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心你,我就不关心你吗?”他有些无理的问着,明知道自己就是害她难过的始作俑者,才会让她去找那男的,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她对那男的就这么信任?!
念霓在他灼热的凝视下不自在的说:“我怎么知道,那要问你啊。”她脸微红,有些爱娇的道。
梵宇握住她的手,蛮横的说:“以后你心里有事找我就好了,不需要找他!”
她因他这举动感到窝心,几乎就要点头,但想起他不久之后就会离开她,到那时候,他现在的承诺还有意义吗?念霓的神情黯淡下来。
她不寻常的沉默让梵宇察觉到自己失言--他毕竟不可能留在她身边一辈子。挥开这领悟在心中造成的奇异失落戚,他转而对她解释。
“我要跟你解释那天你看到的事。其实不是像你看到的那样,是婉莉突然抱住我。”他看她又垂下头,忍不住叫她,“雨儿,你有在听吗?”
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他的念霓,仍带着一丝醋意说:“她抱你,你就让她抱?”
看到她吃醋的样子,梵宇莫名的感到高兴。他仔仔细细的跟她说了事情的始末,和婉莉对他的企图,直到她又露出笑容,他才放下心,转到另一个他知道会让她尴尬,却又非解释不可的话题。“雨儿,那之后的事--”
“嗯,什么事?”躺在他腿上,心情轻松的念霓毫无戒心的问。
梵宇吸口气,这要解释可能有点困难,他说:“有关我吻你之后说的那些话。”
她的安逸一下子消逝无踪,整个人紧张的僵硬起来。她几乎是用跳的离开他的腿,急促的说:“我说过了,你不需要解释什么,我都明白。”
“你真的明白吗?”梵宇的声音温柔,“我想你一定又认为是因为你长得丑,我才会说那种话是吗?”
她的沉默不语证实了他的猜测。
他缓慢、认真的说:“我不是故意要那样说你,我……我是冲昏头了,你那么美又那么热情,还有你的胸部--”他发出一个类似呛到的声音,眼神变得幽暗深邃。“总之,你不该再怀疑自己,懂吗?”
念霓听到他大胆的话,脸红了起来,想到那天他说话之前他正亲昵的抚模她的胸部,她不安的发现挺立了起来,顶着薄薄的睡衣,她慌乱的遮掩,脸更红了,心想自己该不是的女人吧?他随便一句话就能让她这样。
梵宇注意到她的动作,知道她也正在回想那天的情景,胯下不受控制的紧绷起来。他挪挪身体让她不会注意到,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挥开脑中天马行空的想象。
他不能再碰她!她是这么单纯、不解人事,梵宇知道她绝对抵抗不了他的引诱,但他不能这样做,他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安定下来,又怎么能这么自私的占有她。
她和那些与他交往过的女人不同,他不能随随便便的就要了她,再一如往常的一走了之。
梵宇对自己承认他很珍惜她。
没办法,就把她当作妹妹吧!反正自己也没有妹妹,就把她当妹妹一样疼爱也不错。梵宇心知肚明他在说谎,他根本不可能把她当妹妹,他现在顶多能努力不碰她。
想想别的事吧,你这只大饿狼!梵宇喝斥自己。突地,他眼睛一亮,想到有一件事绝对可以引开他想要她的。
一个大挑战!让她消除自卑的挑战。
他兴奋的对她说:“雨儿,我想做个实验,一个证明你其实一点都不丑的实验!”
提到她向来自卑的长相,让念霓又难过了起来,但他的话却引起她的好奇心,她小声问:“什么实验?”
梵宇在房里踱起步来,一边喃喃自语,“你因为一直被婉莉打击,所以完全没有信心,自然也不会去注意外表的修饰,因为你觉得这只是丑人多作怪对不对?由于对自己没有自信,你也不喜欢去接触人群,总以为他们看你,都是因为你难看的长相,是吗?”
自己的内心世界一下子被整个挖出来,使念霓觉得脆弱,她虚弱的说:“你不要再说了,我长得丑是事实,而事实是没办法改变的。”
梵宇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继续说下去,“但我认为这都是你庸人自扰,你不出门自然交际圈不广,别人想追求你也毫无机会,一直恶性循环的结果让你愈来愈没有信心。而我打算亲自修正这种状况,让你不再自卑,你愿意信任我吗?”
原本毫无自信的念霓,在听到他似乎颇有道理的说辞后,也不禁动摇了起来。她很想相信他的话,相信自己也能爱人与被爱,“你要怎么做?”
向来在女人堆里打滚的梵宇思索了一下,“好看的女人向来靠的是化妆和外表的修饰,很少有天生丽质的美女,其实我觉得你这样自自然然的就够好了,只要在衣服的挑选上多下点功夫,就是个清丽的女人。但依你没信心的程度,要让你短期内恢复自信,就一定得化妆了。幸好你的皮肤很柔细光滑,再薄施脂粉、配上合宜的衣服……”梵宇故意顿了一下,看到她紧张起来,“我保证你绝对是个美女,你是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我对你有信心。而你,对我也有同样的信心吗?”
念霓心里充满了希望,但万一不行呢?她迟疑的问:“真的可以吗?”
对罗婉莉竟让她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梵宇真是既不舍又心疼,他下定决心要找个一劳永逸的方法,让罗婉莉没法再把魔掌施在雨儿身上。
他鼓励的对她一笑,“当然可以,而且一定会成功!”他轻柔的捧起她期待的小脸,像个兄长般的在她额上印上一吻,然后放开她。注视她略显失望的神情,知道她也受到了两人之间吸引力的影响,对这点他不知该欣喜或苦恼。
他温柔的注视她,“好了,你也该睡了,明天就开始我们的计画。”
念霓任他为她铺枕头、盖棉被,一径痴迷的注视他邪气英俊的脸、薄而性感的唇,逸出一声失望的叹息。她好希望他吻她,用和上次一样的热情,吻到她天旋地转。但他一脸的正经,看来是不打算吻她了。
难道她连吸引他吻她的魅力也没了吗?念霓忧虑的想着,随即为自己不知羞的想法而脸红起来,她真是贪得无餍的女人。
懊满足了!她提醒自己,他和她可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完全没未来的,至少遇见他之后,她尝到了爱情的滋味--不,应该说是单恋的滋味。因为他对她可没抱着如她对他一般的浪漫情怀呢!
但起码他对她是有感情的。念霓安慰自己,他也许觉得她没有吸引力,但他愿意帮助她,可见他心里还是有她的。这样她就满足了,她不求他回报她的感情,只要他心里有她,即使那位置是微不足道的,她也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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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宇还没想出要如何解决罗婉莉的事,但在一天晚上,她决定了她自己的命运。
这晚,梵宇带念霓去找一个著名的发型设计师,由他亲自操刀,把念霓一头长发修剪成俐落俏丽的短发,看来颇有都会女性的时髦感,而不再像从前一样像匹厚重的黑绸缎垂在脑后,完全遮掩了她细致的五官。
梵宇对这发型是满意得很,他东瞧西瞧,啧啧有声的赞美她,让念霓满脸羞红却又满心喜悦。
回程在车上他兴致勃勃的说着下一项改造计画,念霓模着自己柔细有层次的发丝,第一次有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