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磊一点也不将她放在眼底,毕竟他下了二十几年的棋,难道会输给这个小丫头吗?
一个时辰过去后,徐靖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输给这个小丫头,一开始他确实占上风,怎料她就像是鬼魅一样,无声无息就从后方包抄而来,到了最后他已经兵败如山倒。
“嘿嘿……”金缕笑得可得意了,还故作好心地拍拍他的肩膀,要他别气馁,“将来有的是机会。”
“我是大意失荆州。”他替自己找借口。
金缕又拍拍他的肩,“爹第一次输给我的时候跟你说了一模一样的话,不过输了就是输了,你今晚要任我摆布了。”
“敢问娘子要如何处置为夫?”
“就是——这个!”
金缕拿出一本图,徐靖磊一脸惊讶。
“夫人,这……”
金缕的娘亲早逝,身旁唯一一个女性长辈就是厨娘,她偶尔也想做点事让老公开心,可是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该做什么,便去请教厨娘,结果厨娘隔天就塞了这本图给她,还拍胸脯保证只要照着书里的图去做,保证能让夫婿服服帖帖、心满意足。
“老公,我们来试试好不好?”
徐靖磊哭笑不得,如果是这种处罚,他倒希望天天都输一回。
唉,真糟糕,是不?
谁叫他是男人啊……
第8章(1)
铁儿的事情传开后,虽然不至于一下就改变众人对金缕的态度,但还是有人率先释出善意。
铁儿的娘就邀请他们夫妻到家中用饭。
金缕在婉玉的巧手下装扮得秀丽端庄,徐靖磊见了忍不住在她颊上亲了一记,只见她眼波流转尽诉风情,看得他真想将她藏起来,不让其他男人看见。
“你真美。”
“婉玉的功劳。”她羞赧地低下头。
“不,是你变得更美了。者婆,待会儿上街可别对着别的男人笑,我会吃醋的。”
金缕双颊浮上红云,嫣然一笑,“也只有你喜欢我。”
“那是其他人都看不见你的好,幸好他们看不到,不然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是不?老婆,要出门了吗?”他弯起左臂。
金缕伸出右手勾住,“好了,老公。”
他们亲昵地走在街上,旁若无人般地低声轻语、浅笑,引来不少人的注视,有好奇的人,也有羡慕的人,好奇的是金缕如此刁钻蛮横的姑娘怎有男人敢要,羡慕的是徐靖磊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全国最大的钱庄,以后就能坐拥金山了。
“靖磊,爹说要把钱庄交给你负责,为何你不接受?”
“钱庄是岳父辛苦建立的,当然要留给他唯一的女儿。”
“你是我夫婿,给你不等于给我吗?”她不认为有什么差别。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也有我的自尊,总裁就是我父亲给我的工作,并不是靠我自己努力得来的,意义不大,这次我想靠自己赚钱养你,当然了,钱庄的事我也会帮忙,不会让岳父太累。”
原来他什么都考虑到了,金缕也尊重他的意愿。
突然,金缕眼尖的发现旁边的算命摊前有名姑娘鬼鬼祟祟,她不假思索地冲过去抓住对方的手。
“姑娘,欺负一位老人不觉得太丢脸了吗?”
那姑娘没想到会被人逮个正着,连忙大声嚷嚷:“救命啊!金府小姐打人啦!”
真是做贼的喊抓贼,金缕正要开口,那姑娘又抢先道:“我不过是想算个命,金府小姐却诬赖我偷东西,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一旁的人全被这声音吸引过来。
“小姐,我娘子可没说你偷东西,是你自己说的,到底是谁在诬赖谁?”有个喜欢行侠仗义的老婆,他就得辛苦点帮忙收拾善后。
那姑娘一看见徐靖磊,脸色顿时吓得发白,金缕因为对方是女子也就没使出太大的力量,一下子就让她挣月兑,幸好徐靖磊反应快,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拦下她。
“救命!非礼啊!非礼啊!”那姑娘又扯开喉咙乱叫一通。
金缕也瞪着丈夫的手正在那姑娘的胸前乱模。
徐靖磊翻了翻白眼,从那姑娘的怀里模出一只金蟾蜍,“我想这应该不是你的吧?”刚才他也看见这名“姑娘”偷了东西,本来不想插手,但是……唉!“而且我也没有非礼男人的嗜好。”他一把扯开“姑娘”的前襟,里头一片平坦,真相大白。
小偷自知逃不了,立刻跪下求饶,“公子,原谅我吧!我家里上有爹娘下有儿女,为了他们我才不得不偷窃,请两位行行好饶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金缕听出了假姑娘的声音,认出是谁,气愤不已,“趟登才!又是你!”上回偷了她的荷包,这次又偷金蟾蜍,真是死性不改。
“金小姐,我也不是故意的,真的是……”
“好了,别再说了。你叫赵登才?”
“是是。公子可以放过我吗?”
徐靖磊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赵登才听完后一脸惨白,连连说是,然后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靖磊,你怎放他走了?他根本没有家人,骗了我好几次。”
“我见他双眼清澈,也有些聪明,不像是坏到骨子里,所以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你不怕他逃走?”赵登才确实有一点聪明,只可惜用错地方。
“我刚刚对他下毒了,敢逃,就等着毒发身亡。”
金缕吓得瞪大眼睛。
“我当然是骗他的。”徐靖磊转看向算命师,道:“老人家,这应该是您的金蟾蜍吧?像这种东西最好收起来。”
“呵呵,我只有算命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多谢两位帮我拿回金蟾蜍,为了答谢两位,请让我替你们算命吧?”
徐靖磊从不相信算命,他喜欢靠自己掌握,可是靠自己掌握又如何?他还不是禁不起上天轻轻一笔就来到这个宋朝,所以他坐了下来。
金缕见他坐下,也跟着坐定。
“两位想怎么算?”
“测名字可好?”金缕见夫婿没开口便说。
“行,请两位把名字及生肖写在纸上。”
他们两人各拿一支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金缕写完了,往旁边一瞥才发现她夫婿字写得很丑,忍不住暗笑在心底,莫怪每次到书房,他总爱叫她帮着誊写,还以为他是讨厌写字,原来是因为字丑才不肯写,呵呵,真可爱。
徐蜻磊知道妻子眉开眼笑所为何来。从小到大他的字向来备受师长称赞,可惜来到这个用毛笔写字的年代却显得很丑,可悲。
他们写好名字及生肖交给算命师,他先看了金缕的名字,尽说好话,金缕听了心情很好。
接着算命师看了徐靖磊的名字与生肖,瞬间脸色大变,他抬起头直视徐靖磊半晌,又低头研究,喃喃自语,直呼:“不可能!”
金缕觉得有异便问:“什么不可能?”
“徐公子,你这命格错了,你根本不该在这里出现,你的存在是个错误,必须尽速纠正过来,要不然会害死你自己。”
徐靖磊眉梢轻挑,从怀里掏出银两放在桌上,“多谢忠告。不过我比较相信我自己,人定会胜天。”
“徐公子,人定虽然可以胜天,但仍不敌上天,为了你自己好,还是回去吧,那里才属于你。”算命师苦口婆心地说。
“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回去?”
“放心,时间到了,天机自然会开,你只要不要与这里牵扯太深就好。”算命师有意无意地看着金缕。
“哼!”徐靖磊冷冷哼了声,起身走人。
金缕连忙跟上他的脚步,“靖磊、靖磊!”
徐靖磊往前直走,转入一条巷子才停下脚步并且回头。
“靖磊,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那算命师说你不该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