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无论他做什么,她都没放在心上,可是他就是喜欢她,喜欢到连向来最在乎的面子也放在第二。
哪知她竟为了一个只认识五天的男人就要判他出局引他能接受有情敌来竞争,不过对于连让他上场挥棒的机会也没有,这算什么?
他嫉妒,他火大了,连喝三天的酒。
朋友都劝他要拿出魄力,要给舒冰月一个教训,不然她永远不知道珍惜他付出的情感有多深。这些话他听进去了。经高人指点,刻意远离她一个月,没有电话、没有接送,甚至连自然园也不去,为的就是要让她明白他的重要性。
终于,他今天来到自然园,依然刻意忽视她,吃完立刻走人,然后听见她的哭声。
她哭什么?
因为他不理她?她终于明白他的重要性丁吗?
这一个月为了暂时遗忘她,他主动要求到父亲的公司帮忙,让忙碌来冲淡对她的思念,要不然他怕自己没几天就会反悔,忍了一个月,他也不好受。
朋友们劝他不如放弃算了,他却只能苦笑,假使能放弃,他还需要等到这时候吗?
喜欢这两个字真害人不浅,她甚至还没有美到让他一见钟情,偏偏他就像是雏鸟情结一样只认定了她,最后朋友送他三个宇:自作孽。
爱就爱上了,他心甘情愿。
孙柏非爬了爬头发,叹口气。转身拉开纸门,映入眼帘的是她来不及防备的哭泣容颜,外加一点点的惊愕。
“哭什么?”
“……呛到。”她别过头,赶紧收拾心情。
“转过头来看我。”一想到她先前的残忍,他仍有一点火大。
她倔强不肯转头认输。
“好,那我走了。”纸门再度用力拉开。
“孙柏非!”她气得不顾形象大吼他的名字。“你要是真的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一旦她强势起来,他就会自动变得弱势。
门轻轻关上,杜绝外头闲杂人等的好奇窥视。
他原本站在门边,仗着高姿态俯视她,企图挽救最后一丝气势,无奈一瞥见她含怨的神情,他吐了口气后坐了下来。
他不开口,将先发权让给她,准备见招拆招。
舒冰月忍了很久终于问:“你究竟想怎样?”
“我哪有怎么样?”
“你不是要机会,我也给了你机会,那你现在打算如何?是不是我选择他,你也无所谓了?”
妈的!如果无所谓他还会坐在这里?“你跟那个男人呢?”
她顿了一下,回答:“……我们是朋友。”
“不是说对他很有好感,觉得他跟你比较合得来?”
“你是存心的是不是?”可恶!
“存心什么?我只是没忘记你说过的话。”
舒冰月真的生气了,既然这男人要和他过不去,她也不想理他,起身欲走。孙柏非却将她拉住,搂入怀里。
“混蛋!你放开我!”她气恼地打他。
“真的生气了?”会生气就是好事。
“难道有人气假的吗?快点放开!”她挣扎着要起来。
“你会生气难道我就不会生气?我那么小心翼翼对你,还没有哪个女人能让我这么伤透脑筋,结果你却说有人比我更适合你,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我们确实有很多不适合的地方,我只是觉得既然不合适又何必勉强,免得最后还浪费时间责怪对方。”她习惯将处理公事的态度拿来应用在感情上。
“那你哭什么?”明明就是爱逞强,看来这招以退为进还真不错,至少让他看见她喜欢隐藏的心情。
“关你什么事!就说是被呛到了,不行吗?”
“你喜欢我对不对?”
舒冰月脸色蓦地泛红,杏眸圆睁,露出一副被说中心事的窘迫。“我……没说喜欢你,不要乱说!”这男人未免自大得太欠扁了。
孙柏非把她搂得更紧,放肆地在她脸上印了一吻。“你没说,可是我知道你喜欢我。”
“你少自大了,快放开我!”一失踪就是一个月,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竟大喇喇宣告她喜欢他,可恶的家伙!
忽地,他扣住她的下颚,强迫她面对自己。
“冰月。虽然我已经跑不掉了,”要是让朋友知道他率先投降,肯定会嘲笑他一辈子,可是他不在乎,如果嘲笑能换得最爱的女人,是非常值得的牺牲。“不过我还是想得到一个承诺,不是只有你们女人才会想要承诺,我也要你认真回答,不要想敷衍我。”
他的表情太认真,舒冰月沉默了好半晌。
“……你要我承诺什么?”
“你会给我公平竞争的机会。”
当他说完,舒冰月露出错愕的表情,其实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那么假,不乘机把握机会扫除那个该死的情敌,可他实在不想太小人,那样太不像他,正大光明比较符合他个性。
“我有给。”是他不懂得珍惜。
“明天来约会。”
“我明天……有事。”她先和齐雅瑞约了要去听音乐会。
“不是说给我机会?”他不爽了。
“已经先跟他约好了。”
“他是做什么的?”
“准备念博士班。”
很好,既然对方还在念书,肯定没什么社会经验,要忙于念书更没时间,他必定会好好把握。
“听完音乐会,在门口等我,我去接你,带你去看夜景。”
她皱眉。“夜景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看股市分析图表。”她嘴上说说,心头却有些期待,因为孙柏非不曾让她失望。
“不去就算了。”高人说要他拿出魄力,不可随便因她而变动,要不最后又会丧失主导权。
“我没说下去,只是去看夜景难免会被蚊虫叮咬,我不喜欢。”她小小声地抱怨。
“放心,不会让你被叮到。”非常好,经高人指点,他似乎开始站稳脚步,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如今人又靠在他怀里,他胜算更大了。
“去哪里看夜景?”
“秘密。总之,我保证你回去的时候会完好无缺。”
“好。现在可以让我起来了吧?”她实在不习惯让人一直抱着,虽然不讨厌这种感觉,可是还是有点奇怪,尤其是姿势还过于暧昧。
注意到她脸颊尚未褪去的红晕,孙柏非一时看得入迷,轻声问:“我可以吻你吗?”
“嗄?!”大脑把这句话拆开,一个字一个字分析完毕后,她脸颊更红了。“当然不行。”
“好吧,可是——我不想遵守。”
都怪气氛太美好,眼前的女人太具诱惑力,他一时难以阻止自己的,只能任其泛滥。
他扣住她的脸,扳近,封住她的唇。
舒冰月吓了一跳,急于想退后,无奈背部被另一股力量阻止,她逃不了,加上他的吻热情得彷佛要将她烧起来。最后她终于受到引诱,无法守住最后的防线,让他大举入侵。
孙柏非将她平放在木头地板上,倾身亲吻他的唇,先是含着她的上唇,轻啄她的下唇,舌头继而探入她的嘴里,时深时浅地挑弄着,直到她发出娇软的申吟,他才暂缓攻势,啃咬她小巧的下颚,一路来到她耳垂,他轻轻咬住。随即感受她全身颤了一下。
原来这里是她的敏感带。
无助的喘息顿时成了他的催化剂,他伸出手,探入她衣服下摆,接触到她光滑柔女敕的肌肤,下月复猛烈地窜上一股火,另一只手开始试图解开她衣服的扣子。
“柏非,不行……”她的理智尚未完全离她而去,仍在挣扎边缘。
“没关系……”他轻声哄着。理智早如海边的沙堆,只要一波海浪上来随即淹没一切。
“可是……”这里是公共场合,不能、不能……
“相信我,没事的。”
怎可能没事,这里又不是家里,客人、服务生都在外头走动,一个不小心就会坏了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