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置我于死地?我是她亲姐姐啊!她连老天爷给我的一个重生机会也夺走,她究竟存的是什么心?从小到大,我让她让得还不够多吗?”恕堇激动得捶着桌子,立刻引来周遭客人的侧目。
“你别太激动,现在知道了不也很好,我们就有一条比较明显的路可以走,只要我们马上赶到缅甸去,拆穿恕蕊的假面具,不就可以让她知难而退。我想季敖也不是故意的,说不定他真的将她当作是你,这也表示他还是很爱你的,你应该高兴才对呀!”品蓉清楚的知道虽然恕堇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一旦知道事实真相,还是有着万针扎心般的疼痛。
恕堇看着他们两人被狗仔队偷拍到的亲密照片,心中炽烈的旺烧着火焰,她不能原谅恕蕊用她的身分来欺瞒大家,绝对不能原谅……
“走,我们现在就到机场,我要立即赶往缅甸。”恕堇这次不再犹豫了,她不想再任由恕蕊恣意妄为,这回她坚决要赢回季敖,无论用任何的方式也要赢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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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仰光南部的一处私人度假中心,金色的海面缀着波光粼粼的小浪花,远处的小风帆在暮色渐沉的海平面上浮晃着轻盈的船身,听着南风在椰树旁呢喃;此般良辰美景,教人不禁心醉陶然。
“季敖,我们别回去了,就一直住在这里好吗?”恕蕊将头斜靠在季敖的肩头,脸上布满着幸福的喜悦。
季敖捏了捏她的脸颊,温柔的笑道:“以前就不见你这么浪漫,说说看,是不是跟我分开的那段时间,有男生对你大献殷勤,让你尝到爱情的甜蜜滋味?”
“你以为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人家心里永远就只有你一个人,以前不懂得珍惜你,现在我才不要让任何人再从我身边抢走你。”恕蕊将他搂得更紧了,在她的心中,想得到季敖不仅是对恕堇的一种优越感的作祟,也是因为嫉妒他们的感情,她也想要有这般令人欣羡的神仙佳侣生活。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快要跟你妹妹一模一样了。”季敖的一句无心玩笑话,倒让恕蕊心中一阵惊悸。
恕蕊一把推开他。“你不要老提那个杀风景的人,好吗?”
季敖从后拥住她。“你生气了”
“明知道我不喜欢她,你又偏偏提她来呕我,我能不气吗?”恕蕊一坐上海滩椅。
“我也不想提到她,可是,她确实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一段难以磨灭的恐怖记忆,那些个恶梦,有时还会吓得我半夜惊醒;想要忘记她,也并非是一件简单的事。”季敖望向天边的一抹橘色彩霞,仍旧心有余悸的说着。
她听出他孤冷的语气,一时之间竟还涌出一点恻隐之心,她情绪复杂地问:“你真的这么恨恕蕊吗?”
季敖没有回头,沉声道:“我们的幸福险些就毁在她手中,这样的一个恶魔,教我能不恨吗?”
听到他这么说,恕蕊愣坐在海滩椅上,望着他的背影说:“也许她这么做也是有她的苦衷。”
季敖转过身,因恕堇会说出这样的话而感到诧异不已,他发现她眼中淌着晶莹的泪珠,不解地问:“你怎会帮恕蕊说起话来了?”
恕蕊一时慌了神智,赶忙急急的用手抹了抹泪,连忙挤出一丝笑意说道:“我……我怎会帮恕蕊说话,我们别谈她了。”
她了解季敖对自己的那种永远不能谅解的心,就算再过半个世纪也不能化成云烟,这让她必须分秒保持谨慎警觉,绝对不能露出一点的破绽,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恕堇,而是他痛恨的……恕蕊,那这一切又要回到最初的情况,她又会被排挤在他的爱火之外,这当然不是她所乐见的。
“恕堇,我们去浮潜好不好?听说这一带的热带鱼很漂亮,不去看看会遗憾终生喔!”季敖拉起陷入自己思绪中的恕蕊,直奔大海而去。
不一会儿,刚才不愉快的话题已被两人抛诸脑后。
两人恣情悠游在水底的奥妙世界,在深幽的海洋里舞摆出绚丽的身影。在潜水镜后的恕蕊一心贪恋着这些美景,更不想让属于她和季敖的这段时光变成昙花一现般的幻影,心里暗想要是能够让恕堇从这世界上真的消失,那她就再也无后顾之忧,能尽情享受这来自季敖的温柔。
一直到夜幕低垂,两人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度假小屋。
同一时刻,离他们两百五十公里左右,正有两个人急匆匆的出了机场,她们直奔蒲赛隆皇子下榻的旅馆。恕堇决定要展开与恕蕊的一场争夺,一场姐妹阋墙的情爱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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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门外有两位小姐求见。”侍卫长库玛进入蒲赛隆位于缅甸皇室内的书房,欠身禀报,脸上布满疑惑的神色。
蒲赛隆见库玛眉头纠结,于是质疑的问道:“有什么问题?”
库玛将头压得更低,他百思不解地说道:“梁小姐这时候不是跟孙先生正在金色海滩的度假小屋里,怎会又和一个陌生的小姐跑来这儿找你,我想不透的就是这点啊!”
“你是说其中的一个人是梁小姐?”蒲赛隆登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么晚了,恕堇不陪季敖,跑来这里做什么?“快请她们进来吧!”
不消片刻,恕堇和品蓉便被带到一间以高级桧木装潢的书房。
“你这个调皮的小丫头,不跟季敖好好的待在小木屋里浓情蜜意,跑到这边来找我,不怕他醋坛子打翻了。”蒲赛隆端了两杯威士忌,递到两人面前时,还仔细的看了品蓉一眼。“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一个朋友,我怎一点都不晓得?”
“二皇子,我想,叫你小水牛应该比较恰当,你仔细的看看我,我究竟是谁?”恕堇面不改色,走到蒲赛隆身前约两步左右的距离,让他瞧个清楚。
蒲赛隆被搞胡涂了,他忍不住笑道:“你还会是谁?这些日子我们天天碰面,怎么今天你有点反常?是季敖欺负你了吗?”
“我是梁恕堇,你相信吗?”
她又冒出了一句让蒲赛隆啼笑皆非的话。“恕堇,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就直说好了,不要跟我拐弯抹角,我不想玩这种猜谜游戏。”他有点不耐烦,夜已深,恕堇不睡觉还跑到这边来问这种怪问题,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直截了当告诉你好了,我才是真的、如假包换的梁恕堇,这几天和你们相处在一起的那个人是我的妹妹——梁恕蕊。”
啪的一声,蒲赛隆的酒杯瞬间摔落在地,彷佛觉得自己被愚弄似的看着恕堇,对她投以嗤之以鼻的笑声说:“恕堇,这种玩笑不好玩,要是你晚上睡不着就是要来跟我玩这整人大爆笑的游戏,对不起,我觉得很不好笑。”
“二皇子,恕堇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和季敖在一起的人是恕蕊,她乔装成恕堇的模样来哄骗他,目的就是要以恕堇的身分来抢走季敖;幸好我们这次杂志社有这个泰国的旅游专栏,才因缘际会知道季敖在这里。谁晓得恕蕊也跟来了,才会造成现在这样混乱的局面。”品蓉说得振振有辞。
蒲赛隆一时间还意会不过来,他闷坐在椅子上,有些不敢置信的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是恕堇、谁是恕蕊?我都被你们搞混了。”任谁碰到这种悬疑的问题也不可能马上就厘清真伪。
恕堇不多作解释,而是走到他身边,从自己身上掏出一枚泰皇加冕时的纪念银币,亮在蒲赛隆的面前说:“这是我和季敖上次要离开泰国的前一天晚上,你说要留给我作纪念的,我一直都带在身上,你不会忘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