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机灵,你不机灵有什么用?你这样子一上街,一定马上被认出来。”
“你对我有点信心行不行?这么英俊潇洒的打扮,谁会想到我是女人,倒是你那伟大的胸部,得想个办法掩饰一下才是真的。”朝阳皱起眉头盯著她的胸部,一副很难摆平的样子。
“我?!我的胸部为什么要掩饰?”宛儿反应不过来。
朝阳对她古灵精怪一笑,“天下有哪个男人的胸部会像球一样大?”
这下子宛儿懂了,“不行,女孩子就要像女孩子的样子,说什么我也不会穿男人的衣服。”
“你敢不听我的话?我可是你的主子!”朝阳很有权势的睨著她,岂容她反抗自己。
“主子又怎么样?不对的事,我不会盲从。”宛儿不妥协的别开脸。
“喝!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还真不把我的话当回事!”语毕,朝阳倏然拔出配挂於腰部的长剑,猝不及防的削了宛儿肩上的一撮头发,顿时宛儿吓得跌坐在地上。
“格……”话都还没讲完,朝阳这会儿又倏地将长剑架在她的颈子上,硬让她把另一个“格”字梗在喉咙,“……格,刀剑无眼,你小心一点。”
“从不从?”她的表情是认真的。
宛儿一瞥见她的表情,知道不能再开玩笑,连声忏悔著说:“宛儿知道错了,格格,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了。”
嗯,这还差不多!朝阳满意的想著,顺势收回了剑,“就饶了你,现在你马上下去处理你的胸部,一刻钟后穿著该穿的衣服到后花园找我。记住,只有一刻钟。”
“是。”宛儿大气不敢喘一声,一从地上爬起便飞也似的跑回房间,急声唤来她的好姊妹们替她想办法。
三、五个姑娘绞尽了脑汁才想到用宽白布来替她掩饰,继而又费了九牛二虎少力,才差强人意把她似“球”般大小的胸部用布缠了起来。
生平第一次,宛儿觉得自己的胸部是“致命的武器”,她都快没办法呼吸了。尽避如此,她还是在一刻钟之后,乖乖到后花园去报到。
“格格,我来了。”她的声音有点怪。
朝阳把宛儿从上到下审视一遍,再由下到上的看回去,当她触及到宛儿的胸部时,她的眉头在颤动、嘴角在抽搐,不下半秒钟,噗哧一声!当场笑翻了天,“哈……哈……我的天啊,真是难为你了!哈……哈……”
“还真好心呢!”宛儿咕哝著,拉长著音说:“不敢当——我只求你别闯祸。”
朝阳咳了两声,克制住笑声,“你放心,我天资这么聪明,怎么可能闯祸呢?”
“最好是如此。”宛儿不太相信,叹了口气她问:“咱们要怎么出府啊?正堂有硕福晋正与二贝勒及三格格在那里品茶谈事情,打那出去一定会被发现,所以……”
“所以咱们得另谋出路,”朝阳接口,“这也就是我要你到后花园来的原因。”
“到这里来也没用啊,又是假山又是假水,跟我们溜出府有什么关系?”宛儿敛著眉头”望了望四周的环境,实在不懂。
“所以我说你笨嘛!”朝阳数落了她一句,拉她开始往假山后面钻,“这里的围墙是全王府中最矮的,也不知道是偷工减料、还是设计原本就如此,反正啊……正好乐得本格格我爬墙轻松!”话刚好讲到这里,整面墙也刚好呈现在她们面前。
这面石砌的围墙果然如朝阳所说是全王府中最矮的围墙,对于一个身强体壮的年轻男子来说,的确可以来去自如,可是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恐怕有点勉强,宛儿忧著声道:“格格,这墙虽矮,可是对我们来说好像还是太高了点。”
“没有三两三岂敢上梁山,你说的我早注意到了,太师椅我已经准备好了。”她笑嘻嘻的从一堆草堆中拿出一张大师椅,把它搬到墙边,“如何?”
“我真服了你,不过格格……”宛儿盯著迫不及待要乌龟翻身、正以极丑姿态『巴』上墙的朝阳,“你不是会武功吗?为什么不直接跳上去?”她觉得会武功的人应该都能飞来飞去、跳来跳去。
“我是会武功啊,不过只限于用剑。”朝阳答得好不理所当然。
“只会用剑?那岂不成了三脚猫功夫?”
朝阳一听,坏心抓起墙上的石子丢她,“是学有专精,不懂就不要装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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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郊区碧水湖畔
“二阿哥,我求求你让我去见他吧,我是真的爱他。”慕芹格格泪眼婆娑的哀求著马背上的哥哥——凤青贝勒。
睿王府爱新觉罗?凤青冷冷的道:“求我没用,以前你没有婚约在身,我不管你跟谁来往,可是现在你既然是硕王府未过门的媳妇,我就不能放任你跟情人私会,败坏我睿王府的名声。”他的脸上除了尊者的严肃表情,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情愫。
“二阿哥,我没有败坏王府的名声,也没有做出让王府蒙羞的事情,我跟他之间是很清白的。现在他就要被调派到边疆驻守,我只求你让我见他最后一面,让我为他送行,等他走了之后,我一定立刻随你回府,求求你……”
“清不清白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必须送你回府。”语毕,他召人上前抓她。
凤青的部下一见他的手势,很快向慕芹趋近,眼看著六七只手就要制止慕芹,慕芹双脚一弯当场彬了下来,泣不成声的哭道:“二阿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她不停的对膝前不远处的凤青磕头,“今天如果见不到他,今生今世我就再没有见他的机会了,二阿哥,我求求你……”她凄楚的哀求样,让抓她的人不自觉地松开了手,纷纷以询问的眼光看著面无表情的凤青。
凤青的确有所动摇,正在思量之际,慕芹又急著道:“二阿哥,你也曾经爱过人,这种心情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凡芷格格的死你……”
“够了!”凤青略显愠色的喝止,“我不许你提起她的事,我已经说过了求我没用,要求求阿玛吧,押她上轿!”
“喳!”
慕芹不敢置信的抬头迎向凤青,他当真这么无情?难道这世上真的除了凡芷,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博得他一丝一毫的同情,即使是她这个血浓于水的妹妹?罢了,求人不如求己,唇一咬,她敏捷的从地上爬起,连人带撞的冲出那片人墙,往碧水湖奔去。
“让我走,否则我立刻死给你看!”现在她已经完全置身于湖畔,一只脚也涉人了水中,话中的决意不再容人有所质疑。
凤青见状敏捷的跃下马,朝她走近了数步,“慕芹,别做无谓的抵抗,你根本没机会投湖自尽。我奉劝你还是早点认命,随我回府做个待嫁的新娘会比较快乐一点。”
“快乐一点?!”她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不、我不会快乐、也不可能快乐,终其这一生束缚于我的,只有你跟阿玛加诸于我身上的枷锁与箝制……”她说得好不哀痛,好不埋怨。若可以她很想追随平凡的他远赴战场,纵然所面临的将是一片孤寂的荒漠,但只要有他在身边那就已经够了。昨日浓浓情话犹然在耳,今日竟是恍若天人相隔,生命竟是如此的悲哀,“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放不放我走?”
“很抱歉,我不会让你走。”他沉著声音道。
“是吗?”慕芹脸上涌起一抹释怀却夹杂憎恨的笑容,而那只在凤青的目瞳中停留了一秒,下一秒她猝然跳人湖中,顿时湖水飞溅的声音划破了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