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虽然只是简短的几句话,却令她心跳如擂鼓。
“当然是真的!”他的手一紧,眸子里尽是紧张。“告诉我,妳不在的这几天,可有想过我?”
这……要她怎么回答?
她没有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难道商人做事都这么直来直往、速战速决吗?都“自顾自地”排除掉害羞的情绪因素吗?
“难道真的一次都没有?”
这些天来,他见不到她的身影,整个人恍惚失落,想见却不得见的相思滋味差点泛滥成灾,头一回深刻感受到什么叫做牵肠挂肚、思念欲绝……可是她却从没想过他?!
“有!怎么会没有?”见他一脸认真,而他手心里传递而来的微颤,让她的手心微湿,她也不禁低笑。真不知道两个加起来快要六十岁的人,在这里尴尬什么?这不过是一个人生必经的恋爱习题而已呀!“当我爷爷跟我提相亲的事时,我有想到你。”她抑住心窝里那骚动的部分,轻描淡写道。
“相亲?”
“不过我拒绝了,因为我想到现在身边有你。”
噢,她真是让他忽忧又忽喜,心脏像乘坐着云霄飞车般高低起伏,于紧窒边缘回荡数回。
他环抱住她,用他狂乱不止的心跳传递他的紧张。“妳愿意给我机会?”
“嗯。”
不知哪儿来的激动,将她往怀中一带,低头吻住了她。
这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时而强、时而缓,但那袭击的力道却紧紧攀锁住两人。
他的大手按压在她的脑后,大有不让她逃月兑之势。
她先是被他这个动作吓住,当心思回笼之后,紧随着而来的是阵阵浪涛般的惊骇与眩然。
禁不住猛烈的攻势,她申吟出声,一对玉手顺势攀上他的颈子,撩人的魅惑氛围在彼此之间漫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徐缓地松开她,但手掌仍覆在她的腰肢上。“现在妳可不能反悔了。”他声明道,眼里布满浓重的渴望与暗示。
“暂时不会,以后不知道。”她淘气地说。
“妳很皮喔!”话里并没有责怪或怨怼,只有浓浓的宠溺。
不过,她若不是如此慧黠,他也不会心系于她呀!
她扮了下鬼脸,但随即想到自己这近似撒娇的动作,顿了下。
以前她总觉得向男人撒娇的女人很可笑,像长不大的小孩,想不到自己竟然也会不自觉的撒娇!炳,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昔日的女性威风不找回怎行?敛下笑意,她刻意边走边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是关于曼君,还有妳公司同事们……”他把这几天所看到、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眸子里有着忧心。“妳自己要注意安全,办公室的耳语更不必理会它。”
她听了,反应出奇的平淡。“我不会。”
“那就好。”他相信她可以办得到,只是对曼君的威胁仍然不太放心。“下班后我来接妳。”
“接我?不必了,我不一定会待在公司。”她的工作可不是内勤,得勤快往外跑,才有业绩哪!
“那妳随时跟我保持联络。”
“你不必这么紧张啦,或许那只是她不甘心的情绪发言而已。”
“最好她只是说说而已!先不管她,妳还没有答应我。”
“我答应你,随时跟你保持联络,可以了吧?”语气虽然有些不耐烦,但心底却为他的担忧感到甜蜜。
他这才满意的点头。“上去吧!我们再约时间见面。”
“好,拜拜。”
带着好心情来到办公室,丁弥晨跟一个多星期未见的同事们打招呼,谁知每个看见她进来的同事都垂下头去佯装忙碌,并未像她表现的一样热络。
她当然知道为什么,因为刚刚英桦已经告诉过她了,可是当时她以为自己可以应付,没想到当真的遇上时,她的心会如此微微疼着。
“弥晨,妳怎么还来上班?”即将临盆的女同事关心问道。她们都以为她会借着这次放假,干脆就不来了。
“我为什么不来上班?别忘了我是妳的职务代理人耶!再不来,妳还没跟我交接完就跑去生了,那可怎么办?”
“我有跟阿蓝说好了。妳……”女同事欲言又止。
“妳想说什么,干么吞吞吐吐的?”
“妳……唉,妳不知道,最近大家都在传妳的八卦。”
“我知道呀!”她耸肩,表示自己并不在乎。她看得出来,她们虽然忙碌,但仍竖直耳朵听着呢!“要传就传呀,反正这种事也不是只有发生在我身上,更不可能是史上最后一次,我不在乎。”
女同事还没有开口,晓梅踱了过来,一副准备说风凉话的模样。“也是啦!有人就是脸皮厚,如果换成是我的话,就没办法像妳这么无所谓了。要是我脚踏两条船被发现,可能会做不下去。”
“晓梅妳……”
“是呀!有人脸皮薄得不得了,被当众拒绝又怕被看到的人说出去,只好想办法把那个人弄走,真不知道是谁比较心虚。”丁弥晨指的是那日晓梅对许英桦放电,却被他当面拒绝的事。
众人听到两个女人要开始战争,开始把耳朵掏干净,好听个清楚明白。
“丁弥晨妳不要太过分喔,我那天又没有怎么样!”
“我什么事都没有说,妳紧张什么?比起妳在背后做的事,我可光明正大多了。”
“妳、妳少诬赖我。”晓梅的眼神东飘西闪的,十足的心虚表情。
“有没有妳自己心知肚明,我不想跟妳废话。不过我现在可以告诉妳,我根本没有意思要跟谁争什么保险之花或什么超级业务员,我来公司是为了做事和扩展人际关系,跟这些没有用的头街无关;妳如果这么稀罕,大可自己争取去,不要在背后做小动作。上次我的业绩有问题的事,我也知道跟妳有关,只是我不想说破而已,但是现在我要提醒妳,如果妳的脸皮不够厚,最好回座位上去做事,不然就别怪我把妳的真面目说出来!”
自从上次她让阿美保住堡作之后,阿美就写一封mail给她,告诉她要注意晓梅,因为她会放胆的去窃取她的业绩,有一部分是因为晓梅的怂恿。
她这也才明白,原来这间她做得很起劲的公司,有许多很差劲的员工内部文化,这也让她萌生些许失望的情绪。
此刻,她说得很坦白,也让所有的人了解,她并非是个好欺负的人,就算她不是丁二小姐,她也有办法用“真理”解决事情。
晓梅的心思被她揭发,脸上忽青忽白的,她扫视一圈所有的女同事,她们的目光充满惊讶与鄙夷。
“哼!”晓梅不想服输的回座位上乖乖继续工作,但留在这里的话面子上又挂不住,于是她气呼呼的踅回座位,拿起自己的皮包冲了出去。
“弥晨,妳说的是真的吗?晓梅有做什么小动作呀?”晓梅一走,一群女人又开始聒噪起来。
“妳说来听听嘛,不然哪天我们也被她陷害了。”
丁弥晨摇头,什么都不肯说。平息了自己的八卦,再制造另一个吗?不,够了!
“弥晨,我真是愈来愈佩服妳了。”见状,对面的女同事朝她竖起大拇指,而她桌上的电话也恰巧同时响起,打断了众人的话语──
“喂,苏一世人寿您好,我是分机……什么?我、我知道了,她现在人在哪里?X大医院急诊室吗?我马上赶过去。”
“什么事?”丁弥晨正色问道。
“徐瑶在片场出事了,现在在X大医院!我得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