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廷泽扬起嘴边的笑容,加入丁煜凡的行列,调侃巽廷
“既然你这么欣赏她,我就把她送给你,省得你在一旁眼红。”提到感情,巽廷就一肚子的无名火与挫折感。
他不懂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花费将近一年的时间,却怎么也得不到佳人的芳心,还常常被兄弟拿来当茶余饭后的话题。
曾几何时,他巽廷对女人变得如此的束手无策?
“不,不用了,她喜欢的人是你,我这个做大哥的,可不想背负一个横刀夺爱的臭名,我还想保持形象。”巽廷泽说得冠冕堂皇、义正辞严。
“你还有形象可言吗?”巽廷索性将手中的资料阖上,开始闲话家常起来。
巽廷烈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冷眼旁观的表情。
在朋友、兄弟及员工的眼中,他是一个惜话如金的男人,要他滔滔不绝的讲上几句,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人生的历练中,他通常扮演一个沉默者,也因此练就靠观察便能了解一个人的举手投足中,所代表的究竟为何的好功夫。
这也就是说,巽廷烈这个人的城府深沉,如果不是有心人,很难真正了解他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丁煜凡猛贬着双眼,三八的朝巽廷烈抛了一个媚笑,完全没有平日对外的冷漠形象。
他是嫌廷烈太闷,才会想逗他一逗。
巽廷烈佯装视而不见,仍旧维持一贯的表情。
“早知道你会变成这样,说什么我都不会帮曲亦筑,让你自生自灭,也好过现在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嚣张的挂着一张恶心的笑容!”
瞪着带头起哄的丁煜凡,巽廷恨不得能撕烂他那张嘴。
自从他娶了曲亦筑,拥有妻儿之后,已经完完全全被改造成一个更令人讨厌的男人,这是巽家四兄妹这几个月来共同的心得。
“你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跟廷烈都还没为了亦筑的事我你算帐,每次都被你躲过,今天你又提起,分明是希望我跟廷烈好好的教训你一下!”
他向巽廷烈使了一个眼色,蠢蠢欲动。
巽廷烈却不为所动的黏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
巽廷泽玩心大起,一双眼瞅着巽廷烈,却见他不动如山的坐在位于上,“廷烈?”他感到不解的喊了一声。
巽廷烈投注他一眼,“我累了,先走了。”语毕,他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下离开会议室。
“我有没有听错,他说他累了?!”丁煜凡怀疑的询问。
“你绝对没有听错。”巽廷同样以惊讶的眼神看着巽廷烈离去的背影。
“难道千禧虫跑进他的脑袋里,当机了?”
巽廷泽的话惹来丁煜凡及巽廷的白眼相待。
巽廷烈心神不宁的驾驶着车子,两旁的景物快速的流逝,速限表上的指针急速的攀升,他驰骋在道路的中央,狂飙自己的生命。
冷冽的面容,深沉的心思,犹如撒旦般的邪煞,让人难以靠近他的身边,模不透他的想法。
渐渐地,他享受够月兑轨的快感回到原点,让车速回复往常,握着方向盘的他,浑身散发出一股致命的气息。
突地,一阵紧急的煞车声响起,在冷寂的道路上,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巽廷烈脑海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罢才他似乎看到有一抹人影走在马路的中央,而他的车子……
他迅速的打开车门,下车观看。
这时一个低鸣的哀号声窜人他的耳朵,证实他心中不好的预感。
丙然,他看到的是一抹人影倒卧在车前方,这也就是说,他撞到人了!
一个女人蜷着身体,一脸痛苦的倒卧在地上。
“小姐,你还好吗?”
这辈子他最不想招惹的就是女人,偏偏天公不作美,让他因一时的心神不宁,而撞出了麻烦。
而他的心神不宁则是因为另一个麻烦的女人,那一个以为自己是半仙的衣彩盈所造成的。
她说什么他最近红鸾星动,但却会因此引来杀机,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罢才他本来可以卸下冷漠,好好的陪廷玩一玩,岂料衣彩盈的那一席话突然窜人他的脑海,打乱他的兴致,让他只想开个快车,将那些话甩在脑后,但现下却成了这样。
所以说,女人确实是一种麻烦的动物!
“你……哎呀,好痛……好痛……”躺在地上的女人,一张脸全皱在一块,不停哀号。
“我看我先送你去医院,冒犯了。”巽廷烈见情况不妙,弯,一把抱起她。
“我……我……不用了……”因突然被人抱起,她说话的声音变得细如蚊鸣,脸上飘起的红云,让人怀疑她是否真的受伤严重,但很少和女人接触的巽廷烈根本不晓得,他只想赶快将怀中的女人带往医院,无暇去观察她脸上的改变。
“你先忍耐一下,待会儿就到医院了。”他从下车后,一直深锁着的眉头,不曾舒开过。
“我……”
“有什么话,等看过医生再说,我先送你到医院要紧!”他锐利的双眼瞄过她那蓬头垢面、不修边幅的外表。
这女人实在吸引不了男人的注目,不过那朵朵升起的酡红,倒满衬他的眼。
盯着她那张满是污泥的容貌,巽廷烈突然起了评论之心,一时之间,讶异闪过他的心胸,他竟然对她的外貌关注起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
怒气跃上神色,巽廷烈发现衣彩盈的那一席话,果真影响到他的思绪,让他变得不像自己,脑袋装满异于平常的看法及想法。
发动车子的引擎,他甩去心中的紊乱,狂野的驾驶着车子奔驰起来,完全忘了车上还有一位伤者。
巽廷烈将怀中的女人,以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小心翼翼的放置在自己的床铺上。
瞪着一脸酣睡的她,他只有满心莫可奈何。
经过医生消毒、包扎伤口后,原本他打算一上车就送她回家,然后回来补眠,为了杜孟德的事,他已经一天一夜不曾阖上眼睛。
但她竟然毫无警觉心,胆大的在他的车上睡了起来,一点也不担心他这个撞伤她的男人,会变成一只大,侵犯她。
在任他怎么叫就是叫不醒梦周公去的她后,无计可施之下,他只好把她载回家。
双眼已疲惫不堪,眼皮重重的垂下,严重的警告他的生理时钟,为了养足精神,巽廷烈轻声的离开卧房,准备到书房去窝一下。
殊不知,在他转过身时,一双眼睛盯着他的背影,其中充满算计。
须臾,一抹得意的笑容在她的唇角扬起。
她以无声的唇语道:“A计划开始。”
巽廷烈的确是一个令女人心动的男人,全身散发出一股足以令人迷炫的冷酷魅力。
他犹如撒旦般邪恶,亦正亦邪的个性让人难以捉模。
凭着自己的喜好行事,不受制于他人,却心甘情愿臣服在丁煜凡的手下。
这样一个谜样的男人,实在令人好奇得想将他解剖后,好好研究。
扁凭组织给她的这些资料,已引起她高度兴趣,如今在巧妙的安排下,她已如愿的接近他的身边。
只是这个男人是否真如外面所传,是个危险的人物?这还得靠她试验过才知道。
一双邪气的眉毛,傲然的卧在灵魂之窗的上方,冰鸷的双眸,傲视群雄,阳刚十足的鼻梁,挺直不屈,冷毅的嘴唇,总是带嘲讽的弯起。
看得她不免春心荡漾。
突地,冰鸷的双眼睁开,锐利地瞅着她的面容。
双眼渐渐地眯起一道细缝,巽廷烈交握在胸前的双手分开,难掩心中乍见她的震撼!
两人之间一种谜样的张力,将他的理智驱逐,让他不受控制的依照内心深处的情感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