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巽廷泽扬唇微笑,顺手帮她拉拢衣服,扣上钮扣,但动作却是慢条斯理,活像是在测验她的耐性。
“我只要知道凶手是谁。”
“或许在你的心中早已断定谁是凶手。”
“你查不出是谁,大可说一声,不必用话来套我。如果我知道凶手是谁,早就亲手杀了他,为双亲报仇,何必杵在这里和你瞎耗!”
“恐怕凶手不是你说动就能动得了的人物。”他试探的放出风向球,探测她的反应。
“哦,既然你那么聪明,一定能猜得到我断定的凶手是谁!”她露出一抹绝艳的笑容道。
“不就是我嘛,所以你打算用美人计来设计我。”
她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你这么想?”
巽廷泽哈哈一笑,勾起缪心如僵硬的下巴,“开个小玩笑,像你这种冰山美人,怎么有可能会想出这种美人计来,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千万别当真啊!”
盯着他的笑容,她脸上的线条放松一些。
“我去洗澡。”
被巽廷泽这么一搞,她所有的神经全都紧绷着,如果不藉着洗澡,舒缓一下紧张的情绪,恐怕她会累得无力再去对付眼前这个超难搞的人。
“要不要我陪你洗鸳鸯浴?”
“你——去——死——吧。”一言一字,随着她的起身,冷然的从她的口中道出,但她手上却拎着令她脸红的胸衣。
她走入房间,暂时隔离巽廷泽这个她讨厌的“同居人”。
巽廷泽优闲的躺在沙发上,刚才只不过试了一下她的反应,想不到她的反弹竟是如此的激烈。
看来,他与廷璿猜得并没错,缪心如是有目的才会接近他。
瞅着那扇紧闭的门,隐约中还传出阵阵的水声,冲激过他的心,让他起了遐思……
第四章
日本
圆形的会议桌上,两位气势旗鼓相当的人,正沉默的对峙着。
不同的是,坐在一方的是一位戴着墨镜的女人,由于墨镜的阻挡,让人看不透她眼里的想法。
另一方则是巽廷泽,气宇轩昂的他兀自瞅着眼前的女人,想一眼看穿那藏在墨镜下的眸子。
“上次春的事我已经妥协过一次,关于冬的事,我必须要有相当的时间去考虑,她是我们组织的一员大将,缺少了她,对四季的损失不可谓不小。”
“我只要她,至于人手方面,相信你也清楚四季内潜藏了不少红鹰堂的人手,那几个人的实力与冬比起来不分上下,如果你想要,我可以退一步。”
“堂堂一个鹜鹰会的黑鹰堂主,莫非是看我是女人好欺负,所以才会三番两次的来我这里捣乱!”她平稳的语气,听不出有任何发怒的情绪。
“你以为呢?”巽廷泽用轻松的语气反问。
“哼,别以为我妥协一次,就有第二次!”
“我知道,但不试试,怎知行不行。”
“我只有一句话,冬我无法让出,她是四季重要的一员,缺了她,四季将会损失惨重!”她直接说出结论。
巽廷泽扬唇一笑,笑容之中多为讥刺。
那刺眼的光芒,传达至女子的眼中,隐在墨镜后的眼眸激射出一道光芒,直扑巽廷泽的笑容。
“如果你不放了冬,你的损失会更惨重!”
“你以为我四季好欺负?”她几乎是从鼻孔里哼出话来,火药味顿时高升。
“那就要看你的意思,我是很好讲话的,事情可以商量,何必刀光剑影,拼得你死我活。”
“你以为我喜欢吗?要不是你三番两次来向我要人,我会与你唇枪舌剑,斗得大家伤了和气?四季一向以买卖为主,绝对不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巽廷泽嘴角勾起,露出邪恶的一笑,“冬迟早是我的女人!”
“你有办法让她心服口服的待在你的身边?”她牵动脸颊,露出一抹讥笑,“六年前我将冬带回来,这几年来,不断的费尽心思抚平她心里的创伤,好不容易,才把她训练成无情无欲,忘了自己的过去,而你的出现,只会揭开她心里的伤口,我劝你还是放了她,她不是你能控制的女人。”
“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况且有一点你说错了,她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女人,并不是你说的无情无欲,我相信这几年来,她被仇恨蒙蔽了心灵,不断的压抑着自己,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为了完成你交代的任务,她才会将自己变成你希望的模样,供你差遣!”
突然,一阵无言的沉默充斥在两人之间。
须臾,她开口道:“冬的去留不是你能决定,我还是一句话,办不到!”同样强硬的语气,预告即将掀起再一次的争人的抢夺战。
“难道你想再试一次鹜鹰会的实力?”他挑眉问道。
“有何不可!”
“很好,我欣赏你的魄力,但是别怪我没有事先警告,与鹜鹰会作对的下场便是——死路一条!”谈笑之间,他话中含射出一股杀气。
“随时候教!”她抬起下巴,不畏强权的道。
巽廷泽起身,扬起一抹优雅的笑容。
“咱们拭目以待,看谁是最后的胜利者。”他谦谦君子的行个礼,转身离开。
“头头,为何与黑鹰正面冲突,惹上鹜鹰会无疑是……”站在四季领导人右手边的女子,疑惑的说出心里的纳闷。
“好了,不用你多话,我自有分寸!”美丽的瞳孔里,散发出一股智慧的光芒。
“头头,不是我们爱嚼舌根,之前黑鹰为了春的事来过一趟,既然你都能放了春,为何这次不能放了冬,还明目的挑上鹜鹰会?”左手边的女人跟着附和。
“你们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她挥挥手,欲撤走两人。
“头头……”她们还想再谏言,却见领导人拿下墨镜,露出一双凌厉的双眸,顿时所有的话都吞回嘴里。
“我知道你们嫉妒春、夏、秋、冬,也觊觎她们四人的位置,但凭你们两人的能力,还难成大事,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准踏进来一步!”
“是。”两人心中虽有不平,但也无可奈何的只能听命行事,谁叫她们技不如人,目前只有乖乖的屈就在自己的职位上。
两人退下后,留下的那双带着神秘的眸子,正思虑进行一项不为人知的计划。
???
台湾
黑夜笼罩大地,寂静的道路,凉爽的夜风,阵阵吹拂入缪心如的公寓阳台,卷入敞开的落地窗。
一阵门把转动的声音后,一扇门悄悄地被打开,射入一丝走道上的光线,随即迅速的被挡在门外。
无声无息的脚步声,步步为营的走到床沿,意有所图的伸出一只手……
本该睡熟的缪心如顿时张开双眸,擒拿住那只作恶的手。
正当她要使力对付这夜半的侵袭,没想到晕黄的灯光下,却映出一张熟悉的脸孔。
“是你。”松开手,方才戒备的心渐渐松下,缪心如往床中央挪去。
“当然是我。”巽廷泽见她挪出一个空位,自然而然的想坐下去。
“你做什么?”
“这是你好意留给我的位置,我当然要领情的坐下。”
“谁说这是给你的位置,滚开!”她眼带嫌恶的赶他。
罢才是因为知道半夜闯入她房里的是巽廷泽,所以她才会松了一口气,而挪出空间,是为与他保持距离,这是她一贯的作风,他岂有不知道的道理!
“你我分开数日,难道你都不曾想念过我吗?”巽廷泽厚脸皮的赖在床上,“我还是习惯有你的味道才能放眠,这几天简直度日如年。”他嗅嗅空气中的味道,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去日本几天,他夜夜睡不安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