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敏!”他忿忿地吼她,满腔的柔情蜜意化为乌有,像个瞬间泄了气的皮球。
“哈,我跟你开玩笑的。”她露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从他的表情意识到这个玩笑似乎有点不得要领。
必少衡沉下脸,咬牙切齿地训她:“一点都不好笑!没有幽默感的人最好不要随便开玩笑。”
“那现在怎么办?”她心虚地问他。在她开了一个小玩笑后,似乎做什么都难以为继了。”
“所有的好气氛都被你破坏了。”他哀怨地瞪了她一眼。
“嗯……要不然我们就像在温哥华那一夜,躺在床上聊聊天,好不好?”她很认真地建议着。
“不好。”他面无表情地拒绝了。种种迹象显示,这个笨女人并不适合过民主生活。
迟敏还想不到要接什么话时,他冷不防地将她压倒在床上,以极度的温存占领她的身心,重燃记忆里销魂蚀骨的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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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关少衡低哑着嗓子唤她,转身在她雪白的果背上画着圈圈。
“嗯?”迟敏乏力地趴着,气息紊乱得无法多说话。
“你退步好多。”他紧靠她娇女敕的身躯,埋首在她颈窝喃喃抱怨着。
“嗄?”她慵懒地侧过头看他,一脸茫然。太累了,连脑袋也跟着不灵光。
“你和那位钢琴家在床上都乱做一通啊?”他不敢相信自己连这么低级的话都说得出口。原本他还怕自己日久生疏,会让阿敏不舒服,没想到她简直生涩得不象话。
“喂,你别乱说!”她终于搞懂他在说什么,激动得翻身捂住他的嘴。
必少衡毫不费力地挪开她的手,嘴角噙着难掩的笑意,“钢琴家的手不是很灵活的吗?一寸一寸滑过阿敏……”
他的手指示范性地轻掠过她每一处敏感的肌后,让迟敏的脸红得像是台风来袭前夕的晚霞。她和君颉……那是口也!她慌乱地以吻封住他不饶人的嘴。
“求求你别说了。”她的手缓缓地他脸部的线条,哀求的眼神让他无法克制想再爱她一遍的念头。
这个该死的女人,认识她那么多年来第一次稍微象样点的撒娇、第一次主动献吻,居然都是为了项君颉?!
“你以为我那么好打发吗?”他拉下她的小脸,不留一丝空隙地吻了上去,索性将她软馥甜美的娇躯也一并挪移到他身上压紧。
肆无忌惮的情爱狂潮掀起另一个高峰,关少衡离开她的唇,难以自持地低吟出声,怀里的女人却选在此时瘫倒在他身上沉沉睡去。
老天,她挑起了他排山倒海般的欲念,却一个人睡得又香又甜?红扑扑的脸蛋、心满意足的笑容,怎么看都与一个嗜睡的小婴儿无异,算了,他们有得是一生一世。
第十章
“副总,有位项先生找你。”关少衡美丽的女秘书Sophia优雅地推门而人。拜他浪子回头之赐,漂亮的傻大姊才得以把饭碗捧得稳稳的,在他升上执行副总后,她也跟着升了一级。
必少衡停下正敲着键盘的手,错愕地看向一脸兴奋的女秘书。“项君颉?”
“嗯。”她精神抖擞地猛点头。项君颉这两年来在国际乐坛土大放异彩,作曲、演奏的功力都深受肯定,几首由他制作、脍炙人口的电影主题曲更将他的声望推上了巅峰。
“我叫他进来啰!”
Sophia花蝴蝶一般翩然远去,留下气结的关少衡。项君颉来干嘛?跟他讨人吗?
门一开,Sophia笑吟吟地带着项君颉进来,直送他到关少衡眼前的沙发椅上,像只尽忠职守的导盲犬,深怕主人迷路似的。关少衡从不曾见她对哪一个访客那么殷勤过。
“项先生,你想喝什么?”Sophia微笑地倾身问他,很想和他多攀谈几句。
“咖啡。”他仰头给了她一个充满感激的笑容,让她一颗心怦怦乱跳,差点忘记自己已有男朋友。
“有何指教?”关少衡闲闲地开口,不想对手下败将太过刻薄。仔细一想,项君颉其实很可怜,不幸认识了关少妍,好心帮她一个忙,然后断送自己一生的幸福。
“阿敏回到你身边了?”他神色复杂地看了关少衡一眼,根本搞不懂阿敏看人的标准何在。他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哥哥,可爱的小妹和男人同居两年多,饱受凌虐,他居然一无所知,更别说她坎坷的遭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知道了何必还问?”他能理解项君颉的不甘心,但他实在没必要亲自来求证,多伤感情!
这时,Sophia春风满面地捧了个托盘进来,递给项君颉一杯香醇的咖啡。
“副总,你这个喝惯现煮咖啡的人,我就没帮你准备了啰!”她娇嗔地对他眨了眨眼。
对对对,只有项君颉这种没品味的人才适合喝那种口感奇差的即溶咖啡!必少衡对女秘书的用心不置可否,只要地出去时顺便把门带上。
“OK!”她唱作俱佳地圈起拇指和食指,转身离去时却被项君颉傍叫住。
“HI,这是我在国家音乐厅演奏会的入场券,欢迎你来捧场。”他体贴地给了她两张票,让她得以捎伴参加。
“谢谢!”Sophia开心地跳了起来,高跟鞋在地板上踩踏出清脆的声响,险些情不自禁地给他一个拥抱。这场演奏会的票老早就被抢购一空了。
项君颉暗自咬牙。关少衡连秘书都要找个这么热情美艳的女人,阿敏的境遇堪忧哪!
“我从来没碰过阿敏,你对她好一点。”项君颉口气生硬地命令着。
“我本来就对她很好,不劳你费心。”关少衡不羁地转着手上的铝笔,很难想象项君颉会对阿敏这么情深意重,跑来找他说些奇怪的话。
“我记得你还有个妹妹。”项君颉看他吊儿郎当的模样,不满地沉声警告。
必少衡挑了挑眉,“你以为世上会有几个迟敏?”以前他是太溺爱少妍了,一心认定她是温室里的花朵,没想到她会是株带着毒刺的仙人掌。她会像阿敏那样任人欺负才怪!
项君颉咬着下层,恨恨地点头,交给他一叠票,“送阿敏的,你可以陪她来。我的压轴曲是专为她而作的‘HappyBride’。”
“谢谢你的祝福。”关少衡甩了甩手上的票,盯着他扭曲的面孔,耸耸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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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项君颉送了我一叠他演奏会的票,你要去吗?”关少衡搂着迟敏看电视时,随口问着。
他待在家里的时间愈来愈少,童兆颐向唐念汾透露他有了知心女友,唐念汾半信半疑,对儿子屡屡夜不归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不过当她追问对象是谁时,童兆颐却一再含糊其辞,只说确定是个女的。项君颉和迟敏的绯闻闹得那么大,关家一向又很保守,他铁定是有场硬仗要打了。
迟敏紧张兮兮地坐直身子,“他……他有跟你说什么吗?”完了,少衡知道她的身世后,会不会气得不理她啊?
“没有。”关少衡狐疑地看她,不懂她的不安源于何处。
“那就好。”迟敏喃喃地点点头,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火速冲进浴室。
“怎么了?”关少衡赶忙跟了上去,一到浴室门口,就看到她弯身对着马桶大吐特吐。
“阿敏?”他吃惊地唤她,一个模模糊糊的可能性逐渐在脑海里变得清晰。
迟敏把自己清理了一番,回过头虚弱地挤出一个笑容。
“……会不会是怀孕了?”他强忍住心中的悸动,走过去帮她把凌乱的头发梳理好,拍了拍她惨无血色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