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什么?”最近她总是跟他一起吃晚餐,因为古砚阜家里从不开伙,她家也是,大部份如果她没去施佳骏家吃饭,还是跟他一起吃外头。
“妳想吃什么?”
“都想吃。”
“那吃牛肉面好了。”
“可以,你请客。”
“那有什么问题。”
“哟,你最近挺大方的嘛。”
“我对妳有小器过吗?”古砚阜定定望着她说。
“当然有!”意识到他的眼神又变得火热了,凌芝恩别开他的视线佯装下经意地说着:“你小器到连我的汽水都抢,小器到我便当里的卤蛋你也不放过,还有呀,你小器到竟然把你耐吉的臭袜子留在我房间给我洗,你连洗袜子的水都要省,哼!你自己检讨检讨,你这样的恶行到底小器不小器?”
“对呀,原来我的袜子在妳那,难怪我都找不到可以穿,那洗干净了没?”之前他在她家打电玩,不小心把茶打翻弄湿袜子,结果他回家时懒得再穿袜子,就直接套着鞋子回家了。
“还好意思问我洗了没?我为什么要洗你的袜子啊?”
“因为我很帅啊。”他回得理所当然。
“那我应该拿你的袜子去喊价,看有哪个花痴妹想花钱替你洗袜子。”嗯,照她看,依她自己班上跟布丁班上的花痴妹来看,她肯定可以赚到不少零用钱。
“如果妳欠我扁的话,妳可以试试。”
“哼,暴力份子!”
“跟妳学的,师父。”
“乖,好徒儿。”凌芝恩倒是转得快,伸出乎模模古砚阜的头,一脸的慈祥。
就这样,凌芝恩和古砚阜离开公园的篮球场,吵吵闹闹地往热闹的街上走去,途中,两人还不时来个火爆的肢体动作……
旁人见他们的模样都当他们是在打情骂俏,就连施佳骏也是这么认为。
站在街头看着他们两个下停地走远,施佳骏突然发现自己变得好多余好多余好……多余……
第十章
苞布丁已经半个月没说话了,好久……好久喔……半个月耶,好痛苦……十五天的时间……一天有二十四小时,这样加起来就有三百六十个小时他们没说话了,三百六十个小时又等于21600分钟……他们,竟然有这么久这么久没说话了,他真的……真的都不会想到来找她吗?他跟她真的连朋友也当不成了吗?喜欢她,有那么难吗?
“咦,奇怪,妳怎么又没去吃饭?施妈在问妳怎么这么久没去她家吃饭了。”凌芝然才正满足地从施家吃完美味可口的精致晚餐回来,见凌芝恩又挂在床边要死不活的,她刻意停下脚步问着她。
“……”
“干嘛?身体不舒服?”凌芝然见她不对,她走进她房间。
“这里,不舒服!”凌芝恩把挂在床边的身体转过身来,然后用力搥着自己的胸口说。
“这里,胸部?妳的飞机场不舒服?”凌芝然紧盯着妹妹那只称得上洗衣板的弧度看着。
“妳才飞机场啦,谁跟妳飞机场!”开玩笑,她有32B耶!虽然不算大,可是也不平了好不好,比荷包蛋好很多了。
“我的飞机可停不了,会撞机的。”凌芝然骄傲着。
“妳……厚!苞妳讲话真的会吐血耶。”她发现她这个姊姊的自恋毛病是愈来愈严重了。
“妳如果吐血,有人肯定会伤心死哦。”
“我相信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妳。”凌芝恩白了她一眼道。
“废话!我还有美好的青春供我挥霍,谁要为了妳伤心死,我又不是那两个白痴。”
“两个白痴?”
“谁?”
“还会有谁?成天就跟在妳身边打转的人不就那两个而已?”凌芝然一边说着一边照着镜子看着自己。“糟糕……额头多了一颗痘子,不行不行,得快保养去。”说着说着,她就转出了房间。
“嗳,妳等一下啦!”厚!长一颗痘子又怎样?又不是天塌下来。“我问妳哦,妳刚从布丁家回来是不是?”
“对啊。”
“那……那……那个……”
“哪个?快点,我的痘子等不及我了!”
“那……那布……布……我是说施妈今天煮什么好料的?”
“妳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
“厚!我要是可以去,我早就去了,还问妳。”
“为什么不可以去?”
“……”
“怎样呀,妳又跟布丁斗气了?”
“谁跟他斗气啊。”
“妳只有跟他斗气才会下去他家吃饭啊,这谁都知道好不好。”
“那妳知道还问个屁啊。”
“我是搞不懂妳到底要跟他们两个磨蹭到什么时候才有个明白的结果,反正两个都是上上之选,选哪一个都好,更何况妳早就心里有答案了,那干嘛不快一点解决,让自己解月兑,也让那两个男生的日子好过一点?”
“妳……妳知道了,妳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
“废话,瞎子都感觉得出来了。”
“呜……那怎么办,他不喜欢我啊。”
“他不喜欢妳?施佳骏不喜欢妳?谁说的?”
“他自己说的。”
“施佳骏亲口对妳说他不喜欢妳?”
“嗯……”
“怎么可能?”
“他说,他祝福我跟皮蛋。”
“哇靠,这么大方。”
“姊,怎么办?”
“那妳就跟皮蛋在一起啊,这不简单。”
“我跟皮蛋只是朋友,我对他的喜欢不是男女的那种。”
“感情可以培养的嘛,天晓得妳以后会不会爱上他。”
是这样吗?好像有点道理,因为她对布丁好像就是由友情慢慢变质的。可是……可是她现在喜欢的人是布丁啊,她怎么可能喜欢布丁却跟皮蛋交往呢?
“不行啦,我跟皮蛋是不可能的。”
“干嘛,谁都不要,就只要妳的湿布丁喔?”凌芝然一脸兴味地看着芳心初绽的纯情老妹。
“对啦,对啦,就只要他啦,妳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啦?”她觉得她没办法再这样跟布丁冷战下去,虽然他拒绝她、虽然他伤害她、虽然他不可能爱她、虽然她也气他恼他恨他,可是,要她不跟他说话当他是陌生人却太困难。
他们的生活早就融在一起了,他们比家人还亲,要她突然就跟他形同陌路,那感觉就像是从她身上割去一块肉一样。
那……太痛了!
“安哪,这是小事!”凌芝然拍着胸脯保证着。
“小事?”那是她没尝过被人拒绝的滋味吧?凌芝恩暗忖着。
“听本爱情大师的话准没错啦。”
“大师?”只怕是狗头军师。
“还怀疑哩,放心,明天我就包管他飞奔来找妳。”
“真的假的?”
“啊,明天太久了,今天晚上我就让他来找妳。”凌芝然再笃定不过地承诺着。
“有影咽?”凌芝恩还是持保留态度。
“废话!妳老姊我运动细胞没妳行,但爱情这种简单啦,更何况妳的问题只是幼儿园程度而已。”
“幼儿园程度!”级数有这么低吗?
“废话,妳不知道妳的爱情程度很低吗?”极其不屑的,凌芝然挥了挥手又转身离开凌芝恩的房间。
嗯,小妹的问题再大也没她脸上的痘子大,还是先搞定脸上的小东西再说。
“喂,我早上晾的床单还在顶楼忘了拿,妳去替我拿下来。”都晚上十一点了,凌芝然突然穿了睡衣,敷了白花花的面膜跑来要凌芝恩去替她收床单。
“小姐,现在都几点了,都十一点了妳知不知道?”凌芝恩的另一个意思也是在抱怨她之前说的保证并还没有发生。
“知道呀,十一点了呀,我就是要睡觉了才想到床单忘了收啊。”凌芝然说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