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爽朗地说道:“我说可以就是可以。假使将来我必须离开你到远处,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回到你身边,这样好吗?哎呀,段凤鸣,你怎么哭了?”见段凤鸣落泪,锦瑟赶紧以衣袖擦擦他的泪水。
“锦瑟,无论你喜不喜欢,都再也不要离开我了。”除了家人外,他再也没这么喜欢过一个……精了。
“段凤鸣,你好奇怪,就跟你说,我很喜欢你晒,会心疼你的过去,就是段九啦;会喜欢看你笑,虽然你不常笑;会想要让你继续活下去,因为这样我才不会寂寞,要找一个知己,可是很难的呢,要是你不幸死掉,残月可不会再收容我……段凤鸣,你的表情愈来愈难看了,是哪不舒服吗?”
段凤鸣不想让锦瑟继续摧残他的心,便紧紧抱住她。
锦瑟则好喜欢段凤呜抱着自己的感觉,好舒服、好特别,以后她定要提醒他,天天都要抱她一遍。
可是,请别太用力了,她快呼吸不了。
“好痛啊。”
他们相互喜欢,这感觉更好呢!
×××
以水为镜,段凤鸣与锦瑟亲密的模样映入女子眸底。
“喔,原来还活着啊……”
女子声音如冰,随即摊出掌心,由她的掌心又冒出一把鬼剑,她握住,顺手一挥,霎时方圆几里内的树无一幸免。
“不管你能复活几次,我就能杀你几遍!”
月色诡异,教人胆寒。
第九章
段凤鸣为怕连累其他人,便决定要离开。
他走得仓卒,没有交代什么,段凤扬好似早知道他会如此。一句挽留也没有,只是希望他要多保重。
唐妙云红了眼眶与段凤扬在段府门前且送他们。
他俩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带,就这么踏上未知的旅途。
“你一点都不难过?”
“难过什么?”
“好歹那里也是你一手建立,虽然你可能早富可敌国,汲多少都有感情吧?”这男人上次才在自己面前哭过,她不信他真冷血无情到此。
“难过会有助益吗?”
“我总觉得主子早就知道你不是人了。”她无聊又找话题。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显然,他对这话题没兴致。
“那你干嘛在我面前哭?”
段凤鸣邪邪一笑。“不哭的话,你会甘愿留在我身边吗?”
锦瑟干脆挡在他面前。“你到底怎么了?”
前几天他们还好好的,自从她施法带段凤鸣回他死去的树下后,他就变成这副模样,不爱理她,甚至还喜欢嘲讽她。
段凤鸣眼神凛冽地瞥她一眼。“假如你看不惯,可以眼不见为净,各走各的。”
四眸对上,谁也不让谁,到最后,还是锦瑟有良知,心想经过这四百多年的摧残,段风鸣的个性早就变质,她应该多多包容与体谅。
“罢了,我大人有雅量,不与你计较。”
段凤鸣沉下脸色,当锦瑟提议往右走时,他偏偏选择往左的路,害锦瑟还得折回追上他。
“段风鸣,你给我站住。”
段凤鸣直挺挺地站着不动,锦瑟来到他面前,张开双手。
“做什么?”
“你这几天都没有抱我,我现在就要你抱我!”锦瑟瞪着他,表情很坚持,她也是有脾气,忍了好些天,决定不再亏待自己。
段凤鸣不理会她,锦瑟就抓住他的衣袖。
“你很烦!”
“你答应过我的……”
两人僵持将近半个时辰后,段凤呜在拗不过锦瑟的坚持之下,本想随意敷衍她,但在碰触到她温暖的身子后,又忍不住多贪恋一会儿。
他迟早会败在锦瑟手上的。
“看着这几天的你,让我不免想刭过去的我,任性、脾气又刁钻古怪到几乎让人难以接受,难怪残月很不喜欢我,十烨倒是对我很包容,因此,我也要学着包容你。或许我不清楚你现在到底在烦恼什么,又为何不肯跟我明说,但是段凤鸣你要记住喔,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锦瑟双手紧紧地搂着段凤鸣宽厚的背,她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上,聆听心跳声。
听着锦瑟的话,段风鸣原本还想故意折磨她的恶意顿时烟消云散。
他竟然把锦瑟对自己的心意糟蹋成这样,他实在是……实在是不可饶恕。
如果能够,他愿意给锦瑟永远的幸福,只是……以他如今能险况,什么也做不到。
重重一搂又放开,段凤鸣撇下锦瑟,继续往前走,锦瑟马上追上去,管他是又哪里不对劲,硬是要勾住他的手臂。
“走那么久的路,你也累了,我们去找间客栈坐坐。”
“锦瑟,放手。”
饼于冰冷的命令,锦瑟宣瞪着他,实在好不习惯他这样。
说真的,她不明白是自己哪里做错,为何这几天段凤鸣老是板着脸对她?好像……好像是想故意气走她。
气走她有何目的呢?
苞那只莫名就来杀他的鬼或是那个早没了树影踪迹的树下有关吗?
“段凤鸣,我要你老实说,你真讨厌我吗?”她含悲带泪地问。那表情教人不忍伤害她。
“我……”见到锦瑟这副小可怜模样,即便他有再多的“厌恶”可说,也统统说不出口。
锦瑟一心一意为他,就算作假,他又怎舍得、怎舍得哪……
“说啊!”褪下适才温柔无辜的神情,锦瑟改而强势质问。
背过身,段凤鸣淡淡地说:“锦瑟,你走吧,要不然,我会放不下你。”
锦瑟觉得他的话中有矛盾。“放不下,不会带在身边吗?”她答应过不再随便偷看他的心,她可真的没看呢,因此对于段凤鸣的状况才弄不懂。
段凤鸣旋即转过身。他没意外锦瑟会这么说,她就是这副单纯个性。
想来这几天,的确是自己做错了,锦瑟却不断包容他,这倒是他没预期过的,他原以为不出三天,锦瑟便会扔下自己。
“锦瑟,跟着我,连带你也会有危险。”他投降愿意坦白了。
“你怕那只鬼啊?那我保护你。”反正上次也是她出面,对过招,她发觉对方也没那么厉害。
“不是的,我是怕你受伤。”他担忧的是锦瑟,因此想气走她,不愿拖累她。
“真的吗?你也会担心我,我好开心。”
段凤鸣敲了下她的头。“蠢啊你。”
锦瑟笑得温柔,继而换上责骂的表情。“你才是太笨了!万一你把我气走,那只鬼抓我来胁迫你,你又该如何?”
段凤鸣泼她冷水,“你不是说自己很厉害,对方普通而已。”他是认定分开,锦瑟的危险会比较少。
“说得也是,不过我是想说,与其分开,不如一块,彼此才有照应,你说是吧?”她附上甜甜一笑,又勾住他的手臂。
他说不过她,只得任由她。
“你要答应我,一旦要危及你的性命,你务必要逃走。”段风鸣严肃叮咛。
“放下你不管,逃走?”
“没错。”
原本已勾在段凤鸣手臂上的手又圈得更紧。“那可不行,我那么喜欢你,怎可扔下你不管?!我绝对会保护你。”
“你有多喜欢我?”他想起上次锦瑟与卫十烨在花园里的交谈,想弄清楚的念头蠢蠢欲动。
“很喜欢啊。”十烨问,怎么他也问?
“跟卫十烨、风扬相比较呢?”
锦瑟烦恼地垮着小脸。“你们三个不能比较。”
“我非要你排出顺序。”看来不会是好答案了。
“嗯……呃……这……好吧,”锦瑟摆出壮士断腕的坚决神情说:“十烨与主子第一,你第二。”
丙然……不是好答案。“我竟然这么后面。”
也才三个人而已。“不会啦,第四个是残月。”她挽救性地补上这句,可惜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