动全家都不解,尽避书蔚试图粉饰太平,书贞还是找上了她。
“姊姊,妳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她严厉的问。
被妹妹的语气震慑住,书蔚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威严。
“妳在说什么?这是妳对我说话的态度吗?”
“我是就事论事,妳最近真是太离谱了,形迹诡异到极点,不要哄我或跟我打骂虎眼。”书贞从没这么严肃过,“纤纤姊她们说妳躲姜大哥躲得不亦乐乎,都快把他逼疯了。姊,妳为什么要这样?我不相信妳不爱他,可是妳既然爱他,又怎么忍心让他的心悬在半空中,为了妳而痛苦呢?”书蔚直翻白眼,她真是误交匪类,她们明明知道她最不想提的人就是天天在门口站岗、已经变成全公司热烈讨论对象的姜礼亦,偏偏书贞一问,她们就全说出来了。
她看着妹妹清丽的脸庞,柔声说:“我跟他是行不通的,妳知道我的,我不可能把我未来五十年都用来担心他不知何时会出事、会离开我,要我生活在这样的恐惧中,我会崩溃的。”她自嘲的笑笑,“我根本不该爱上他,但既然已经决定了游戏规则,也只能怨我自己。时间-久,我们就会遗忘的,妳不必担心我;至于他,等他了解世上多的是比我温柔可人的女人,他不会坚持太久的。”书贞心疼的望着姊姊,再度劝说:“妳难道不给你们-个机会吗?每个工作都有危险性,妳不该以那场意外为借口而拒绝他啊!”
“书贞,”打断了妹妹的话,书蔚再认真不过的望着她,“每个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死结,除非是自己想开,否则旁人说再多都是没用的。而我还没有那种修为,妳也别说了吧,除了增加我们姊妹俩的摩擦之外,对事情并没有帮助。”她淡淡的下了结论。书贞无语的望著书蔚,等她真能想开时,人事说不定已经全非。万一她要过五年,十年才想开呢?更或者她永远都没想开的-天呢?这样姜大哥实在太可怜了!姊姊也太可怜了。幸福说不定只有一次,擦肩而过之后就再也握不住了啊!
眼见姊姊坚定的表情,书贞心中有了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