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他跑出去今晚肯定不会回来,就算回来了,我也不想理他,我今天就住在家里,好不好?爸爸。”
院长骂道:“你今天住在家里,我明天还是要把你带回去,哪有女儿刚结婚赌了气就跑回家呢?这样传出去像话吗?”
绿倩的母亲说:“你不要一直训女儿,明天去了解真实情况,再骂绿倩也不迟啊!说不定根本完全都是正良的错啊!”
就这样,绿倩在娘家睡了一晚,隔天早上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由爸妈带她返回新屋。
当她回到家里,一打开门,就发现正良睡在车子内。绿倩看见可不高兴了,又见正良睡得那么熟,马上向母亲抱怨道:“你看,他回来发现我不见了,也不着急,竟然坐在车子里睡着了,而且还满身酒味呢!你看,他根本就不在乎我,根本就是怡靖抛弃了他,他才娶我的。”
院长一听女儿叽哩呱啦的说个没完,马上喝道:“你给我闭嘴,等叫醒正良,问清楚了,再说话也不迟。”
就这样,院长把熟睡的正良叫醒。正良醒过来后,头痛欲裂,一看到院长和院长夫人及绿倩,他马上惊慌的从车上下来,说道:“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绿倩的母亲很不高兴地说:“正良,你昨天晚上跑到哪里去了?绿倩回到家里住了一晚,你知不知道啊?”
正良一听丈母娘的口气,根本就是要兴师问罪的,就知道绿倩昨晚在他走了之后,马上就跑回家跟父母告状,他心里不禁难过起来。连声对岳父、岳母说道:“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对,我心情不好,所以跑出去喝酒,回来之后可能是醉了,不知不觉就在车内睡着,根本就没有上楼,所以才不知道绿倩不在。”
院长问他:“怎么两人刚结婚,新婚之夜就吵得不可开交?”
绿倩嘟着嘴瞪着正良,正良心想,是自己不好,贪慕虚荣,做错了选择娶了她,既然如此也只好忍着她喽!不然还能如何呢?
他不是不了解绿倩的个性,绿倩就是要他低头。
现在院长和院长夫人都上门来了,他不低头都不行。
“爸妈,都是我的错,是我惹绿倩生气,我发誓以后不会了。”
绿倩的父母听了正良这番话,才安下心来。
“你们今明好好休息两天,后天不是还要去巴黎度蜜月吗?绿倩,以后不准对正良乱发脾气。结了婚,脾气要改一改,不能老这么霸道任性。”院长在训完女儿之后才走。
☆☆☆
怡靖到饭店接长岚时,长岚已答应上魏如凤家作客。
昨晚他想了一整夜,他都三十五了,还不能确定自己要的是什么样的感情。他的事业飞黄腾达,谁陪他共享这些荣耀,那个人应该是什么样的女人?
怡靖的话令他思考了一整夜。
身分卑微对他来说,重要吗?他一点不在意她的孤女身分啊!真的,完全不在意。
他在意思是她爱他吗?她爱的是他,还是他的万贯家财?
怡靖是个对钱没有太大概念的人,要不,她不会拿仅存的存款借人。
当长岚走到饭店大厅时,看见怡靖正为了不知名的事急得跳脚。
她和淑德正在吵架。
长岚走上前去,问她们怎么了?
怡靖那模样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淑德把大魁的计程车当了,大魁回来会骂死我啦!”
原来是为了这事。
淑德一点也不认为她做错了,她理直气壮地说:“这白痴,她对大魁可忠心不贰,也不想想大魁再三的欺骗她,根本没有诚意还钱,我只不过把车子当了二十万,等他回来,这事就由我跟他说,你没收他利息就不错了,他有胆敢怪你,我就叫他好看。”
长岚不认为淑德有错。淑德只是精明,帮她打算。
而她真是既傻又蠢,他劝她听淑德的安排。
她却说:“这样太没道义了,他把我当朋友,才把车寄我这里的。”
淑德一听更火大了。
“你一天到晚就为那些坏男人讲道义,你累不累啊?对正良你是如此,对大魁你也是,他们都没善待你啊,你知道自己在他们眼里像什么?像白痴啊!”
淑德气得不想理她,也不跟她妥协,就说事情就这么办,一切由她做主。
长岚把怡靖带出来,司机已在等他们。
他说:“怡靖,昨晚我想了一夜,我对你是真心的,因为跟你在一起我很快乐。我希望这种快乐能一直持续下去,我不在乎你是个孤女。我不在乎。”
怡靖仰头睇着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魅力吸引他。“我……我不明白,我有什么好?淑德刚刚才骂我白痴呢!你现在可是在告诉我,你爱上了一个白痴?”
长岚大笑。“是啊,你的确很傻,但我跟你在一起好自然,不用担心你会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也不必担心你是为了我的钱才跟我在一起,我想知道,你喜欢我吗?”
她侧着头,想了好久。
他低头注视她。“这问题这么难回答吗?”
她转过头来。“戏已经演完了,不是吗?”
他点头。“是啊!”
“那你现在又要玩什么游戏?”她不信任他。
他举双手投降。“我什么游戏也没玩,我是认真的,很认真的在问你,有没有可能爱上我?”
她望着他,难为情地低下头。
“这问题这么难吗?你老实说,别怕伤我,你说啊!”他着急地逼问她。
“这问题对你这么重要吗?”她不敢说她爱他,她自觉不配,她怎么配呢!?
“当然非常重要,因为我……发现,我的心好像一点一点的被偷走了。”
“是吗?”她满脸狐疑。
“是啊,被一个笨笨的女孩偷走了。”
“是吗?那女孩是我吗?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笨嘛,所以怎么会知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知道,不知道啦!”
长岚对这答案非常不满意,他咆哮。“嘿!你有没有神经啊?你怎么不知道?”
“我……我只知道我不能喜欢你……因为你太帅、太有钱、太聪明、太能干、太多女人喜欢你了。”
“你胡说八道挺行的嘛,我现在发觉。”他很生气,蹙着眉瞪她。
“我是说真的,哪是胡说。我怕被抛弃啊!我不懂提防人,提防人太累了。”
“那我问你,你晚上回家会想我吗?”
她坦白地点头。“会啊!”
“知道原因吗?”他耐着性子诱导她。
她又点头,并很快地回答。“因为你是我的老板,我晚上睡觉前都会调好闹钟,怕迟到了被你骂。”
她不答还好,一回答他怒气冲天的拉起她,她大喊救命。他粗暴的吻她,狂猛而热烈。见她满乖顺的,态度才转温柔,窒息的长吻之后,又问:“你这么喜欢我吻你,你还能否认你爱我啊?”
她狡辩。“我哪有很喜欢!”
“你没有很喜欢,那你露出这么陶醉的表情,骗谁呢?你说喜欢我会死啊!”他插腰,横眉竖目的。
“我……是有那么点……喜欢。”她很赖皮,明明是很喜欢却不肯承认。
“那么……点,点到哪里呢?”他做任何事不做则已,一做惊人,不追女人则已,一追就非追到手不可。
她又想说不知道,因为不用思考嘛,但嘴型才启,他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马上喝止。“
除了不知道以外,任何答案都行。”
“我……想……如果你打算一直吻我,我应该不会拒绝,这答案太恬不知耻了,不不不,收回,我再想想。”她那懊恼的表情,仿佛想找地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