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的身材想变成小肥猪还早得很。”看她露出一副惊恐的模样,石溯流嘴角勾了起来。
“我看依你这样喂,不变也很难。”光曦咕哝着.
她看着眼前堆得高高的食物,光看就饱了,不过在石溯流眼神的逼迫下,还是拼命地往嘴里塞。
当她埋着于眼前的食物时,殊不知石溯流正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她,而这一切全都落入白渊羽眼里,他露出狡猾奸诈的笑容。
呵呵呵,看来是有人落入爱情的陷阱里了。
正当大伙都在客栈里用膳时,一名看起来年约十五、六岁,相貌十分清秀的姑娘搀扶着一名老爷爷走了进来。
老爷爷手上拿着一把琵琶,向掌柜的点了点头。以老迈的声音对着客栈里的众人道:“各位客倌,趁着大伙在吃饭之际,小女来献唱几着歌,若小女唱得好,请赏个几文钱。”
众人拍手叫好,一老一小向众人鞠个躬。
小二哥拿着板凳让老爷爷坐下,小泵娘则站着等老爷爷轻拨琶琶,她才轻启朱唇,美妙如行云流水般的歌声随即响起。
琵琶弹出的清脆乐声再加上小泵娘那甜美的声音,成功地勾起石溯流的注意,将眼光放在那一对老小身上。
扁曦看在眼里,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内心也相当复杂,她不想他把眼光摆在除了她以外的女孩子身上,她这算不算是嫉妒?
扁曦愣住了,问自己是在吃醋吗?她仔细思考着,看到石溯流的目光片刻不移地注视着那名女子,一股醋酸味涌上了心头。杨光曦嘟起红唇,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打翻了醋坛子。
当曲终时,大伙都给予热烈的鼓掌声,不时有人鼓掌叫好,甚至叫她再唱一首。“谢谢各位!”女孩的脸上绽放出灿烂如花的笑靥,一再地向大家行礼。
“谢谢各位。”这时老爷爷也站了起来,并向大家鞠躬道。“若喜欢小女的歌声的话,请各位老爷小姐们看在咱们老小辛苦卖唱的分上,赏几文钱好吗?等小女收完了钱,我们再唱几首歌让各位客倌尽兴尽兴。”
何容容拿着绣着素色的荷包走到一桌客人面前讨赏,当她走到石溯流这一桌时,一看到石溯流那张俊逸不凡的脸孔,她害羞得脸红了起来,匆匆低下头,抓着荷包的小手甚至还微微颤抖着。
杨光曦看到她那副娇羞的模样,大感芒刺在背。
尤其是石溯流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投进荷包袋里时,那小泵娘竟还讶异地抬起头,深深地凝住眼前这名男子,他出类拔萃的外表再加上—双深邃的眼眸,看得何容容心慌意乱,少女的心为他悸动着。
“这位客倌不需要这么多的……”待回过神,何容容猛摇头,想从荷包里把那十两银子还给他,石溯流却在此时开了口。
“不用了,就当我赏给你的,因为你让我听到了一着好歌。”
何容容感动地看着他,这个爷儿真是好心,是她所遇到的听有客人当中最好的一个,尤其是他狂野不羁的气质中带着沉稳和内敛……
看着看着,她的小脸又红了起来,内心忍不住有丝小小的期盼,若能—辈子待在他身边那该有多好。“那小女子就为爷儿唱—首歌好了。”
危险!杨光曦脑海闪过危险意识,看她面红桃腮,眼里充满了对石溯流的爱慕,她知道她多了—位情敌。
不行!石溯流是她的未婚夫,她才不会让人抢走他,所以光曦下定决心一定要让眼前的女人彻底的死心,她不想和其他女人共享丈夫。
包何况她不认为自己有多宽宏大量,能容许自己的丈夫有另外一个女人,这一点杨光曦决定和石溯流说个清楚。
不过最主要的,得先教这名姑娘早日看清楚事实,石溯流是她的,她绝对不会,也不容许任何人从她身边夺走他。
“溯流。”杨光曦在旁拉拉他的衣袖,企图吸引他的注意力。
何容容这才注意到这名英俊的男子身旁坐着一位年龄与她差不了多少的妙龄女子,一双乌溜溜眼眸和脸上调皮的表情,说明了她是名不懂江湖险恶、被保护得很好的千金小姐。
她是谁?何容容心里泛起了疑惑。是他的妹妹吗?—种不祥的预感从地心底泛了开,尤其面对光曦那双占有欲的眼睛。
“请问这位小姐是……”她知道自己这么问很唐突,但她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石溯流挑挑眉,不明白她问的用意,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挟带着一丝丝的温柔和宠溺,说:“她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三个字在何容容心中掀起了巨大的震撼.原来他已经有未婚妻了。她转过头看着他身旁的女子,明眸皓齿,微微一笑就像娇俏可人的花朵,两人坐在一起犹如天造地设的一对,登时,何容容心都碎了。
“……”她勉强扯出一笑,眼神黯淡了下来。
“溯流。”杨光曦展开笑靥.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引起那名女子的自卑感了,她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她转移话题,道:“你喜欢听歌,那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话甫出,白渊羽即不客气地噗哧大笑了出来。
杨光曦白了他一眼。
“怎么回事?”石溯流不明白她的小脑袋瓜到底在想些什么,更不明白白渊羽的笑容为何带着诡异?
杨光曦又再用恶狠狠的眼神瞪了白渊羽一眼,警告他不准乱说。
白渊羽戏谑地看着光曦,然后对着溯流摇摇头,道:“你问她吧!”
石溯流听得出他话中有话,并且发觉白渊羽的跟光一直注视着他身边,他猛然回过头,看到光曦正带着不友善的眼光瞪着白渊羽.而她也发觉他在看她,当下心虚地低下头去。
“少主,亏你平时这么精明,这时你还看不出
来吗?”白渊羽带着浓浓调侃的意味道。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溯流的眼睛轻眯着。他们俩到底有什么事瞒着他?
“不准说。”光曦面红耳赤地站了起来,阻止他继续往下说。
“说!”石溯流对着白渊羽命令道。“到底什么事?”
白渊羽给光曦一记爱莫能助的眼神,全盘托出。“光曦在嫉妒。”
“嫉妒!?”石溯流挑挑眉。
“没错。”白渊羽点点头。“谁教你专注的听人家小泵娘的歌声不理她,所以光曦嫉妒了。”
所有的目光一致地移向杨光曦身上。
“我……”光曦红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这毕竟是事实,所以她豁出去了,承认道:“没错,我是在嫉妒。谁教你不理我,既然你那么喜欢听人家唱歌,那于脆我唱给你听好了。”
她气冲冲地走到那名老爷爷身旁,对着老爷爷轻声道:“老爷爷,你能不能帮我弹跟刚刚一模—样的曲儿?”
“这个……”老爷爷感到有些为难,看向何容容想征求她的意见,何容容毫无异议地轻颔首,他才应道:“好吧。”
“咳嗯……”光曦清了清啭咙,等待琵琶前奏弹完了以后,她闭上眼睛张开小嘴,——声凄惨的就像杀猪的声音从她微启的小嘴中流泻出来,众人错愕地瞪大眼睛,接着是一连串的魔音传脑。
“天呀!”所有人纷纷掩着耳朵,不是跳窗而逃就是夺门而出,老爷爷也吓得抱着琵琶冲出客栈,然而没有乐器的伴奏声,光曦却依然唱得很开心。
太恐怖了!白渊羽听得头都痛了起来,叫苦连天。
她那个破嗓子也算歌声吗?说是魔音传脑还差不多。
他看了石溯流一眼,见他只是眉头微蹙。丝毫没有痛苦的神情,而且仿佛还在欣赏聆听她的歌声,天呀!他真是佩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