潍扬努力控制着自己快要月兑轨的,他喘息的离开她的唇,手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胸部,睁开眼望着她赞叹道,“你真美。”
时雨从迷乱中缓缓回神,注意到自己的衣衫几乎都解开了,脸倏地烧红起来。天哪,她居然在人来人往的办公室正中央跟他……
时雨急切的整理衣襟,手却颤抖的几乎无法动作。
潍扬叹息的接手,替她整理好仪容,“我比较喜欢你刚刚的模样。”他半开玩笑、似有点可惜的说。
时雨根本羞得不敢看他,她盯着地板,僵硬的说:“以后不要在公司这样做。”要是被看到的话,她可要羞死了。
不是不要再做,而是不要在公司做。潍扬玩味着她的语意,露出大大的微笑。或许她不自觉、或许她还没发现,不过他在她心中确实已占了一个重要的位置。这个发现让潍扬的心涨满了奇异的感受,温暖的感觉让他想就此沉沦。
“好,以后在别的地方做。”他还是忍不住想逗她。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时雨着急的想解释,不过,抬起头来见到的却是他发丝凌乱的性感模样……她害羞的记起是被自己弄乱的……就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
沉默了一下,时雨才找回自己的自制,“狄先生……”
“时雨,你最好叫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没这么难发音吧?”潍扬懒懒的插话。
稍顿一下,时雨又深吸一口气,试图不要因他诱哄的语气而卸下心防。“狄先生,我认为我们这样做是十分不妥当的。”
潍扬堵住她话语未休的唇,片刻后抬起头对她说:“时雨,如果你再对我摆出上司的权威,我发誓我会一直吻你,而且我不在乎让其他人见到。”
他……他又威胁人!时雨气愤的想。嘟起唇埋怨道:“你这个霸道的人就会威胁我。一声音是自然流露的爱娇,不过她自己并没有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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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大事不好了!”一大早,小如便慌慌张张的来找时雨。
“什么事?”时雨从文件中抬头问道。她跟员工们一样都是九点上班,现在才刚过十分钟的上班时间,有什么事会这么紧急?
“瑶君她……”小如一脸慌乱,“瑶君走了!事情很不对劲,她不在家里,房东太太说她已经在昨天晚上匆匆忙忙的搬走了!”
时雨怔愕了下,“你说什么?再说一次!瑶君为什么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力持镇定。
小如哭丧着脸猛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一大早就看见瑶君桌上放着一封要给总经理的信。”她伸出手,“在这里。”
时雨接过来急忙地打开,上头真是瑶君的字迹,写着——
时雨:
对不起,可是我其的走投无路了,除了这样做,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救昭安。他欠了一大笔的赌债,要是凑不出钱就要被地下钱庄的人杀掉。我知道这样做对不起你,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眼睁睁见昭安失去性命。对不起,时雨。
时雨颓然地跌坐在椅上。不可能的!她视为好友的瑶君不可能这样对她的!
“小如,你先出去,暂时别声张。”等小如出去,她立刻打电话给银行确认。
“……是吗?谢谢你。”时雨挂上电话,脑筋一片空白,瑶君真的将公款给卷走了,她心里乱糟糟的,全身力量似乎要被抽干一样。
五百万!鲍司近一半的资产就这样被她的“好朋友”给卷走了!
她为什么老是遇上这种事?是她识人不清吗?难道信任朋友错了吗?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待她?
她咬着唇振作起来,打了电话报警,然后注视着前方,什么也无法思考。
警方很快来到,当然也无法再瞒着公司的员工,一边做笔录的同时,时雨的心越来越寒。
员工对平时合群活泼的瑶君居然会卷款潜逃亦感到不可思议。
潍扬自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他默默在时雨身边陪伴着她,握住她的手给予她支持。
警方做完笔录后离开,并承诺会在最短时间内找出瑶君、追回款项。
送走了警察,时雨像游魂一样的回到办公室。
见她这样,潍扬心疼极了。他交代员工继续工作,随后进入办公室,见到时雨茫然的望着前方,走到她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试图让她冰冷的手温暖起来。
“时雨。”他唤道,她没有丝毫反应,只有眼睛的眨动显示她听见了潍扬的呼唤。
“时雨!”潍扬更大声的唤道,“你别这样,把你的痛苦、无助全发泄出来吧!”他摇晃着她的肩膀,希望她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不要闷在心里。
他的摇晃让时雨的眼睛终于凝聚焦距,望着他,但,表情却脆弱的让他心痛。
“她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把她当成我的好朋友啊!”时雨沙哑的低语,感觉心如刀割。
潍扬将她拥入怀中,“那只是证明了她不值得你付出友情,看清一个人只要用这么短的时间,你该庆幸。”
“是吗?”时雨喃喃的说。“那我们五年的友情算什么?难道那些都是假的吗?”她哀愁的眼里空洞无神,“我是这么相信她啊……”
潍扬拥紧她,给她无言的安慰。
良久,他将她扶正,强迫她注视他的眼。“看着我,时雨。”
时雨缓缓的抬头。
“别担心,一切都交给我,我会照顾你的。”潍扬对她许下承诺。
这个脆弱又坚强的小女人已经深深掳获他的心,他为她的别扭气恼、为她的天真着迷、为她的热情神魂颠倒、为她的哀愁心痛,他这辈子是不可能放开她了。
时雨恍若未闻,径自说下去:“我付出真心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结果,我还能再相信谁?”她说着说着讽刺的笑了,声音中的凄怆使潍扬心惊。“我或许还该感谢她呢,没有将公款全部提领一空,否则懋洋只有倒闭一途。”
“别这样!不值得为她这样的。”潍扬大声的说道。
时雨看着潍扬继续说下去,“我不能再相信任何人了。你是她应征进来的,是不是跟她一伙的?或者,你是间谍,而她负责接应你?”时雨胡乱的说着,心被伤得太深让她口不择言起来。
潍扬深深的被刺伤了,他脸色变得铁青,抓住她的肩膀低吼:“你不可以怀疑我!不能不相信我!”
他猛然将她紧紧的抱入怀里,紧得她身体发痛,却感到奇异的温暖。
时雨闭上眼睛,颤抖着手环上他的腰。眼里的泪意威胁着要泛滥开来,但她一再告诉自己,方时雨是坚强的,她不会为了不值得的人而哭,她不要浪费她的泪。
在他怀中时雨感到被呵护着、安慰着,虽然心痛,却在他的低语中感到没有那么令人难以忍受。
泪,终究没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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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懋洋自然也很快的知道了这个消息。他在两天后紧急将时雨召回家,一见到她就是劈头痛骂。
“你真是太叫我失望了!”公司居然白白损失这么多钱,近一半的资产啊!
时雨一声不吭的任父亲责骂。她知道她有错,父亲会生气是应该的。
“你没有话好说吗?”见她无言,方懋洋更气了。“我把好好的一个公司交给你,你居然搞出这种事情来!这要传出去怎么得了,懋洋旅行社被卷款潜逃,以后谁还敢给我们案子?你说啊!鲍司要是撑不过这一关,我看你要怎么对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