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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欺负你 第19页

作者:程浅

童兆颐干笑了几声,识相地闪人,不敢去看好友杀气腾腾的脸。

必少衡远远地看着项君颉开开心心地搂着迟敏提早退席,紧握着的拳头青筋爆起。

迟敏,你欺人太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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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敏答应项君颉跳槽后,一直不知道要如何对关少衡开口。选在他订婚后立刻辞职似乎有些暧昧,但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放任自己去单恋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

她煞有介事地在白纸上打好草稿,又在心中演练了数十遍后,才鼓起勇气走进他的办公室。谁知话还来不及出口,关少衡就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冷笑地走向她。

“你昨晚在项君颉那里过夜了?”他故意贴近她的身躯,沉厚的嗓音缓缓拂过她细致的颈后。

昨天她求君颉吻她,就是希望兆颐认定她和少衡各自另结新欢,没有谁对不起谁,这样他就不会为了她和少衡斗气。所以她现在若出言辩解,岂不是前功尽弃?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关少衡伸出食指,撩起她鬓边的一绺发丝把玩着,淡然的口吻隐隐透着危险气息。

“以前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找他解决你的需要对不对?”关少衡气她的哑口无言,咄咄逼人地羞辱着她。

迟敏诧异地抬头看他,旋即又低下了头,心痛得彷若万箭穿心。少衡一定很憎恨她,才会说出这些话,他明知道她下了班都乖乖待在家里的。

必少衡得寸进尺的将手伸进她的上衣,手贴在她光滑的背脊上。电光石火间,他的双唇缠绵地往她唇上吻去,一次又一次的辗转烙印,只为洗去其它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项君颉也这样吻你吗?”他的舌从她的唇齿间撤退,依依不舍地勾勒着她的唇形。

“……我们已经分手了。”迟敏困难地吐气,为他话中的轻蔑黯然神伤。

他残酷地笑出声,“我不记得我有这样说过。”

他将她带进怀里,很温柔地吻她、她,就像他从前想要她的每一个夜里。他的温存混着惯有的霸气,那份料定不会被拒绝的自信狠狠地践踏着她的尊严,悲哀的是,她的确拒绝不了……

她无助地抬起眼睑,多盼望他能就此打住。

开口啊,求我爱你、求我别离开你啊!必少衡不晓得自己中了什么邪,放着娇艳动人的未婚妻不顾,竟浪费时间去和一个不起眼的女人纠缠。既然他不受她,为什么他会那么固执地需索她的臣服?

少衡根本不会理她的。迟敏放弃了挣扎,哀凄地闭上眼,轻轻拉开他的西装外套,将脸颊埋在他的衬衫上。

她柔顺的脸蛋紧紧挨着他的心跳,逼得他几近疯狂,她到底懂不懂他正在欺负她啊?

激情伴着屈辱贯穿了迟敏的身心,她无力地靠着关少衡的身体往下滑,瞬间失去了知觉。

“阿敏!”他心疼地唤她的名字,抱起她瘫软的身子到沙发上休息。

饼了一刻钟,迟敏才幽幽转醒,脑子里恍恍惚惚地有片刻的空白。

“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堪一击了?”关少衡的嘲弄让她记起刚刚发生的事,她羞愧地拉拢被扯乱的衣衫,心急地坐直身体。

必少衡像只敏捷的豹,转身扑向势在必得的猎物,将她困在沙发的一隅。

“你出个价,以后就跟着我。”这是他最大的让步。把迟敏纳为他豢养的情妇,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很单纯地视为一笔交易。

“我……我不缺钱用。”她难堪地避开视线。

“缺钱用,你就肯卖啰?”凭他的能耐,很轻易就能让迟敏走投无路。

“人生大不了一死,反正也不会有人为我难过。”哀莫大于心死,她真的累得想向命运投降了。

必少衡触电般缩回了手,不敢再步步进逼。迟敏也懂得拿生命要胁他了?

迟敏乘机奔出了办公室,只想找个无人的角落舌忝舐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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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君颉和项泽明达成“以一替一”的协议后,兴奋得整晚睡不着。他比迟敏早回台湾一年,也就是说他已虚拼三年多的光阴了。此刻,他恨不得插翅飞到国外呼吸自由的空气,一想到每天一睁开眼就能练琴、谱曲,终日沉吟在乐声中,他竟不敢闭上眼睛,怕一切只是幻梦一场。

到了下午,他还是等不到迟敏报捷的电话。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亲自上安颂押人,反正办公室里从来不缺他一人。

在安顷宽敞的电梯中,只有他和一名头发灰白的高大男子。项君颉也没分神去留意,只顾望着电梯门旁的显示灯。

“项君颉?”那名男子出声唤他,语气中带着一份不确定。

项君颉惊诧地转头,这才认出那名男子是安颂的大老板,和老爸交恶三十几年的关景禾。他微微地颔首致意,不好多说什么。

“怎么有时间大驾光临?”关景禾隐隐有股不祥的预感,虚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挖角。”他抿唇轻笑,存心报一箭之仇。关景禾将儿子的订婚喜帖发给老爸,害他被叨念了多日,好在他吉人天相,反倒因祸得福。

必景禾脸色一变,猜不到哪个人需要劳驾到项公子,但可想而知会是安颂很大的损失。他机警地看向前方亮着的数字钮。项君颉要到十二楼?

“谁?”他仍好风度地脸上挂着笑。

项君颉挑了挑眉,回以同样虚伪有礼的笑。“你最不想被挖的人。”迟敏可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呢!

电梯到了十二楼,项君颉意气风发地跨出步伐,留下双鬓作疼的关景禾。项君颉那个不成材的后生晚辈,也敢在他面前器张至此?

而项君颉凭着天生一副好样貌,很快地问到迟敏的座位,远远地就看到她坐在位子上发呆。

“辞了没?”他走到她面前,劈头就是这么一句。不可否认,他是有点现实,一心关注的只有这个问题。

迟敏吓了一跳,回过神后才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我已经买了到维也纳的机票,你要是现在才反悔,我会跳楼给你看!”他板起脸,凑近了她无神的脸蛋。

“我……我不晓得要怎样开口。”她小小声地为自己月兑罪。

“写封辞呈递上去啊。”他没好气地从她桌上翻出一张十行纸,连同自己的钢笔重重放在她眼前。

“怎么写?”她愁眉苦脸地向他求助。

“你就先感谢你的上司对你的栽培与指导,然后说自己为了个人的生涯规划,希望能换一个工作跑道,相信安颂一定会找到一个比你更适任的人选。”

迟敏照着他的指示下笔,忽而不解地问他:“你又没辞过职,什么会懂这么多啊?”

他摊了摊手,“生死关头,不放聪明点行吗?”

必少衡倚在门缘,看着项君颉登堂入室,在他的地盘上勾搭他的女人。新愁旧恨齐涌上心头,让他想狠狠地痛扁他一顿。

此时,到了顶楼董事长办公室的关景禾还在想着,瑞开这一波挖角的目标究竟是谁。

近年来,银行界的竞争呈现白热化,业界挖角的动作也愈来愈频繁,项泽明尤其是个中翘楚。

十二楼最不想被挖的人……难道是迟敏?

他当机立所地搭电梯下楼,一到十二楼,就看到少衡和项君颉冷冷地对峙,迟敏则两面为难地站在他们中间。

必景禾皱了皱眉,对迟敏感到很失望,他从来都没担心过她会被挖走,而且是被自己的死对头。

“有什么话,进办公室说吧。”他率先走进关少衡的办公室,身后的三个人已酝酿出剑拔弩张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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