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无所获,想想赤阪实在也不是那种心思缜密的人,晓桐原也不指望会发现什么,于是转往下一个目的地—谷间龙一的住所,仍然一无所获。
比间龙一看来是个严谨的人,房里并没有太多的个人风格,甚至没有太多的私人物品,感觉起来像是随时可以离开,只是个过客的感觉。
晓桐无奈地叹口气离开,却在门外遇到了谷间龙二!
比间龙二怀疑地看看她及她出来的方向:问道:“你在龙一的门外做什么?”
晓桐尴尬的微笑,心虚得不得了,连一向灵光的脑袋都成了浆糊似的。可恶,为什么她会忘了龙一和龙二的住处相隔不远,被撞见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她瞄瞄抱着双擘在等答案的龙二,一脸天真无邪的说:“我是没事晃晃,刚好到了这里,突然看到一道黑影,怕是有什么人潜人,所以就去查看了一下,不过什么都没发现,大概是我多心了。”他应该会相信吧?千万要相恼,否则她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圆其说。
龙二神色缓和下来,朝她笑笑,“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他进人龙一的住所查看,不一会儿即出来说道:“的确没有可疑之人,你可以放心了。”
晓桐点头微笑,却在背地里吐吐舌头。幸好谷间龙二没怀疑,要不然就要向高野先生求救了。
棒日,她正想继续侦探生涯时,一阵骚动由大堂传了出来。几名仆人惊慌地奔走相告着:“不好了!我城军队遭武直偷袭,城主和多位大人都受了伤。”
晓桐震惊得脑中一片空白,接着匆忙赶去大堂。看到高野重弘眉头深锁,还有个风尘仆仆的兵士立在一旁,想必就是他带回来这个坏消息的。她连忙上前,着急地问:“高野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城主他……他怎么了?”
斑野重弘叹了口气,眉宇间净是忧色,但他仍打起精神地说:“城主平安无事,只是受了点轻伤。”
听到这样的解释说桐并不能感到安心,她转向兵士,急切的询问:“快告诉我详细的情形,快呀!”
兵士第一次如此靠近貌如天仙又受到全城景仰的天女,结结巴巴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过了两秒才恢复反应能力,连忙说道:“武直不知怎么知道我军欲攻打的消息,半路偷袭我军,让我军阵脚大乱。在混乱中多位大人都受了轻伤,幸而城主英明果断,迅速稳住情势,才没有造成憾事。”
看来她的不祥预感指的该是这件事了。而这也要更令她肯定叛党已经开始暗中行动,就不知武直会知道这个消息,是因为叛徒为削弱而宫忍的势力而特地通报,还是叛徒和武直已有所勾结,预备夺取雨宫忍所拥有的势力?
等兵士离开后,晓桐对高野说:“高野先生,这事……有蹊跷”高野沉重的点头,“他已开始行动,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理。”
时间……已经不多了。
由于这件事的缘故,晓桐更加仔细的搜查着他们的东西。可惜的是,都没有任何发现。晓桐气馁极了,不过她并不绝望,这天她来到了麻仓垒的住所,小心地探查着。
晓桐例行性的用手模过墙壁时,突然模到了一个突起点。她骤然停住,随即紧张的往突起点按下去,一小片墙壁发出小小的轰隆声转了个面,里头只摆了个不大不小的箱子,箱子是木制的,造得十分精致,还神秘又慎重的锁了起来。
晓桐试着打开,但完全没办法,她又不能破坏它。
晓桐不死心的东翻西找,希望能找到钥匙,但什么也没有找着。她颓然地注视着箱子,心中有了怀疑。麻仓垒为何在房中藏着这么一只箱子?而且显然不希望有人发现,莫非里头装了什么机密?
晓桐把箱子拿起来,发现重量超乎她想象的轻。她试着摇摇箱子,听到恶恶牢牢的声音,感觉起来里头像是纸类或布料,晓桐皱起眉头,她原先就觉得麻仓垒个性古怪,现在又加上这个神秘的箱子,他的可疑度是大大增加了。
晓桐在心里记下这个重要的发现,轻轻地把箱子使回原处,然后让墙壁回复原样。
接下来几天,她私下询问仆人及侍女对雨宫忍亲情们的观感。大部分人谨守着分寸,不敢乱嚼舌根,只有一个仆人偷偷地对她说过:“我们做下人的,不好说主子什么。不过天女您不是外人,说说无妨。”
晓桐笑笑,这人看来藏不住话却又想要为自已的行为找借口,令晓桐觉得有趣。
仆人继续说道:“其实大人们的为人都不错。”他顿了会,“不过啊,麻仓大人实在是古怪透了。他一向不与我们这些下人有牵扯,坚持什么事都自己来,神秘极了。虽然长得俊,却从不叫下女们伺候,让她们可失望得很呢。”仆人因为有机会说些八卦,兴奋得双眼发亮。
晓桐心中的怀疑更深了,照这么说来,麻仓垒确实有问题。他究竟有什么事怕别人知道或发现的?她决定以后要多注意麻仓垒的一举一动,他现在是最大的疑犯。
一个半月后,雨宫忍率军凯旋归来,全城欣喜若狂。
晓桐一听到消息,兴奋地撩起裙摆往大厅奔去。
大厅里一片热闹,赤阪勇人正大嗓门的说着自己勇的事迹:“……然后啊,我就拿起长刀,刷一声地往王八羔子的脑袋给砍了下去,他马上人头落地,完全有之前的神气。”他昂首比划着,一点都没有倦容。
晓桐微笑着走进去,赤阪一看到她就高兴地嚷道“晓桐,我平安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啊?”
“有、有。—晓桐说进,感觉到一道炙人的视线正投在她身上,她顺着热源望去,却见到了令她朝思暮想、日夜忧心的雨宫忍正瞪视着她。他见她回头,随即撇开视线。
浅沼川夫朝她招呼道:“天女,久违了。”近藤忠亦她点头致意,自从那次深谈后,他已经不那么敌视她。其它人亦或微笑或点头的对她打招呼。
只有雨宜忍彻底的忽视她。
晓桐忍住伤心的感觉,武装好自己的感情,优雅朝他走去,行礼轻道:“恭喜城主凯旋归来,伤势……可有大碍?”
雨宫忍看她一眼,眼里神色复杂,“没事。”
亲耳听到他无碍令晓桐放下心,但赤阪勇人却在一旁哇哇大叫,吃味地说:“晓桐,你也太偏心了。受伤的除了城主还有我啊!而且大岛、谷间龙一也有受伤,你就不问问我们有没大碍。”
莫名其妙被扯了进去,大岛健信和谷间龙一有些尬的面面相印?
浅沼淡淡地说:“瞧你精神饱满的样子,无须多问知道你死不了。”
众人轰笑。赤阪朝浅沼抗议道:“喂,浅沼,你不说话会死啊!”
斑野摇摆手示意大家安静,问着雨宫忍:“城主,此番前去攻打武直,却反遭偷袭,这是否表示城内有内奸?”老者严厉的目光梭巡过在场众人。
一想到这件古怪的事,众人不再嬉闹,眼里警戒了起来。
雨宫忍缓慢地说:“这事全城都知道,消息走漏不是不可能。况且以歧阜城之大,要找出那个通风报情的奸细亦有困难。”言下之意是他不认为有内奸,认为是武直派人混入歧阜城担集消息。
他怎么可以这么大意!这样对属下盲目的信任毁了他用!晓桐忍不住说:“不可能是歧阜城人民把息走漏的。虽然他们知道要出征却不知道确切日期,知道确切时间的只有在这里的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