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说的条件吗?”神刀狂龙双手抱胸,神情自若的看着她。
“条件?”兰静言抬眼看他。
“我说过只要你留下来,我就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你该不会忘了吧?”他轻勾嘴角笑着,眸光锐利的盯着她。
怎么会忘,若不是他的那个条件,她也不会惊觉自己对他的感情,更不会怯懦的想逃。
兰静言移开视线不想回答。
“为什么不说话?成为我的女人真的让你那么不能接受吗?多少女人冀望我的注意,为什么你那么不屑?”他好整以暇的笑,眼底的怒气一闪而逝。
“不是不屑,是不敢接受,也不能接受。”兰静言垂下眼说。
“不管你是不敢还是不能,总之你是我的人,除非得到你,否则我不会放了你。”神刀狂龙走近她,巨大的身躯遮住她的光线。
“为什么?”她抬眼看着他。
“一个男人要一个女人需要理由吗?”他勾住兰静言的下巴,定睛看她。
“然后呢?”
“什么然后?”他轻挑眉睨她。
“男人不择手段得到想要的东西后,那样东西是不是就不再有价值了?”
“我不知道,不过对我而言,答案通常是肯定。”
神刀狂龙不打算说谎,就算他现在要她,并不代表以后也会要她。通常是得到之后,他就觉得索然无味,不论是女人还是其他的事都是如此。
意思就是得到之后就不会留恋了?总是这样,未得手的总是新鲜,一旦交付了真心,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回答很残忍,却很老实。”她本就不抱希望,神刀狂龙不是会钟情于一个女人的男人。
“答应吧,否则我不放你走,你也得不到你要的东西,何必呢?”他抱胸撇唇道。
兰静言看着他,似乎被他说动了。她死命的坚持,为的只是不想失去更多,但是时间愈久,她的心却愈加沉沦,比之前者,或许好不到哪里去吧。
而且师父的毒……怕也拖不了太久。
“你得到想要的就会放我走,还把东西给我?”她犹豫的看着他。
“当然,我不轻易承诺,但只要一许诺,绝不食言。”神刀狂龙的眼睛闪了闪,掀唇微笑。
“你连我要什么都不知道,还敢答应我?”
“只要是物品必有其价值,目前在我的认知里,你的价值超过其他东西。”他的笑不含侮蔑,这是他的想法。
以物易物,没想到她也被物化了,真是廉价啊!
“好!我答应你,你把东西给我,我人就给你。”兰静言头一扬,冷淡得好似不关己事。
神刀狂龙没想到她会答应,一时间有些呆怔。半晌,他轻扬眉问:“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改变主意?”
一向固执不愿投降的她因何屈服?这个答案他很好奇。
“时间,我不想再和你拖下去。”她老实的回答。
既知自己爱上他,就不该再让自己流连在他身边太久,长痛不如短痛,她最好尽速找到医经,然后离开,与他再无瓜葛。
“为了摆月兑我,所以情愿牺牲?”这答案让他不悦。
“随你怎么说都行,我只想早点离开。”兰静言垂下眼。
“你似乎以为只要得到你我就会放你走,你不怕我会对你上瘾吗?”
“可能吗?你的侍妾不超过三个月就会被你厌弃,我没有她们的美貌、身材,又怎么可能例外。”兰静言故意将受伤的那一侧脸转向他,挑衅的笑。
“说得有理,你很聪明。”神刀狂龙瞪着她脸上纠结的伤疤,忽然有种被轻看的不满,但他的确是重视女人的容貌,尤其是上他床的女人。
“我不聪明,只是有自知之明。”
“女人总以为男人喜欢她们的身子就一定会喜欢她们的人,很少有人有自知之明。”
他的手由她的肩滑下背,贴着她的腰将她拉近。
淡淡的青草香挑动着他的嗅觉,柔弱无骨的身子刺激他的。神刀狂龙闭上眼,将脸埋在她的胸前,细细嗅着她的味道。
他的脸就贴着她的胸,吓得兰静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狂烈的心跳会泄露她现在的情绪。
他抬起头,眼神深沉的将她拉坐在腿上,兰静言感受到他的欲火,脸不由得发热。虽然嘴上说得镇定,但这事又怎能真的镇定得起来。
他一寸寸的贴近她,兰静言忙以手阻挡他的靠近,挤出笑问道:“你不想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
他炙热的眼盯得兰静言口干舌燥,她忍不住吐舌舌忝唇。
她无意的动作却像火引燃他体内的引信,将他唯一一丝理智炸掉。
他迅速将手放在她的颈后,不让她有任何逃月兑的机会,用力吻住她。
这个吻耗尽了两个人的空气,好不容易结束这个激吻,他以额贴着她的额,低喘着盯着她急喘的红唇。
兰静言大口呼吸着空气,涨红着脸看着眼睛喷着火,像要将她拆吃入月复的神刀狂龙。当她察觉他的手由她的衣领滑入,脸上更加发热,“等等!等……”
她的挣扎不但没有摆月兑挑弄她的大手,反而加速点燃他的。
神刀狂龙眼神变得暗红,鼻翼因而外扩,胸膛因为喘息而急速起伏。他用手按住她乱动的身子,愠怒沙哑的咬着她的脖子低吼:“你再不停止挣扎,我真的会立即要了你。”
“啊!”当兰静言明白他话中涵义时,一张脸忽白忽红,忍不住颤抖。
“你……你最好让我起来,否则我怕你会更不……舒服。”她红着脸,结巴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怕我怎样,控制不了自己?”她不再抵抗后,他的舌顺着她的颈侧滑到喉口的凹处轻啮。
“是……是……你……你能不能不要再咬我,我不是食……食物。”他的轻啮惹得她浑身发热。
“谁说的,你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点心,我说我要吃掉你的——从外到里,一根骨头都不剩。”
“你……”兰静言察觉他的意图,挣扎着推拒他。“你还不知道我要什么,快住手!”
他抬起头盯着她,眼中燃着烈火,低哑的说:“不论什么东西都阻止不了我要你。”
说完即倾身压住她,以行动说明他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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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静言趴在榻上,露出光滑白皙的背,潮红的脸上写满倦意。
神刀狂龙就像头永不餍足的野兽,将她吃干抹净,连根骨头也不留。
神刀狂龙屈起一条腿,手指在她雪白的背脊上下滑动。原以为一旦得到她后,体内的欲念风暴就会平息,谁知尝过她的滋味后,心底的渴望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更加骚动。对这个女人,他生平有了第一次的留恋。
他知道短时间内他不会放开她,直到他满足为止。
“你要什么?”直到此时他才有闲情开口问,不是在意,只是想听她的声音。
她的睫毛微微一颤,缓缓睁眼。“我要‘鬼农医经’。”
“在你离开前,我会把医经给你。”他眉毛动都不动,轻淡的允诺。
“是鬼农医经在你眼中不算一回事,还是你真的那么潇洒的不在乎那些身外物?”她仍是乏力的趴在榻上,只是转过头看他。
“对我没有用的自然就没有价值,但对你有用的东西你自然会觉得珍贵。就像黄金,有人弃之如敝屐,有人视之如生命,没有一定的标准。”他耸肩道。
兰静言抓起衣服遮住自己坐起身,随口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到医经?”言下之意是问她何时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