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宇见机不可失,迅速冲上前去。
LION很快地把枪对准耀宇,并扣下板机。
一切在瞬间发生,羽萱挡在耀宇身前,为他挡下了这一枪,像个破女圭女圭般的倒下去。
所有人都傻住了,警察连忙开枪,射掉LION手中的枪,而LION却丝毫不觉得痛,他跌坐地上,喃喃的说:“我没有要杀你,我不是故意的。”任由警方拷上手铐。
耀宇的心顿时停止跳动。
他轻柔的抱起失去意识的羽萱,恐惧的看着大量的血从她肩上流出来。
“不要!”他抱紧她狂吼,无法遏抑可能失去她的颤抖、恐惧。
羽萱被送进医院的急诊室。
耀宇和闻讯的孟家人心焦的在外面等候。
孟伯全已在稍早打过电话给谷恒生夫妇,说羽萱被LION所射伤,有生命危险。他们立刻决定搭机返回台湾。
由于警方封锁消息,医院并没有闻讯赶来的记者。
长廊外静得吓人。
耀宇神色憔悴,双眼布满血丝,直直的盯着急诊室。
他想到心爱的女人正在里头与死神摶斗,他的心就阵阵抽痛。
她那么小,那么柔弱,能撑下去吗?
这问题令耀宇几乎崩溃,他向一切神祗求助,祈祷她们能帮助她撑过这个难关,不要带走他生命中的阳光。
漫长的等待折磨他,时间失去了意义,他心中只有那扇门后正垂死挣扎的她。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中的灯灭了,门缓缓打开。
耀宇立刻冲上前,其余的人紧跟在后。
“医生,她怎样了?”
有些疲惫的医生拉下口罩,安抚的道:“你们冷静下来。手术很成功,子弹穿过肩膀,没留下碎片在体内。出血情况也已控制住。她会活下去的。”
孟家人全松了一口气。强烈的释然使耀宇几乎要倒下去,他追问医生:“真的没问题了吗?”
“她的身子是有些虚弱,接下来两天是危险期,如果伤口没有受到感染的话,就没有问题了。”医生对他们点点头就离开了。
也就是说还没完全月兑离险境?!
罢放下昏心又纠了起来,耀宇在心底轻唤──
为我撑下去,萱萱!
比恒生夫妇在隔天来到台湾,一下飞机直奔医院探视宝贝女儿。见到女儿憔悴消瘦的模样,谷母心疼的哭泣,谷父则是面色凝重。
耀宇对谷家两老说明事情经过,对自己害她受伤自责不已,并请求两老原谅。
比恒生夫妇并不怪耀宇,事情的发展并不是他所能预料的,他们诧异的是LION竟会疯狂到此。问完女儿的情形后,谷恒生问起LION。
“也许会把他送回美国受审,但在那之前,得先查出他的枪是哪来的?”耀宇一提到LION就有杀人的冲动,他冷漠的说着。
比恒生摇头,一个前途大好的年轻人就因为自己偏执的“爱”而自毁前程。
他感叹一声,注视着女婿问道:“我总觉得你变了,是萱萱改变了你吗?”耀宇淡淡的微笑,声音充满情意:“是的,她的确改变了我。”
必键性的两天过去了,羽萱的伤口并没有受到感染,也从加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静养。
虽然没事了,但她却不曾清醒过,这令耀宇忧心不已,但医生又说这井非特殊情况,她可能随时会醒过来。
羽萱中弹后的第二个礼拜,耀宇独自走入病房。他走到床边,心痛的注视一向红润、如今却显得苍白的脸蛋。
他坐下来,大手握住她柔女敕冰凉的小手,细看了她的伤口,伤口大多已经结痂。想到自她回来后就一直受伤,而他从来没为能为她做什么,耀宇深深的自责。
他把她的手抵在唇边轻吻,对她诉说:“萱萱,我不是个好哥哥,更不是好丈夫,害你吃了这么多不必要的苦。你知道吗?我一直就是这么冷淡的人,本来我以为会这样过完一生,可是你回来了。那么活泼、热情,丝毫不受我影响。我被你迷惑了,你是第一个不怕我的冷漠的人,你也是第一个能激起我强烈情绪的小女人。我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害怕,一直对自己说那是因为我们小时候有过那段情谊的关系,努力想抗拒自己的心。可是你却在不知不觉中把我的心偷走了。”
他停顿一下,温柔的吻着她纤细的手指,充满热情的说:“我爱你,萱萱,我全心全意的爱着你,你听到了吗?快醒过来看看我,萱萱。”
羽萱渐渐有了意识,感到全身疼痛,但使她恢复意识的是一个温柔又熟悉的声音。
她想动却没有力气,只能隐约捕捉住声浪。
有个人握住她的手,是耀宇吗?
她试着想听他说些什么,突然间,“我爱你”三个字进到她的耳里,是他说的吗?
不论他说什么,她都能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他的感情与焦虑。她不要他担心的,羽萱想告诉他她没事,但全身似乎不听使唤,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她努力的把知觉集中在他握着的手上,使尽力气动了一下。
不敢相信的耀宇怔愣的自着手中的小手,颤抖着曲起手指放到她手中,期盼的道:“萱萱,你醒了吗?再握住我的手,听到了吗?”
好累喔!羽萱很想不理会他无理要求,他不知道她好累吗?
可是他的声音中的期待令她不忍心教他失望。她只努力使劲握住他的手指,这下他该满意了吧?!
小小的响应令耀宇欣喜若狂,他奔到门口外大吼:“医生,快来,她醒了!她醒了!”
尾声
羽萱在众人及父母的悉心呵护照顾下,渐渐的康复了,但她最想念的还是耀宇。虽然他也常来看她,但总是跟在一群人里望着她,偶尔询问她的身体状况,令她感到不安。
他的态度是关心却又疏远的,羽萱知道这形容很奇怪,可是他就是这样啊。
他一直看着她,关心她,却不愿与她太靠近。
他又在想什么?
羽萱好着急,似乎每次一有事发生,他的态度就会改变,这次她可不打算再“纵容”他了。
一天下午,她特地支开众人,等着他进来。不一会他开了门,发现只有她后愣住,握住门把似乎犹豫着到底要进去或离开。
羽萱连忙叫住他,“耀宇,你来了。”
这声叫唤使他走近她,脸上表情戒备,“今天好些了吗?伤口还痛不痛?”声音中的温情与表情恰成反比。
“比较不痛了。”她兴高采烈的回答他,央求道:“耀宇,我好喝,你可不可以削水果给我吃?”
他点点头,走到她的身旁坐下,拿起小桌上的水果及刀子,专注的削起苹果来。
看着他笨拙的削苹果,一大半的果肉都被削掉了,羽萱又想笑又感动。
耀宇把削好的水果递给羽萱,自己拿湿布擦擦手。
羽萱微笑的吃着,种甜蜜充盈她的心中。她用另一手拉住他的手,使他走不开,只能坐下来。
她注视他些微憔悴的脸庞,忍不住用手轻抚,这小动作令他不自在而僵直,不禁说道:“别这样,你快吃。”
羽萱擦擦手,叛逆的说:“为什么我不能模你的脸?你是我丈夫不是吗?”她昂起头看着他。
耀宇未作任何响应,他神色阴沉,避开她的眼睛。
羽萱不知道该对这样的他怎么办?
想起昏迷时恍惚听到昏爱语,令她鼓起勇气,她小声的问:“耀宇,那天,我醒过来之前,好象听到你对我说话。我记得,你说了‘我爱你’,是真的吗?告诉我,我没有听错,你是爱我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