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的事?书蔚明白了,“你因为我上回为我们两个挺身而出而怪我?”
叶廷璋不安的挪挪重心,“我想我们不适合。”他一再重复,彷佛除此之外不知还能说什么。
书蔚气愤的瞪着他,平时温柔可人的假象完全消失。
“你觉得我变了?告诉你,我没变,我从头到尾就是这德性,要不是因为你喜欢柔顺的女人,我需要这样委屈自己?”她感到丢脸极了,怒火熊熊的瞪着叶廷璋。
“你以为你是谁啊?要不是看在你家世的份上,追我一百年我都不会看上你这软脚虾!”她愤然旋身,往山下走去。
叶廷璋被书蔚一连串的话给轰得头昏脑胀,深深觉得他的决定是对的,他绝对不希望下半辈子得与这样火爆的女人一同生活。
“书蔚,我送妳回去。”他追下去说,感觉有这个义务。
书蔚没有回头,“不必了,这点小路我还能走,带着你的自大跟懦弱走吧!”
真是气死她了,她这辈子从来没受过这种侮辱。居然被-个这样的男人给甩掉!这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污点和耻辱,简直……去他的!
忿忿骂出粗话,书蔚并没有觉得好过一些,本来她以为叶廷璋已经在她掌握之中,一切都很顺利的,现在他却跟她提分手,还是为了那一天的事!
等等!书蔚瞇起美眸,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怪那个该杀千刀的男人!要不是他那天出现、要不是他-再地以言语剌激她,她才不会忘一切,忘记在叶廷璋面前的伪装,而辛辣的与他你一言我一语的对骂起来。
这一切都得怪他!书蔚越想越气,忿忿的踢起路面的小石子,在心里骂他不下百次。
踩着三吋高跟鞋走在崎妪的山路上,书蔚的脚已经开始隐隐作痛,然而她才不会回过头去求叶廷璋。
路上一片漆黑,只有不知是什么的虫子唧唧叫着。书蔚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是谁害她沦落到现在这种凄凉的境地?
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男人给甩了,还狼狈的走在漆黑的山路上,不知要走多久才会见到愿意送她一程的车子。这些全是那姓姜的男人带给她的!
姜、礼、亦,书蔚咬牙切齿的咀嚼他的名字,他们的梁子早巳结下,可是直到此刻,书蔚才有杀人的冲动。
姜礼亦,如果还有“再见”的一天,她绝对要把这笔帐给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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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蔚!妳的脚怎么了?”三个女人同时响起惊呼。
书蔚揉揉双腿,拜那夜走山路所赐,她的脚肿大得几乎穿不下高跟鞋,即使夜夜热敷加上抬腿仍然没什么用。
今天是四个女人固定的聚会,地点这回变成咖啡馆。“还能怎么了?只是走了一小时的山路!”她没好气的说,悲惨的注视肿大的玉足,致细的美腿差点儿有了萝卜。
“一小时!”紫妍骇然的说,目光充满关切。“发生了什么事?”
“是呀,妳怎么会去走山路?”纤纤兴致盎然的问,今天她仍然是-贯的轻松打扮。
“小蔚,妳怎么会沦落成这样?”丹芸同情的说,倾身向前急切的说:“快告诉我们嘛!妳怎么会跑到山上去?”
注视紫妍扶正差点被丹芸弄倒的水怀,书蔚悠悠的叹气,这可让三个人瞠目结舌,相识多年来,从没见过她这等模样。书蔚娓娓道来……
“都是他害我的人生产生这么大的污点!我不能原谅他,下次再让我见到他、非好好跟他算清这笔帐不可!”书蔚咬牙切齿的说,眼前是愤怒的红雾。
-阵静默……
“哈哈,妳被人甩了?不但被甩,还走了一小时的山路?”纤纤爆出不淑女的大笑,好一会才停止。“我真想见见这个男人,居然能让妳忘了要装淑女反而大发脾气。”她慎重的说,下-会又笑了起来。
“聂孅纤!妳有没有一点朋友的道义?居然笑的这么开心,我跟妳有仇啊?”书蔚瞪着她,很不高兴。
紫妍担忧的睁大眼睛,视线在气得冒烟的书蔚与狂笑的纤纤之间游移,非常担心纤纤的安危。打芸则是窃窃低笑,不敢太过张狂。
“对不起嘛,不过一向对自己魅力自傲的妳居然会被人甩了,实在太令人惊讶了。”纤纤抹抹笑出的眼泪,爽快的道歉。
“是呀,妳怎么会跟他当街吵起来?我记得妳一向最重视形象的啊。”丹芸问,看著书蔚一如往常,打理得-丝不苟的精致外貌。
“他恶劣到极点,连圣人都不能忍受他!”书蔚宣布,“妳们不知道他是怎样的粗鲁没水准,说话明嘲暗讽的,一点都不像男人!”她的表情显示出对他的深恶痛绝。
“小蔚,别气了,小心身体。”紫妍担心的说,安抚的模模她的手,“既然他这么坏,妳离他远点就好了。”
“小妍说的有道理,既然他是个烂人,妳又何必降低自己的格调跟他吵?”纤纤说。
书蔚一时语塞,随即强辞夺理的说:“我当然想离他远点,谁叫他不长眼,三番两次的出现在我面前,简直是煞星!遇到他总没好事。”
三番两次?“之后妳又遇到了他?”紫妍问。
“当然,我去饭店谈合约的时候又遇到他,他这种人居然是什么董事!妳们能相信吗?粗鲁傲慢、没绅士风度,这种人居然可以是个董事?简直没天理嘛!”书蔚愤懑的说,却不自禁的忆起那天挥手被他抓住的情景。她无意识的轻抚手腕,神思远扬。
见到她出神的模样,三人互望,交换诡异的目光。
“小蔚,从来没见过妳生这么大的气,妳一向重视形象,外表就不必说了……”紫妍说。
“说话也总是轻声细语,行动总是从容不迫的……”丹芸接着说。
“尤其在男人面前,妳更是表现出最好的-面,做作到家。”纤纤补充。-如往常的带着不屑;她始终想不通,有何必要为了那些无用软弱的男人这大费周章。
“但是这次妳却这么反常!”三人异口同声。
“居然当街与人吵架!”
“那个人还是妳一向最会应付的男人!”
“别忘了他可是妳最想要的有钱人!”
书蔚心烦的瞪着妳一言我-语、说得起劲的好友,怒道:“妳们到什底什么意思?”
紫妍猛然抽气,“天哪,小蔚,妳真的反常了!”
书蔚莫名其妙的瞪着紫妍,“妳在说什么呀?”
纤纤及丹芸亦是一脸严肃,“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妳们不说我当然不知道,怎么了?一副我头上突然长出两只角的样子。”书蔚双手撑头,如坠五里雾中。
三人目光充满惊骇,丹芸小小声的说:“书蔚,妳看看妳右手边数过去第三桌的那个男人。”
书蔚转头,见到了一个衣装笔挺的男人正在讲行动电话。
她调回视线,更加莫名其妙。“怎么了?妳们认识他?”
“他刚刚经过我们身边呀!”紫妍惊慌的说,注视书蔚的眼神似乎已经把她当成-个病患。
“那又怎样?”书蔚快没耐性了。
“妳居然没对他拋媚眼!”纤纤严肃的指出这个事实。
“他穿的可是上好西装,一副事业有成的雅痞模样,而且又一个人坐。”丹芸耐心的解释。
“要是平常妳早扑过去了!”纤纤粗鲁的说。
书蔚再次转身去看那名男子,注意到他的确是平常她趋之若骛的那类型男人,而她刚刚甚至没注意到他走过去……
“我今大刚好心情不好。”她简短的解释,觉得连自己都难以说服,她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