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型宝石?可是我从未见过。”京佳摊摊手,她想不起来。
“你仔细想想,你在何处遗失的?”
“永真说,他在印度救了我。我回印度去,怎么也想不起来,因为周遭的一切都很陌生。”
“你是顺着恒河被眨到人间的,你去过那儿了吗?”
“是的,去过了,但没找到什么。”京佳很懊恼。
“你要快点想办法找回蓝心,如果找不回来,你就不能回天上去了。”
“你的意思是,我只要找到蓝心,就可以回天上去了?”
“当然不是,你犯了错,理应接受处罚,大帝罚你在人间做满二十件善事才能回天上去。若你做满二十件善事时还找不到蓝心,你就得一直待在人间,直到你往生时才能回天上;但丢掉大帝送的法力宝石,等于丢掉了自己的法力,回到天上还是要受罚的。”
“啊!我怎么那么倒楣。”京佳翻翻白眼。
“世许是救了你的先生,帮你把蓝心捡了收藏起来,你可以问问他。”
“你刚刚对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
“好吧,我会问一问永真。”
“雨快停了,我也该走了。”雷公起身往外走。
“你什么时候会再来找我?”
“等下次下雷雨的时候,我会再来。”
雷公走了之后,京佳把玻璃碎片扫一扫。
在浴室淋浴时,她照着镜子一直在想。
“我以前到底长什么样子?比现在漂亮还是丑?”
洗完澡,她抱着佩奇佩看电视,不一会儿的工夫就睡着了。
棒天她找了适当的时机问永真。
“蓝宝石?你想起以前了吗?”
“没有,是一位长胡子的老公公告诉我的,他说我是天上的仙子被眨到人间,必须找到那颗蓝宝石才行。”京佳老实的告诉永真。
永真一直笑。
“那个老先生可能是和你开玩笑,这不是真的。”
京佳很失望。
“你的意思是你从未见过蓝宝石?”
“你喜欢蓝宝石是不是?你若喜欢,我买给你就是了。我上次送给你的红宝石你可喜欢?”
京佳心裹在叹气,却点点头。
“晚上陪我一块吃饭,好不好?我请嘉佩来充当莓莓的保母,我们可以安静的吃一顿。”
“哦,这不是太麻烦嘉佩了吗?”
“不会,嘉佩说她很乐意。何况,我迫切的需要和你单独相处呢!”他抓住她的手深情的说。
恋城快下班了,正在整理翻译好的文件。
李小姐走进来。
“席先生下班了?”
恋城抬起头来,轻哼一声,顺便把手边的东西收到公事包里。
李小姐又问:“要回家吃晚饭吗?”
恋城这才正规她,给了一个没有表情的微笑。
“不,我——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但不是回家。”
恋城已经很久不在家裹吃饭,他那三个宝贝弟妹都在外面打工一定不回家吃饭,他回去和两老对看辽页奇怪,要他一个人回自己的窝吃饭,那又太寂寞了。
李小姐高兴的说:“那我请你吃晚饭好了,我父母出国旅游去了,家裹只剩我一人。”
“我不习惯让女人请客,我请你好了。”
“真的?太好了。”李小姐对恋城颇有好感。
巧的是,去餐厅吃饭竟遇见利比京佳。
恋城着实吃惊,他选了一个能注视她的位置坐下。
她那双眼睛实在像蓝心,尽避容貌相异。但他不相信有人的眼神,可以相像到这样的地步。
利比京佳当然知道有人在注视她。两人眼神交会的那一刻,她几乎可以确定她认识他。
她心想,他也是天上来的人吗?他是不是和雷公一样有话想告诉她?那顿饭她吃得心不在焉的。吃完饭,永真带她去逛街,为她买了好多衣服。
送她回到住处,永真想进去坐坐,她不肯,只说:“我累了。改天吧!澳天再请你进来坐坐。”
必上门,浮在脑海的,是那双专注含情的黑眸。
不知是第六感,还是——门外的脚步声,让她惊觉有人在门外。
她很怕是永真,不敢开门,从钥匙孔裹看出去,是另一个人。那条蓝花瓣领带是那双黑眸的主人的!她打开门。
丙然!是他在门外。
他注视着她不说话,她也是。
空气裹,飘来隔壁人家夜来香的香味,一种说不出的绮媚气氛。
他笑着说:“蓝心,是你,我知道是你,你别再跟我玩捉迷藏了。”
“蓝心?你认识我,我叫蓝心?”她以一种疑惑的眼神望着他。
“你难道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忘了吗?”
京佳摇摇头。
“我好像失去了记忆,永真说我叫利比京佳,雷公说我是他的小两人,而你叫我蓝心。别问我,我已经胡涂了。”
“你的蓝色宝石呢?”
“蓝色宝石?你说的可是一条心型的蓝宝石项炼?”她突然想起雷公说的那条充满法力的蓝宝石项炼。
“你记得你有一条蓝宝石项炼?”恋城兴奋的问。
京佳摇摇头。
“我不记得,只是雷公说过,他说我有一条蓝宝石项炼,是大帝送我的。”
“是啊!他说得没错,是大帝,你记得大帝?”
“我不记得,我什么也不记得。”京佳懊恼的蹲下来,有点无奈。
“你总会想起的,但你的容貌——”
京佳抬起头来。
“我的容貌怎么了?”她有点震惊,难道她以前不是长这个样子?
“你的容貌和以前不同。”
“变丑了?”她担心的问。
恋城笑了,女人的直觉总是担心自己变丑。
“不,不是,只是从一种面容变成另一种,还是一样的美丽,只是——看起来不像同一个人。”
“那你如何认识我?”她听了认真的问。
“我不认得你,我只是猜想,猜想你是蓝心,因为你的眼神和蓝心那么像,这世上不可能有两双完全一样的眼睛。”
“你和蓝心是什么关系?”她大胆的问他,她想知道他是不是蓝心的恋人?
“我们是朋友。”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她眼裹有无数的好奇。
“萍水相逢的朋友。”
“萍水相逢的朋友?”
“是的,我在印度旅游时遇见她。”他突然想起第一次遇见蓝心,她在恒河上开着眼沉浮。
“永真也说他在瓦拉那西遇见我。那时我昏倒在路旁,我想他发现我时,蓝宝石已经丢了。”
“在瓦拉那西遇见你?你又回瓦拉那西做什么?不是已经答应和我到拉达克去?我和你是在喀什米巧失散的,你为何又回瓦拉那西去?”恋城百思不解。
“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就好了。”她低下头有点烦躁,突然驾呼。“你说我和你是在喀什米尔失散的,我是怎么和你走失的?”
“我睡醒时就发现你不在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我甚至以为你先我一步前往拉达克去了,我在拉达克等了你一个月。”
“真的?为什么等我?你不是说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京佳反问他。
“是啊!可是我担心你。”
“担心我?你常常担心你萍水相逢的朋友?”
“当然不是,只是你常常出差错,很难教人不担心。”
“常常出差错?”
“是的。”恋城有难言之隐。
“出什么差错?”
“第一次见你,你睡在恒河上。”
京佳尖叫。
“我?”她脸红得像苹果。
“是,你常常会做出一些令人吃惊的事。”
京佳驾骇得不知怎么说才好。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开放。
“你全看见了?”她咬手指头,突然觉得自己是透明的。
“不只是我,全恒河沿岸清晨沐浴的人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