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食物三人团的爱情与友情
当月饼遇上布丁,是什么样的奇妙味道?
如果是月饼配上皮蛋呢?哇哇哇!会不会拉肚子呀?
月饼布丁和皮蛋,奇特的食物三人团,到底谁爱谁?到底谁配谁,才能有关妙的爱情滋味?
友情与爱情都是珍贵难得的。但是,当友情和爱情起冲突时,到底哪个谁轻谁重?这个故事的出发点,讲的就是一女二男--月饼、布丁、皮蛋,三个好朋友的故事。
他们吵吵闹闹地一起长大,一起喜欢同一个女孩。然后却又为了友情而不敢付诸行动,没法给他们下结论说怎样才是对的,但,结局总得有人微笑才是。
我在写作上,一直是个很三心二意的人,常常故事写着写着,就对男女主角喜新厌旧了起来。坦白说,这个故事才写到幼儿园部份,我就已经开始想要让一女配二男了。因为,两个不同型的男生,各有优缺点,怎么配都成。本来甚至还想为两个男生各写一个版本的,但,终究是懒,因为工程太浩大;而且原本早早就设定好的结局,因为剧情始终转不到那里,所以也放弃原意,换了个方式结束它,不然,怕“歹戏拖棚”呀!
我想,如故事里所说的,爱情的问题有很多种,但最简单的一种就是,只要开口说“我爱你”。
所以,用这样的主题来结束故事,让食物三人团配对成功。
对了,多话一句,那个月饼配皮蛋,台东真的有卖耶,真的,好好吃的皮蛋月饼哦,保证吃了不拉肚子。可惜,在这里,不过我过程怎么变节,结局我仍然钟意月饼布丁配。
嗯,月饼配布丁?该也不难吃吧,我想,不知哪里有卖这种玩意儿?
第一章
中秋佳节已热闹地展开,圆硕的明月,稀疏的星子,再加上多汁的柚子与各式月饼与烤肉香,将台湾各地的气氛给炒得有够中秋。
台湾近几年的天气愈来愈怪,四季已不再照着节气行,像现在,中秋的夜里,温度仍热得教人受不了,再加上烤肉的火温影响,一群人都热得猛把冰凉的汽水直灌入口。
“芝恩,跟妳说过几遍了,汽水不能这样整瓶灌着喝!”凌天赐一见四岁小女儿又拿着沁满水珠的大罐汽水当开水大口大口地喝,他急得又嚷叫着。
“啊,好喝!”凌芝恩陶醉地没听到老爸的警告,在让汽水的气略做释放后,她再次捧着汽水干“瓶”。
“凌、芝、恩!”凌天赐一把抢过小女儿的汽水瓶气得大叫:“妳是淑女,有淑女是这么喝饮料的吗?”
“嗝!”巨大的打嗝声回答了他的问题。没错,她,凌芝恩,一个四岁小娃儿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淑女。
满足地拍了拍肚子,凌芝恩不顾老爸的横眉竖目,她转身爬上了一匹……呃……一只……是一只看来像马的……狗!这是一只比她还高大许多的圣伯纳大,对才四岁的凌芝恩而言,牠就像匹马。牠是他们家的宠物,呃……好大……好大的宠物!
就在凌天赐打算开始狠狠地用力地搬出凌家训戒一千零八十条大道理时,一旁一对中年夫妻捧着一盘香喷喷的烤香菇与烤虾子,带着满脸和蔼可亲的笑容靠了过来: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脸上挂满鼻涕泪痕的小男孩。
“你好,我们是隔壁B栋二十六号的住户,我们姓施,今天才搬过来而已,以后请多多照顾。”施家夫妇有礼地捧着他们的微薄小礼亲切笑着。
凌天赐接过他们烤得香喷喷的佳肴,再望着自己烤肉架上那一团团黑得难辨圆扁的食物,他有些尴尬地急拿出柚子与月饼与他们分享。
“施先生、施太太,别这么客气,来来,吃柚子跟月饼,以后大家是邻居,互相照应就是。”太好了,终于有像正常食物的食物出现了,呜……好感动。凌天赐忙了一晚早不知浪费了几斤的肉片、豆干、甜不辣了,可不论他怎么小心加用心地烧烤,就是始终没个能吃的象样东西出来,如今……最后打算的B计划--柚子月饼饱月复一案,可以暂抛脑后了。
“对了,我姓凌,凌波的凌,请问……这是你们的小孩吗?”凌天赐望着那个紧抱着施太太大腿不放的小无尾熊问着,这小孩看来跟他小女儿差不多同龄才是。
“这是我儿子,今年四岁,他呀,从小就爱哭又怕生,不论何时都总是哭哭啼啼的,连摔个跤也哭得唏哩哗啦,像他刚才就是又不小心跌了一跤,结果哭到现在,一张水脸还没干。”施先生尴尬地介绍着那死巴着妻子大腿不放的儿子,怎么看都觉得他不像个男孩,因为太爱哭、太胆小、太娘娘腔。唉……
“这样呀,没关系,小孩还小嘛,怕生难免。再说,我有两个女儿,一个跟他同年,以后就让她多陪他玩,相信他很快就能适应环境的。”凌天赐一边说话一边将小女儿凌芝恩给推到满脸是水又哭得发抖的小男孩面前。“芝恩,这是妳的新朋友,以后妳要好好照顾他哦。”凌天赐不忘蹲在她耳边叮咛着。
倏地!男孩的响亮哭声划破天际,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小男孩抖着瘦干的小手畏惧地指着凌芝恩身下那只大狗哭得不能自已。
“不怕不怕,这是我们家养的『战士』,牠很乖,不会咬人的。”凌天赐一边安慰一边模着战士的头要表示牠真的很温驯。岂知,男孩哭得更惨烈了,他哭到尖叫并浑身打颤,施父施母忙不迭地蹲下来想要安慰他,却是一点效果也没有,他的哭声瞬间震响了庭院里每户开心的烤肉邻居,引来了所有的侧目。
凌芝恩高高地坐在狗背上,蹙着眉,一脸嫌弃地低俯着那个哭得不象话的男孩。
好湿!好脏!这是她对他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尤其在他将一大坨黄黄又“牵丝”的鼻涕往她老妈衣服抹去的那一瞬间。
她发誓,她永远也不跟他这种脏人做朋友。
生怕被那恶心的变种布丁饱击给击中,凌芝恩骑着战士倒退了四、五步远,以测安全。
“芝恩,妳在做什么,他是新搬来的小朋友,以后妳要常跟他玩呀。”凌天赐见女儿想闪,他魔爪一伸便将她给拎下狗背,抱回到变种布丁的可能射程范围。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凌天赐问施家夫妇。
“他叫施佳骏,佳节的佳,骏马的骏。”
原来姓“湿”的人,身上就会这么湿,好可怕,还好爸爸姓凌。凌芝恩很庆幸地想着。
“哇--”响彻云霄的哭声仍在加强马力中。
呼,敢情这位小娃儿有练过魔音传脑?一旁的住户见小男孩哭得如此凄惨,兜向他的视线也愈来愈多了。
黑名单拟定后,凌芝恩赶在老爸要她跟湿小孩握手前,快一步地溜去院子另一边的方向,找跟别的小孩玩得很开心的姊姊,丝毫不管身后她老爸因尴尬而投射向她的眼刀,而战士也随即跟上小主人。
死小孩,这么不客气,也不想想今晚唯一的好料是人家贡献的。凌天赐拢眉见小女儿的不配合,有些难为情。
“没关系,不熟嘛,小孩都是这样的。”施太太忙着打圆场。
“是呀是呀,以后熟了就好了,来,你快吃吧,这些冷了就不好吃了。”施先生指着那一盘看来好吃得让人流口水的美食说。
“好好好,那一块用吧。”凌天赐客气要请他们坐下,不过,待他意识到自己烤肉架上的那一坨坨乌漆抹黑后,他开始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