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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夺龙情 第7页

作者:虫我

“早……早安。”风翼紧绷着身体,故意转开身去打开橱柜拿东西。不行,他现在脑子一团乱,求婚词像是从纸上一个字一个字跳出来似的,在他的眼前飞舞,却怎么都凑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

天啊,风翼,妳还是男人吗?有勇气点好吗?

“啊!”他一声闷叫,原来是他不小心撞到了打开的橱柜门板。“痛……”他捂着额头,觉得自尊心在同时受伤了。

“傻瓜。”杨絮青轻笑着走到他身边,“橱柜的高度是依照我妈妈而设计的,你长这么高,怎么不注意些呢?来,头低下来我看看。”

风翼顺从的弯下腰,杨絮青看了看他撞到的地方。

“还好,没破皮,只是有些肿而已。”她轻轻在他的伤处亲了亲,“没关系,不痛不痛……”这是她小时候帮他“治疗”的方法。

风翼怔怔凝望着杨絮青为他“疗伤”,原本的担忧不安霎时烟消云散,温泉般的暖流柔柔注入他的体内,眼里、脑里全都是她的笑与她的美好……天啊,他好爱她。

小时候的他易感又爱哭,常常一哭就停不下来,连他父母都对他束手无策,而那时只有絮肯可以让他停止哭泣,只要在她怀里,就会让他觉得找回了全部的安心。倒是长大之后,全世界只剩下她会让他产生不安这种感觉,却也还是只有她能将他的不安平复。

“絮。”他唤她。

“嗯?”她看他。

“嫁给我吧!”管它是开场白还是晚场白,管它是求婚词还是证婚词,全都滚到一边去吧!单刀直入是最快的了。

杨絮青看风翼一眼,也没多加细想就回道:“不好吧?”

风翼不死心,握住杨絮青的肩,眼神坚定而期盼,口气紧张却又认真无比的再次说着:“嫁给我吧!”

杨絮肯偏头又看他一眼,仍是回答:“不好吧?”

风翼现在的表情像极跑百尺的选手在终点线前一公尺,亟欲冲扺终点的模样,他观察着杨絮肯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表情。

半晌,他以求婚的姿势半跪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挚情倾诉道:“絮,我会想与妳结婚的原因是因为我一直深爱着妳,我想要与妳共组家庭,想要每一天醒来就能看到妳,想要一辈子与妳形影不离……”

杨絮青一言不发的肴着他,表情是带点疑惑的平淡,彷佛仍搞不清楚状况。

风翼急了,快呀,笨瓜!快用你聪明的脑袋瓜想想呀!什么样的说词最能让絮青理解?

“絮!”他想到了!“我想要和妳在一起的心情,就和妳想一辈子研究恐龙的心情是一样的。”

杨絮青看了他一会儿,终于露出讶异的表情,“你是认真的?”

“天地为证。”

“噗哧!”

深情的男人当面向她告白,许诺着一生一世的海誓山盟,她竟然极杀风景的嗤笑出声,谁教风翼一脸严肃正经地说着像爱情小说里的用词,让她实在忍俊不住。

“絮……”风翼哀叫。呜……好想哭,他就知道这么说一定会被絮青笑的,她的浪漫子早在白垩纪就被暴龙吃掉了。

手指轻抿着唇,杨絮青道歉:“对不起。”看得出来她还是很想笑。

风翼幽怨委屈的看着她,“那妳到底懂不懂我的心?”

杨絮青轻吸口气,了解似的点点头,轻吐一声:“哇!”

“哇?”这算哪种回答?风翼像难民看着食物般紧盯着杨絮青的表情,却仍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好象很开心,却又像是那种“觉得有趣”的开心。

杨絮肯伸手揉了蹂风翼的头发,站起身去拿碗筷,好象问题已经解决似的,可以开始吃早餐了。

“絮?”风翼有些可怜兮兮的出声,视线一直跟着杨絮青转,一颗心悬在半空。

她坐回桌边,将另一副碗筷放到风翼面前,示意他生上椅子。“什么时候开始的?”

明白她在问什么,风翼有些无力的叹口气,虽然可想而知她会问及这个问题,但她那优闲的模样看来真令人感到无奈且忧心。

“什么时候呀?”他也记不清了。“大抵是从我有记忆以来,甚至还搞不太清楚“新郎、新娘”或“结婚”这些字眼真正代表的意义是什么之前,我就决定我要一辈子都和妳在一起。”

杨絮青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她心满意足的夹起一块皮蛋豆腐送进嘴里,风翼很清楚她爱吃些什么,一定会为她准备得妥妥当当,不仅如此,她常觉得他对她生活上的种种喜好简直比她自己还清楚。

“而等到明白结婚的涵义后,我就更加确定非要和妳结婚不可。现在,不管要求妳多久,不管妳对我有什么样的要求,我一定会做到让妳肯和我结婚为止。”

顿了下,他又道:“我从一开始就是爱妳的,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变过。”如此云淡风清的一句话,说的却是他执着了十几二十年的痴心爱恋。

她乂点点头,她是知道他那耿直又勇往直前的个性,一旦决定要做一件事,他就一定会付出全部心力并坚持到底,打小就是这样了。

风翼继续说道:“当年妳出国念书,我整整三个月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思念妳的情绪一直缠绕着我……絮,别笑!我是很认真的。”

杨絮青眨眨眼,给风翼一个不大有忏悔的抱歉笑容。

风翼一把抓握住杨絮青的左手臂,略显激动的说:“絮,我爱妳绝对不是什么恋姊情结作祟,也不是一时的情绪冲动,更不是只随口说说而没有实际行动的不成熟行径,我是真的真的想和妳共度一生的。”

和她分开时的思念是那般深刻蚀骨,让他真实体悟到,他不能只是幻想着与她共度一生的美好远景,在到达幸褔之前,他还必须付出许多努力。

他同时也明白,想要追上他们的年龄差距不是那么简单容易的事,但他这辈子绝不愿再与地分开,只能无助的看着她离自己远去。

所以,他把思念她的负面情绪转化为至死不渝的坚强毅力,终于在努力了十年后,他是真的能够对她、也对自己说:他是真真实实追上了她的脚步,有资格向她求婚了。

十年或许不算短,但对一个只惦念着要追上恋人的脚步,只看见前方目标而奋力冲刺的人,十年其实只是一眨眼。若真要说苦,最难熬的只有对她的思念,所以每次她回国时就是他最快乐的日子,让他的思念得以获得些许慰藉。

但思念其实也可以成为一种助力。在分开的日子里,支持他努力不懈的就是只要想着每天都向前踏出一步,就离她越近一步,不论是十年还是二十年,他知道在追上她的那一瞬间,所有的辛苦与煎熬都会变成最丰盈甜美的成果。

知道他这种情况的人都把他当成傻子,因为他们也都知道杨絮青并不了解他对她的情意,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虽然她的迟钝总会让他忍不住想哭,但以他的个性,他是绝不可能在尚未准备完全前就向她表明心意的。

傻子就傻子吧!只要能追上她,管它十年还是二十年,要他花一辈子时间他都甘愿。

杨絮青看风翼一眼,先将夹在筷中的卤海带送进嘴里,才云淡风清的开口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妳?!”像被她一脚踩到了心中的地雷,风翼大声重复她的问题,瞪大眼看她,神情迅速转换,像是想拍桌子骂人。“我告诉妳!全世界不知道我爱着妳的人就只有妳而已,妳以为我闲着没事老是对妳说我爱妳是说着玩的呀?妳以为我给妳的信中说的爱妳是说假的呀?不早告诉妳叫早八百年前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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