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奇和素佩还没坐稳车就跑了。
“光奇,你在前院种的那些树满漂亮的,叫什么名字?”
“莓莓说它叫渥加魔树。”
素佩看着前方尖叫。
“煞车,嘉佩快煞车。”
嘉佩被素佩吓到了,紧急煞车。侧头望着素佩。
“什么事?”
素佩指着前方。
“你差点撞到他。”
“它,是什么东西?光奇你看见了吗?前面有什么?”
“什么也没有啊,素佩你看见什么?”光奇伸长脖子什么也没看见。
“一个小老头,绿头发、尖嘴巴,像儿童般的身高,穿了一件彩色的衣服。他在前面,他正走过去,咧嘴对着我们笑。”素佩指着前面。“嘉佩若不煞车就撞到他了。”
嘉佩和光奇睁大了眼面面相觑,光奇甚至把手放在素佩的额前。
“你——没发烧吧?”
嘉佩拨开他的手。
“别告诉我你们都没看见?”
“的确是。”两人异口同声。
“不会吧?”素佩不相信,以为他们俩故意开她玩笑。
“素佩,一定是你的幻觉,我们什么也没看见。真的,我可以发誓,光奇,你说话呀!”
“对,我也可以发誓。”光奇把手举起来。
这下子可好了,素佩忍不住担心起来。
“树旁有一只彩色的鸟,你们看见了吗?”
“彩色的鸟?哪颗树啊?”光奇左探右探。
后面一堆车在按喇叭。
嘉佩只好把车子开走,侧着头对素佩说:“都已经考完试了,你怎么辽头脑不清?”
素佩说:“我不知道,最近恶梦连连,老梦见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尤其是一棵大魔树。”
“大魔树?长什么样子?”
“树枝密密麻麻,叶片很细,有人拿了金色的斧头砍树枝,砍断的地方流出红色的浆液,好像是血,好恐怖。”
嘉佩伸伸舌头。
“好恶心。”
“我还梦见好多花,好多好奇怪的花,一朵花上开了七彩的颜色,有的甚至七朵花瓣就是七个颜色,也有的四片花瓣,分两个颜色一边白一边蓝,裹头住了有翅膀的花仙子。她说这种花型叫白蓝一家,如果是花瓣间隔有六个颜色就叫六彩一家,七个颜色就叫七彩一家,两朵花对称、都是红白相间隔的叫红白二家。满有趣的。”
“这倒是满有趣的。”嘉佩听得津津有味。“如果一株花上长了三朵都是紫红相间呢?是不是叫紫红三家?”
“对啊,你真聪明。”
扁奇在一旁愈听愈不对劲,遂问:“这是莓莓告诉你的吧?”
“莓莓?关她什么事?”素佩不明究裹。
“你就当我没说好了。”光奇突然想起对莓莓的承诺。
渥加魔树以惊人的速度在成长。
早晨才看它长树干发女敕叶,晚上回家已含苞待放。
扁奇跑上前去数一数,十六朵苞。
“莓莓明明说十七朵的。”他自言自语。
仔细再算一次,总算找到漏掉的那朵,被树干遮住了。
“哈哈,果然是十七朵。太棒了。”
晚上夜深人静,大家都睡着了,只有素佩被恶梦惊醒。
起身时看见月光皎洁,窗外不知道谁的歌声飘忽而来,格外动人。
素佩趴在窗上,突见渥加魔树初开的花朵,惊艳不已。
奔到庭院来,站在魔树前才发现动人的歌声竟发自魔树。
“天啊!这不是真的,一定是我在作梦,一定是。”她甩甩头。
花朵却发出咯咯的笑声把素佩吓得倒退三步。
“我一定在作梦。”
最上面的金花伸伸懒腰,说起话来。
“好舒服的一觉,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你问我名字?”素佩指着自己,不相信花朵会开口问她名字。
“我叫素佩。天啊,我不会是自言自语吧?”
众花朵发出更大的笑声。
“素佩,好名字,白色的玉佩不是吗?我喜欢。”金花说。
“你真的在和我说话?这不是幻觉吧?”她打自己的头。“是真的,我很清醒啊,我不会是梦游吧?”
“你当然不是,很高兴认诚你,素佩。”金花说。
“你叫什么名字?”素佩反问她。
“我叫金花,隔壁的叫银花,我们一共有十七朵,是姊妹花,下头的是黑红一家,她个性最热;再下头是黑紫二家,她俩最神秘幽幻;再再下头是黑白三家,最爱管闲事,争是非黑白,你看颜色就知道;底头算来第二是白绿四家,她们爱和平最朴实;人数最多的是白蓝五家,最忧郁且自恋。”
素佩听完大笑。
“真有意思,真有意思,十七朵姊妹花,你是老大吗?金花。”
“是啊!”
“她最尊贵且骄傲。”一旁比她矮一截的银花开口了。
“是啊,她们都说我骄傲,久了也习惯了,银花才冷瞌呢!我热情,她冷淡,而且最怕事了。”金花说完又笑个没停。
“你呢?素佩,你像我们其中哪一个?”银花温柔的问。
“我?我谁都不像,我像我自己,我是独一无二的,新潮、顽皮、追求自我。”
“你可爱跳舞?”黑红一家兴致也来了。
“跳舞?当然爱,爱死了。”素佩说着马上秀一段。
黑紫二家忍不住喝采。
“好极了。”
“我们在魔界好像没见过你?”黑白三家发出疑问。
“魔界?!我没到过魔界,你是说哪个儿童乐园的鬼屋?”
“儿童乐园?不,不,是魔界,这裹不是魔界吗?”白绿四家很紧张。
“当然不是,这是人间,地球上的台湾。”素佩解释。
十七朵姊妹花叫了起来。
“怎么会呢?自从京佳死后,我们几乎绝种,永世真下令封杀我们。怎么,难道他把我们送到另一个空间吗?这该怎么办才好?”白蓝五家马上哭起来。
金花连忙安慰她们。
“好了,好了,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离开也好,免得触景伤情,永世真将京佳冻在魔雪裹,我看了才伤心呢,何况素佩绝对会善待我们的,是不是?”
“京佳!我也有一个朋友叫京佳呢!好巧哦,你们也有一个朋友叫京佳吗?”
“是啊,她是魔界的世子妃,长得既漂亮又温柔,对待我们如同亲人。你那朋友对你如何?”
“她目前是我哥哥的女朋友,将来有可能成为我大嫂,我很喜欢她。”
“哦,有空我们倒想见见她,满怀念和京佳一块生活、一块唱歌、说话的日子。”金花有感而发。
案亲起床上厕所,听见庭院裹有声响走出来一看,原来是素佩。
“素佩你在跟谁说话?很晚了怎么还不睡?”
“哦,知道了,我马上去睡。”素佩小声的对渥加魔树说:“我父亲发现了,我要进去了,明天再同你们聊。”
进门后,父亲问她:“这么晚了,一个人站在庭院裹自言自语,也不怕人家当你神经病?”
“我到庭院尿尿嘛!和树木说说话,灌溉、灌溉它们,晚上天这么黑,人家又看不见.。有什么关系?““唉呀,有厕所嘛!你不会先用尿壶尿,明天再拿出去浇?”
“多麻烦!”素佩翻翻白眼。
“让人家看见,你就名誉扫地,多丢脸啊!”
“哎呀,不会啦,我上去了。”她不耐烦的挥挥手,蹬蹬蹬蹬的跑回房间,靠在窗桥上,众花对她微笑,她也对众花微笑,然后安稳的睡去。
一大早电话就来了,是恋城指名要找素佩。
“素佩还在睡呢,什么事要不要我转答?”她母亲说。
“不用了,妈,她醒了记得请她揆个电话给我。”
扁奇上学前走到渥加魔树前发呆。
“奇怪了,花苞好像开过,为何却又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