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确是,你不能只听她的一面之词,就认定一切全是我的错吧?”
智子大嚷:“你并没有宽宏大量地原谅她,你是回来复仇的,你们姊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黛芙妮朗声笑着。“我”一向爱玩,人生对我而言如游戏。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在秀雄面前的完美形象不全是我自己塑造的,是他逐渐加上的,令我几乎喘不过气,我不想令他失望,但我也无法爱上一个完全不了解我本性的男人。”
“你来是为了什么呢?”智子望着她,她才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原以为这是我们姊妹之间的游戏,不该加入你的。”
智子吼叫。“我已经退出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媚笑着。“我希望你永远消失,永远。”
“你要杀我?”
现在的她可不想死,她肚子里还有孩子,那是她现在仅存的梦想,唯一的。
“没错。因为眼看着我就要输了,秀雄比他自己想像的还爱你,时间令他发现一切。我不可能败在范伦汀娜手上,从小到大我还没输过呢!”
这对可怕的姊妹花。她拿着一把灭音枪,指着智子的头。智子瞪大了眼,不,她不能死在这女魔的手里,不能……
是气愤使智子勇气十足地趋上前奋力地夺她的枪。在她完全未准备妥当时,智子以巨大的力气夺下她的手枪,哪知在她还未扣扳机时——l
“砰——”另一记枪声响了,是范伦汀娜开的枪,她人就站在黛芙妮身后,手上拿着一把和智子手上一模一样的枪。
她分毫未差地射中了黛芙妮的右肩,依然面露微笑,叫她的属下们快把黛芙妮送医急救。
智子仍愣愣地握着枪,一时之间双手仍微微发抖。
范伦汀娜笑眯眯地站在她面前。
“你猜等秀雄到医院时,她会怎么说?”
智子明白了,她再度遭范伦汀娜陷害。再度。
“你不杀她?可是因为她改了遗嘱?就算她死,你也拿不到半毛钱?”
她格格地笑着。“你好聪明。你想她会怎么告诉秀雄?”
智子心都凉了。“说我为了和她抢夺秀雄,不择手段杀她?”智子猜测着。
“不,她会以非常无辜的口吻说,你是‘不小心’才误伤她的。
智子手足无措的,这话无疑是再度把她打到地狱,再也无法翻身。
范伦汀娜娇笑着:“如果我是你,就将计就计抢先一步,跑到秀雄面前坦诚罪行,装出要切月复自杀的模样,也许他会原谅你。”
“陷害我之后你也得不到他,只是成全黛芙妮罢了。”智子发疯地吼着。
她皱着眉。“我哪是陷害你,我专程赶来救你,只要你我合作无间,一定很快揭穿她的假面。”
“这事对你这么重要?”
“当然。我的幸福全毁在她手里。只有帮我揭穿她的假面具,你才能得到幸福。”
“有你们姊妹在,我永远也得不到幸福。”智子说完后闭上眼睛,只想忘记这些日子的一切。
智子和范伦汀娜到医院时,秀雄已经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伦汀娜笑着说:“是我误伤了姊姊。”
她倒是大方坦白啊!没有再陷害智子一层,智子已经够感谢了。
“你还恨她,要怎么样你才愿意放过她呢?”秀雄是嫉恶如仇的。
范伦汀娜一点都不气,只是凄凉地笑着,智子能明白这感受,伤心过头后,哭还有什么意义!
智子看不过去,为什么不能说实话呢?就算说实话他不信,她仍要说:“黛芙妮先动手的,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我不能不说,她想杀我。”
秀雄愣住了。“你为何要帮她说话?”
“我没有帮她说话,就算你仍要选择黛芙妮,我也无悔,但要我说假话,我办不到。”
智子就是如此性烈,错的是秀雄,他不醒是他的事,她做不到虚假应付。
“黛芙妮不可能杀人,她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呢!你一定是误会了。”秀雄一头雾水。
智子咆哮。“把枪指着我,对准我的头,这还算误会?活见鬼了!你迷恋她简直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范伦汀娜以看好戏的姿态注视智子和秀雄,她其实不希望智子或黛芙妮,任何一人得到秀雄。
若秀雄身边非要有人不可,她宁可那人是智子也不要是她姊姊黛芙妮。
黛芙妮醒了之后,紧紧地抱着秀雄,那无辜畏惧智子和范伦汀娜的眼神已说明一切。
她们俩是罪该万死的凶手。
黛芙妮娇弱的模样,像个完全失依的孩子,演起戏来简直是高手中的高手,智子对着她吼:“你够了吧?你玩弄这个男人一生还不够吗?”
她不答话,赖在秀雄怀里,泪轻易地掉下来。
看得智子火大。秀雄轻喊:“智子,你少说两句。”
智子讨厌抢着扮弱者的女性,她真恶心。
范伦汀娜坐在沙发上,见智子和黛芙妮明争暗斗,露出了笑容。
“秀雄,你如果要娶我姊姊,就请尽快,喜事就由我替你们办吧,当作是赎罪。我害她受伤,良心很过意不去呢!”
黛芙妮稍稍抬起头,娇柔地从他的胸膛起身。
“不必了,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在酒席上下毒。你这么恨我,也恨秀雄辜负了你,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的,我和秀雄的婚事无须麻烦你。”
秀雄支吾着,咳了两声才说:“黛芙妮,很抱歉,我——”他原本想说他心里真的想娶的人是智子,但聪明的黛芙妮怎么会不明白,她可是这游戏的高手,从来没输过也输不起。
她温柔地捂住秀雄的嘴。“智子和妹妹串谋伤害我的事,就这么算了吧!我不怪她们,是妒火使她们失控,想置我于死地,这不是你的错,无须对我说抱歉。”
秀雄瞪大了眼。“什么?你说智子想杀你?”
智子早就知道她会踩她一脚,早知道。
“你相信她还是相信我?”智子低声吼着。他可以不爱她,但她无法忍受他既不爱她又不信任她。
黛芙妮撇着嘴,一脸深受伤害的模样,扶着伤口痛苦申吟。
秀雄走到智子身边,质问她:“你不会这么做的?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智子心碎地嚷着:“我没有,是她跑到我住处想杀我。”
不料黛芙妮声泪俱下地指控着智子。“我要杀她不会派人杀,哪需要亲自动手?何况我体质虚弱,根本不会是她的对手。我有这么傻吗?”
范伦汀娜突然出声。
“所以我和智子先串通好了,等她上门时杀她,如果真是这样,我还需要派保镖快速送她来医院吗?”
黛芙妮揉揉眼睛,表情无辜至极。
“好歹你也是我的亲妹妹,再怎么样也比外人亲,难道非置我于死地不可?”
范伦汀娜大笑。
“我要你死也没啥好处,你遗嘱里又没有我的名字。你死了,我的人生多寂寞啊!
“这么说来,为了我的长寿,从遗嘱里把你除名是正确的罗!早知道这道理,在飞机失事之前,我就该把你除名的。”黛芙妮讪笑。笑容中代表的是她的胜利。
“我至今都不明白,你怎么没死?”范伦汀娜语气中有着无尽的遗憾。
“这秘密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的。秀雄,我要汀娜当我的伴娘。”
“你休想。”范伦汀娜不屑地瞪她一眼,恶狠狠地说。“秀雄,如果你敢娶她,相不相信我派轰炸机,炸掉你的婚礼。”
“哦!我好怕哟!秀雄,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跟她妥协的。”黛芙妮娇嗔。
智子看不下去了,她恨恨地说:“够了,这游戏你们慢慢玩,我受够了,我放弃。行不行?我不要他,你们姊妹是不是可以放过我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