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殊仪一个儿躺在床上。随着思潮的汹涌起伏,她的脸色阴晴转换不定,胸口随着剧烈急促的呼吸而不停地上下起伏。
“他一定是去找韩灵月那女娃儿,错不了的!错不了的!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究竟是哪一点比不上她?没错,也许她是比我美,但她毕竟还是个女娃儿呀!我真的不懂,她究竟是凭着哪一点得到殿下的心的呢?”
殊仪想的心头激动不已,她翻身下床,在房里踱起步来。
“不,不,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想个法子,得想个法子,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将殿下的心再拉回来!我不能没有殿下!我绝对不能失去殿下!”
殊仪披散着头发,咬着指甲,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一个在她脑中慢慢成型的可布想法让她的行为显得好癫狂……
“殿下,殿下,是你逼着我这么做的……是你逼着我这么做的!我不能没有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啊……”
殊仪泄了气似地跌坐在椅子上,眼睛空洞而无神,但只是一会儿,她便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无神的眼睛一下于燠出了异样的神,那是一种混和着绝望、嫉妒、痛苦……还有杀意的神采……
“殿下,你别怪我心狠手辣,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啊!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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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醒来,灵月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喷嚏;她的双手环抱在胸前,秀眉颦蹙,清丽的容颜略显憔悴。
“屋里没有烧盆火是冷了点。”她低声嘟哝了句,计算着待会儿拿些银子让那店小二替她打点些。
吃过早点后,灵月略歇了歇,这才慢慢地踱到大街上。天寒地冻的,她将身上的披风拉得更紧些,沿着大冲,寻找着店小二所告诉她的那间店面。趁着孩子还没出生的这段时间,她打算剪些布料,替孩子缝些肚兜、小鞋。
在宫中,针黹女红等活计自有底下的宫人会去负责,当然无须灵月操烦,不过,她自小就对宫女们所绣的那些精美绝伦的活计有着极大的兴趣,每每要她们传授自己一两样技巧,闲时也常绣些小东西聊以自娱,久而久之,灵月的绣工早已是一绝。
当初学女红不过是聊以消遣罢啦,不想今日竟派上了用场,她不禁自嘲地笑了一笑。
好容易找到了店铺,灵片剪了好些素面的缎子,又拣了几色丝线,心中打量着要绣些什么花样儿才好。她一面走回客栈一面想着女花样儿,却没有发现就在不远处,有个男人亦步亦趋地跟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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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一打开房门,灵月就看见了他。
“你怎么会在这儿?”她惊呼。
原来这人竟是东方显!
“怎么,不欢迎我?”东显一脸不怀好意地走近灵月,而灵月警觉地退后,直到靠住了她身后的一堵墙。
“你来做什么?”
“做什么?嘿,你问这话未免矫情。”他暖昧地笑道:“你会不知道我来做什么?”东方显双臂一张,撑住灵月身后的墙壁,将灵月密密实实地圈在墙壁和他之间。
灵月大骇,身子一缩便欲从东方显张开的手臂下钻过去,无奈东方显的身手矫捷得多,攫住了她的手臂,硬是不放她逃走。
“放开我!”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灵月檀口一张,死命地咬住东方显的右手虎口!
东方显吃痛狂吼连连,毕竟力气仍大了灵月许多,夺过手“啪”的一声,火辣辣地掴了灵月一记耳光!
“贱货!你还当自己是什么身分?不过是个低贱的下堂妇!”
东方显心痛地看着正慢慢沁出血来的伤口,看不出灵月一副娇娇弱弱的模样,撒起野来倒也难缠得紧,太可恶了!
原本他以为灵月应该会感激涕零地投入他的怀抱的,谁知这个不识时务的贱女人竟还敢反抗他!既然她这么不识好歹,那就别怪他东方显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灵月抖抖索索地卷缩在墙角,半边女敕脸已经又红又肿。
“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想怎么样?哼!方才如果你乖乖地同我回去,说不准我或许还会好好地疼爱你,不过,瞧你把我的手咬成什么样儿!”他一脸凝重地举起手在灵月的眼前晃了晃又说:“哪,你瞧,可流了不少血呢。”
灵月嫌恶地扭开头,东方显却粗暴地扳住了她的下颚,所以灵月不得不正视他面目狰狞的脸。
“如果你的脾气不这么拗,我会疼惜你的,嘿嘿……不过,我现下改变了主意……”东方显的嘴摩挲着灵月娇女敕的脸蛋,吹气似地轻声道:“折磨像你这样一位绝世美人一定有得紧,你说呢?嗯?”
“我不会同你回去的,除非你杀了我!”灵月的声音幽幽地、细细地,仿佛只是在说给自己听般。
东方显双眉一挑,朝门外厉声道:“来人啊!”
一语未毕,门外冲进来五六个满脸横肉的膘悍豪仆,对着东方显齐喊:“公子!”
东方显手指向灵月喝道:“给我拖出去,带走!”
众仆得令,暴雷似地应得一声,身手便往灵月的身上胡乱地拉扯。
灵月自幼便是锦妆绣裹的娇贵身分,几时见过这番阵仗?自是吓得心胆具裂!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救命啊!”她声嘶力竭地哭喊,如困网之鱼般地挣扎。
灵月的哭喊当然引来了店家和人客的注意,不过人人见那悍仆横眉突目的凶相,都心生畏惧,也不敢真的来救,个个都站得远远地。
那些高头大马的悍仆团团围着灵月,都假意地来捉拿她,你一推我一拉的,倒将灵月的衣裳撕下了好几块。
灵月知道他们是存心侮辱,又羞又气却又英可奈何。在一个猛力的冲撞后,她忽然感觉月复间一股撕裂般地痛楚……
“不要……求求你们……”灵月又惊又惧,因为月复部的疼痛正在慢慢地加剧;她悲鸣、哀求,但东方显却无动于衷。
“好啦,你们还要玩到什么时候?还不赶快给我拖回去!”毕竟是众目所视、众手所指,大庭广众之下东方显仍然有所顾忌,倒是先将灵月带回去再慢慢地整治她也还不迟。
群仆哄然应命,其中两个揣住灵月的胳臂就要往外拖,灵月疼的花容惨淡,再没有力气反抗。恍惚中,她感觉到两腿间有一股黏腻烧灼的热流……
·孩子,我的孩子……”灵月既惊且痛,霎时眼前一黑,就此晕蹶过去。”公子,她晕过去了。”
“甭理她!带走!”
大群人马正要离开之际,突然一个人声冷冷地响起:“把人留下。”
“谁?”东方显道。
人群中,东方战缓缓地走出来了。
“是你!”
东方显多么惊讶,他怎么样也想不到东方战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
“把人留下!”东方战又重复了一次他的话,这次的语气更加的冰冷而严峻,且带着浓浓命令的意味。
“为什么?这个女人已经是我的了,是你自己不要她的!”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东方战睨视着东方显的目光像刀般凌利,口气也明显地不耐烦。
“你……哼!”东方显气得火星乱迸,无奈对东方战着实忌惮提惧,终究不敢真的去违拗他,只得又恼又恨地掉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