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积点口德好不好,这么损的话都说得出口,小没良心的。”圣武生气地笑骂道。
“谁是小没良心。”
“不是你是谁,好了,真服了你。”
“你啊!你啊!只有在我面前才示弱,还蛮有眼光的,选我当靠山。好吧,我一定竭尽全力。”邪神笑道。
圣武便细细道来,那天在演播现场做节目的前因后果,还有昨天在报纸上的片面之词。
邪神听完后,大笑了一通道:“白痴,真是笨得没救了,哈哈,太可笑了。”
“你干嘛骂个不停啊!”
“哦,我不是说你们呢。”
“那你说谁?”
“那些跟你作对的笨蛋,还有报纸。”
“为什么?”
“你看,他们明知你们有我和冷观捧,还敢这么明显的下战书,这不是摆明了找死嘛!真是太可笑了。你说呢?”
“你有什么好主意?”
“你以为我是以德抱怨的人吗?我们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且,还要反客为主,主动出击。”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宋朝人司马光《温以读话》曰:‘古人为诗贵于意在言外,使人思而得之’。你这个笨家伙,就不会动动脑筋吗?还是要我把白话文作成古诗你才懂啊!要不然,就等着瞧好了。”
“嗯!反正你有办法这一点,我已了然于胸,等就等,没关系,我有耐心。”圣武说到这儿,把双手交叠在脑后,一副坦然的样子,好象有邪神在就万事大吉似的。
“好吧!说点别的吧!我也没兴致跟你讲行程了,目前最重要的,是要你我合力再打造一首媲美于《不碎的梦》的超级金典。”邪神皱了皱眉,揉揉太阳穴,提起这事她就有些烦。
“为什么?”圣武问。
“BAB公司给我们一个有钱也买不到的好机会,让我们无条件参加最后总决赛的晚会,也就是说,评委,专家,都会隐身于客人中,观察所有歌手、乐队的一举一动,看他们是不是只会唱歌,在亲和力上是不是很差。”
“那怎么会是两首歌?”
“第一首,参加比赛,第二首是最后的压轴曲,这个对于我们来说可是太优惠了,所以,我们至少要唱几首象样的歌才行,你看呢?”邪神盯着圣武的眼问。
“很有必要,BAB公司怎么会与亚洲的乐队签约呢?因为你,还是另有什么特别原因,我拒绝相信理由是我们的实力。因为这是不可能的,虽然我对自己充满自信。”圣武道,他在手中把玩着邪神的秀发。
“聪明,不过这个问题却有够笨的,因为BAB现任总裁娶了个中国太太。巧的是,我们曾是朋友。”邪神回忆的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一场早已定下结局的戏,没劲,我们要真真正正去拼,堂堂正正的争,无怨无悔的输。”圣武道。他认真的看着他手中的头发,不禁想,如果这头发再长长一点就更好玩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无论你用什么手段,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了,你们要做的就是把歌唱好,把乐器弹好,就足够了。这种小事就由我来处理好了。”邪神道。
“好啊!那就拜托你了。”圣武转头看了看桌子,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叫道:“啊呀?糟了,吃药,你还没吃药呢!你看我都把这个事给忘了,都是你,勾引我说话。”
“什么勾引,好难听,嗯!我想我已经好了,好象退烧了,你老实躺着就好了。你啊!就是最好的特效药了。”邪神拉住他道。
圣武还不放心地模了模邪神的额头,笑着说道:“这就好了,这就好了,看来我还是蛮神通广大的嘛!”
第6章(2)
“阿武。”邪神温柔地依在圣武的怀里,选了最舒服的一个姿势,准备诉说一切的一切。
圣武听邪神这样称呼自己的声音,以及她的动作,都让自己感到无比亲切,他问:“你想说点别的?”
“你不想听啊!你不是一直很想听我说一些关于我的事吗?难道,你的这种心情已有所改变吗?”邪神问道。
“怎么会呢?可是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何况,你还需要休息,我们以后再说也不迟啊!”圣武说道。
“真的?”邪神问。
“真的,天都快亮了,你再不休息一会儿,明天吃不消的,你身上有不少伤,如果恶化了,我一定不原谅自己的。”圣武道。
“没关系,我想说。如今,我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对你坦白我也才安心。”邪神道。她笑得那么温柔,话儿也说得那么暖人。
“好吧!只要你想说,我随时随地分分秒秒都想听。”圣武说道。
“嗯!得从我祖母说起,她应该是个美女吧!我爷爷爱她成痴,娶之为妻,共相厮守,可惜我女乃女乃生了我母亲就难产死了,我爷爷很伤心,所以就用尽心思抚养我母亲。”邪神说到这,停了一下,皱了皱眉头。
“宝贝。”圣武叫了一声。
“哦!我母亲年少时也在日本念书,因为好玩,就组建了扬风组,到如今,传到我和姐姐手中。我妈结婚后,生下我又难产死了,我父亲很爱我母亲,而母亲死后,他就疯了。”说到这儿她不禁颤抖了起来。
一会儿,她又继续说道:“他认为是我害死了母亲,的确,如果没有我,我妈妈也不会死,父亲也不会疯,是我害的。”
“不,这不关你的事,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不用自责。”圣武着急地道。
“不,我没关系,他从我懂事以来,就一直在打我,骂我,拿我出气,如果那时候不是在美国的爷爷常记挂着我们,给我打电话,他一定会杀了我的。每一次下雨的时候,他就把我和姐姐关在一个很空很空,很华丽的屋子里,放一些毒蛇、毒虫子,或许是更可怕的东西。”说到这儿,邪神整个人都缩成一团,眼中布满了惊恐,她的手紧紧地抓住圣武,那么用力,以至于长长的指甲几乎掐进了圣武的肉里,她已忘记了一切,整个灵魂都回到过去。
“这一切都让我害怕,可是,我美丽的、天真的、爱我的姐姐更害怕这一切,我们听着雨声,雷声和鬼叫声。没有饭吃,没有水喝,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蛇在我们身上缠绕,还有虫子在咬我们。我们不敢呼吸,不敢说话,一次次在死亡边缘徘徊,等待着那个被称作父亲的人良心发现,或者比起关暗室更想毒打我们的时候,才可以走出那个鬼屋,更或许,家里的仆人同情我们,给我们点吃的喝的,那些日子里,我几乎没有见过阳光,青草,人潮,我不知道我们在等什么,死亡吗?或许那个时候,死亡是一种解月兑,我又怕到了天堂或地狱,母亲也来向我索命,上学的几天是最快乐,也是最痛苦的。”邪神流着泪,嚼着苦涩的味儿,苍凉地道。
“为什么呢?你完全可以离家出走,到任何你喜欢的地方。”圣武心疼地喊道。他真不敢相信,天下间竟有这样的父亲,真是太可怕了。他心痛得都快死掉了,为什么这种痛苦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呢?他为邪神不平,他真想狠狠地毒打一顿那个父亲,或者,把那个魔鬼父亲也关在暗房里,让他尝尝滋味,不,那个人根本没有资格当父亲。他现在也才了解,为何邪神不爱住酒店的房间了。
“因为,我和姐姐是轮流上学的,如果我走了,那姐姐呢?她该怎么办?我又怎能让她独自承担痛苦。他享受着折磨我们的快乐,让我们生死不能,一方面,我还要对话筒另一边的爷爷笑,我好痛苦,真的好痛苦,知道吗?那时,我不过是个小女孩。”她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了,这样的倾诉反而让她痛快了一些,至少能面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