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公平,为什么他只用一个吻,便能轻易地平息她的怒气?
她稍稍抬眼,灿若宝石的眸子恍惚地凝视着眼前,仿佛天生就具有魔力的男人。、哎哎,到底是傅子隶的魅力太过惊人呢,还是她天生就属于自制力薄弱的那一型?
流畅的速度,舒适的座椅,顶级的音响,再加上一个英俊挺拔、赏心说目的年轻外科医生……
宋羽轩满足地叹了口气,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她半眯着眼睛,像猫咪一样舒服地蜷缩在柔软的皮椅中,准备神游太虚。
“怎么,你又要睡了?”傅子隶在等红灯时,转头笑问。
“不,我在享受。”
“是吗?”傅子隶抿唇一笑。“我记得上次你坐我的车,不单是大吼大叫,还差点把我车顶上的把手给扯断了。”他那时候真担心她会吐在自己车上。
“那是……你开太快了。”羽轩咬着下唇,心虚得不敢看他。
本来嘛,这么棒的车子慢慢开不是很好、很舒服?干嘛横冲直撞的,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宋羽轩忽地转头,用很认真、很认真的语气对他说道:“以后,我不许你再开那么快了,那样很危险的。”只要一想到他很可能会因车速过快而受伤,她的心就忍不住揪紧。
闻言,傅子隶的黑眸一黯。“我的技术很好。”
拜托!“这不是技术好不好的问题,你的技术好,不代表别人的技术也好,万一哪天让你碰上一个技术不好像我一样的,那……”她话还没说完,傅子隶已经用行动回答了她。
他俯过身来,用唇紧紧的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湿热的舌探人她口中,吻得既热烈又狂狷。
“你真罗嗦。”他咬着她的唇,从齿缝中吐出一句话。
她在担心他吗?比起其他女人倾慕的爱语,羽轩出自肺腑的关怀更能令他热血沸腾 狘br />
“我爱你。”他深深地凝视着她。
“嗯,我也爱你。”羽轩羞涩地回应。
大白天的,就在这车来人往的街头,傅子隶情不自禁地再次拥吻着身旁的可人儿。
绿灯了,停在后方的车子忍不住猛按喇叭.绕道而行;红灯又亮,过马路的行人更纷纷投以好奇、羡慕的眼光,对车内浑然、忘我的两人行至高无上的注目礼。
不知道过了多久,羽轩觉得自己都快要被他吻得窒息了,傅子隶才终于在警察来取缔之前放开她,坐正并踩下油门。
“绿灯了。”他薄唇上扬,笑得像只满足的狮子。
身旁,羽轩早已整个人下滑到与车窗平行,小小的粉脸红得几乎要冒出烟来。
完了、完了,宋羽轩捂着脸,心中大喊不妙。
她真会让这个无法无天的男人彻底带坏……
车子继续开没久,便停在一处十分雅致的公寓前。
“到了。”傅子隶一边说道,一边熄了火。
“这是哪里?”宋羽轩眼睛滴溜溜地转,好奇他干嘛带她来到这处偏僻的住宅区,这里的房子都好新,而且看起来还没有多少住户呢。
暗子隶噙着笑,打开车门下车,羽轩连忙跟上。
“你觉得这里的环境如何?”
“不错啊。”和她之前住的地方相比,这里算是相当好了。有花有草,有树有庭院,房子又新,只差没开间便利店在隔壁,那就更完美了。
“你要买房子吗?”她仰头看着一脸神秘的傅子隶。
他既没点头也没摇头,“我们看看去,帮我拿钥匙。”
宋羽轩还没听懂,她眼一花,整个人就已经落入他的怀中。“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啊。”羽轩嚷嚷着,大惊失色地要挣月兑他的怀抱。
扁天化日的,他就这样抱着她进屋子?!老天,他到底知不知道羞啊?
“再动,我们俩个都会摔下去。”傅子隶厉声警告她,“快点,钥匙在我口袋里。”他是舍不得她受伤的脚再去爬楼梯啊。
“口袋?哪个口袋?”想到会跌跤,羽轩马上乖乖配合。
“上衣口袋。”
“喔。”她连忙模索起来。
棉质衬衫的料子很滑.他的体温很高,羽轩冰凉的小手在里面捞呀捞的.汗水不知不觉涔涔落下。
她刚刚……模到啥了?为什么他好像很痛苦地深吸了一口气?
她不敢再想下去,捞了钥匙便急急插入锁孔,“咿呀”一声推开雕花玻璃门。
她的头儿低低,任凭傅子隶抱着,一阶一阶地爬上楼梯,静静地数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他很喘吧?最近自己让他养胖了不少,抱起来一定很吃力。
羽轩偷偷地抬眼,看见傅子隶的额头沁着汗珠,亮晶晶地将他好看的古铜色皮肤衬得更加阳刚;他坚毅的薄唇紧抿着,一滴汗水滑落他长而卷翘的睫毛,晃颤颤的就要滴入那只坚定的黑眸。
不好!羽轩心中一惊,忙用手心将他的汗水揩去。
哪知,她这好心的举动竟又莫名其妙的触动了警铃,傅子隶先是浑身一僵,接着便停下了脚步。
“怎、怎么了?你累了是吗?”他怎么又用那种眼神看她啦!
懊死!暗子隶喘着气,一双蓄满的黑眸直盯着她的小脸。
方才一路抱她上来,两人之间的肌肤摩擦就已经够刺激的,这会儿她又用那细滑的小手来模他的脸,老天,她快要把他的兽性给退出来了……
他紧绷着声线,再次警告。“别再乱动了,否则我不保证会出什么事情。”说罢,又抬起脚继续上楼。
这下,羽轩真的不再动了,她清澈的水眸谨慎地上望,看傅子隶这会儿不但汗水淌得更凶,连眉头都皱起来了。
真的很辛苦吗?
“我其实可以自己走的。”她很小声地像是说给自己所。
虽然他的手臂很有力,而且胸膛又大又温暖、让他这样抱着很舒服,可傅子隶毕竟只是个文诌诌的读书人,不像她爸是个做粗活的,要是害他把腰给闪了,或是把手给扭了,她可是会心疼呢。
暗子隶果真听了她的话,小心又迅速地放下她,并且扶她站稳。
羽轩惊讶地看着他。
“到了。”他勾起唇角,兴味盎然地欣赏羽轩失望的表情。
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他忍不住又想笑,想捏捏她可爱如女敕蒜似的鼻子。
“开门吧。”他挑着眉,还悠哉地用手扇起风来。“钥匙在你手上。”
“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讨厌,干么老糗她。
羽轩恼火地转身开门,一颗心却相反地扑通乱跳。
她的手上还残留着他的汗水,那么亲昵得像在宣告什么……她忽然想起傅子隶那火热的唇,手中的钥匙差点滑落。
唉呀!她真的哦,怎么老想着那种事……
好不容易门终于打开了,进入她眼帘的是,一个光线充足,家具、电器一应俱全的大客厅。
这里头什么都有,包括地毯、大电视机、中央空调的冷气,“哗……”甚至还有家族剧院呢。
羽轩跛着脚,四处乱走,像是进了大观园似的,张着嘴连连赞叹。
“这房子不错耶,采光好、装潢好,啧啧啧,连地毯也敢铺白色的,真是够奢侈了。”她转身看着仍站在门外的傅子隶,毫不掩饰脸上的惊艳。“你要买下这间房子吗?看起来好像很贵耶。”
“你喜欢吗?”他噙着笑。
“喜欢是喜欢,不过我觉得太浪费了。”她摇着头,开始罗罗嗦嗦起来,“住家嘛,只要大小适中,该有的基本家具都齐全那就够了,用不着布署成这样,好像有钱没处花一样,啧啧啧,浪费,真的是很浪费。”
从她有记忆开始,她们家住的就都是破房子,哪怕是给她一张捡来的弹簧床,她都觉得很幸福、很满足了。像这样大肆装演的房子,她只能把它当成艺术品来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