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佾群不会追她稿子,所以就算面对他那张冷面孔,齐妃舫也没任何害怕的感觉,外界对这位学长的形容实在是太过夸张了。
不过是懒得对人笑、懒得有感情、懒得施舍恩惠罢了,哪有外面的人说得那么过火,真是的。
所以说了,都是媒体太夸张。
桑佾群闭上眼睛。随后又睁开,一副我知你在想什么的模样,看得齐妃舫难得心虚。
“我知道你不会说的,学妹。”声音很沉,语调肯定。
齐妃舫摆摆手装傻,“说啥呢?我只看见学长“一个人”来“洽公”,其它的,有什么值得说?我又不是记者,不过,说到记者……大概今天的新闻就会有我们两个了。”光是刚刚瞧见几个台湾重要媒体记者也追到新加坡,就知道今晚的娱乐新闻必定轰动。
深海之鱼的社长新欢真的出现在新加坡!
原来社长新欢竟是他的学妹,两人还佯装巧遇?
如果娱乐新闻头版挂上这两个标题,还不耸动?
桑佾群锐利的眸子扫过齐妃舫,只手撑着额,他向来不爱遭人威胁,向来都不爱“度假完后,我另外出资让你去你想去的国家,如何?”但这学妹压根不怕他,就如他的情人一般。
齐妃舫立刻变脸,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似的。
“呵!学长,咱们一见面,连感情都还没叙到,你就要大方让学妹出国去玩,这会让外界有更多的联想啦!”她也是有意制造烟雾帮助学长。
桑佾群终于淡淡扯了抹笑容,他正有此意。
““他”不知我也跟来,你遇上了别说。”他说得认真。
“学长,这碧海能有多大,说不定晚餐时间你们就见到面了。”
“你很聪明的,学妹,有些事情学长不会说第二遍。”
齐妃舫笑得更灿烂,“知啦!绝不会坏了你的事。那我先走啰!”摇摇手,她迅速离开。
得到一个能去法国的机会,齐妃舫,你赚到了。
桑佾群选择碧海,也是看中它的隐密度佳,大厅谁都能出入,但要真正进入客房的管辖范围,除非是客人,否则就算有些记者想假扮客人,也会让碧海的人识破,进而婉拒……
此刻能站在桑佾群门外的人,也唯有于薄海了。
他双手环胸,齐妃舫倒退走出来,以致没瞧见他。
“呵呵呵!”门都关上,齐妃舫仍笑个不停。
“笑什么,那么开心?”
齐妃舫开心地转了个幅度,“笑——”瞄见来人是谁,她立刻住口,“你怎么在这里?”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察觉于薄海似乎心情不好,齐妃舫猜测大概是刚刚的记者阵仗让他头痛。
她赶忙上前佯装帮他按摩,对她而言,新加坡真是愈来愈好玩。
“气啥?气多了会长皱纹。我是在高兴跟学长在这里巧遇,在台湾很少见面嘛!”
怎么想,于薄海就是无法将日理万机的桑佾群联想到剧团,所以他猜妃舫嘴里的“学长”另有其人,所以对于桑佾群,他没什么特大的反应,只是不太喜欢妃舫刚刚在楼下对他的热情拥抱。
“你和他很……亲密?”有眼睛的人大概都看得出来。
萧宇言经常剥削她,桑佾群就弥补她,虽然全部都是利益交换,但有好处总比没好处来得好,她当然跟他比较要好啰!
西瓜偎大边嘛!
“学长很照顾我。”
于薄海冷冷凝视她,看得齐妃舫觉得碧海的空调忽然变冷。
“干嘛这样看我?”
“你身边好象有不少男性。”这句是直述,不是怀疑。
听着于薄海的话,齐妃舫真的开始认真思考。
好象是吧!
深海之鱼虽是开发女性书籍,却是男性员工比女性员工多出一倍,说也奇怪,不只在深海之鱼,她身边好象一直男性朋友居多。
会有这等景象,是因为高中读女校,受够女性的尖酸、斗心机,所以上了大学后,她开始在男生堆打混,大伙都是哥儿们,也难怪萧宇言说她老是交不到男朋友,因为男人在她眼中,统统都是普通朋友,没啥不同。
“是不少……”思考后,她赞同于薄海的说法,“不过都是普通朋友。”为了他,她额外多解释一句,只为他喔!
于薄海几乎是立即地单手揽过齐妃舫的纤腰,让她的身体紧贴在自己胸膛上,眼眸含着深情地问:“那我在你眼中,又是什么地位?”
咦?这问题好熟啊,好象经常有男人问她,不过她每次的回答都相同,自然也气跑了一票可能成为她男朋友的候选人。
“在我心中,你是特别的。”
这句话是每个女人都想自心爱男人口中听见的,不知她对男人这么说,有没有效?
不过她也没说谎,到目前为止,于薄海在她心中的确是特别的人。
听见这句蜜语,纵使于薄海再有多大的怒意,也在转瞬间消失无踪,他眼神释放出来的深情款款竟让齐妃舫心脏狂跳不已。
于薄海毕竟有其魅力所在,只要他愿意,肯做他女朋友的人肯定不少。
“再说一遍——”他双手环上她的腰。
浓浓的嗓音里包含着无限的欢喜。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轻易挑起他的妒意与注视,或许妃舫外表出色,但他在意的是她与众不同的内在,像是个美丽的潘朵拉盒,打开盒子,跑出来的是无奇不有的惊喜,让他感到十分甜蜜。
臂察他的神情颇为喜悦,看起来应该说每个人都爱听甜言蜜语的。
真管用!不过,他也不必那么热情吧?看得她身体都快着火。
“在我心中,你是特别的。”
于薄海低了头,在她耳畔轻喃:“我想加一个字。”
“哪个字?”
“最。”
真是得寸进尺。罢了,反正多说一个字也没差,齐妃舫润润喉,说了第三遍,“在我心中,你是最——特别的。”故意拉长“最”字,这样够了吧?
望着于薄海心满意足的腼腆笑脸,齐妃舫忽然觉得自己好象很伟大,做了件善事。
或许于薄海在她心中还不到“最”特别的位置,但除了萧宇言、桑佾群外,她想自己也是挺喜欢他的。
由略带熟悉的陌生到现见在的浅浅缠绵,这样的进展虽有些快,不过……她挺喜欢的。
大概因为对象是他的缘故吧!她想。
若今天不是薄海,或许也不会有此刻的场面了。
她是想恋爱,但绝非每个男人都能让她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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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于于薄海说的“好料”,不就是参观夜间动物园嘛!
“台湾没有吧?”
“是没有。”齐妃舫回答的声音有些懒。但有必要晚上来给动物看吗?
晚上逛PUB或是酒吧都没问题,但怎么会选择动物园?
还有,地图怎么会是简字?台湾游客数量难道比不上对岸的同胞们?
“你不喜欢?”于薄海听得出她声音里的淡淡失望。
在注意到附近女子的目光都落在身边的于薄海身上后,齐妃舫硬是也要靠在他身边,标示所有权,偶尔她也是小气的。
“哪会?”她娇娇地说。
“你是不是冷?”
“是啊,新加坡的晚上果然不比白天,我一下子还不习惯。”
“这样还会吗?”于薄海体贴地搂着她,这让齐妃舫彻底满足了。
齐妃舫喜欢他的温柔与体贴,回以甜甜的笑容,“不会,那我们去探险吧!”
在台湾从不迁就母亲大人、大姐与大哥以外的人的她,竟也会陪着认识不过三天的陌生男人逛一个应该没啥看头的夜间动物园,要是让小杜听了,肯定会模着她的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