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徐丹凤兴致不高,有帅哥又怎样?反正她有小张就好,可恨的是小张近来不太搭理她,让她郁卒得不得了。
“丹凤,要是我们能认识这样的贵公子,不知有多好喔!”小苹发出哀叹。
徐丹凤让小苹吵得不耐烦,拨点余光瞟视目标,看这个男人是否真有这么好?!
“是他。”一看,徐丹凤低叫一声。
他……不是报纸上曾报导的旅馆业大亨,同时亦是救了筱彤的男子?
哼!他八成不晓得筱彤已经休学,所以来这里苦苦守候吧!
“小苹,我认识他。”徐丹凤自傲的说。
小苹胖胖的脸乍亮,“真的?丹凤,你认识他?”她兴高采烈的重复一遍,得到对方肯定的颔首。“啊,他该不会是在等你吧!快,丹凤,为我们介绍一下。”
看到小苹欣羡的神情,丹凤像只花枝招展的孔雀般趋前打招呼。
“嗨!”徐丹凤脸色讨好的对他挥手。
这个女人是谁?司徒炽不动神色的忖度。
不被放在眼里,徐丹凤只好悻悻然的垂下手,嘴巴微翘的开口,“我是筱彤的堂妹。”
见他的眉梢稍抬,她心喜自己已经挑起他的注意。“我看过你在当期杂志上的封面照片,拍得很棒耶!”近看他后,徐丹凤发觉他真的好帅,有一种成熟男性的魅力,所以她用娇滴滴的声音夸赞道。
司徒炽不悦,这个女人搞什么,用那样恶心透顶的音调说话,他不甩她的掉头准备进入车内,免得被这虚伪的女人缠住。
没想到他理都不理,徐丹凤面色难看,“你不想知道我堂姊的事吗?”
她就不信撒下饵,对方还这么酷。
丙然,他掉转头,冷声问道:“筱彤有什么事?”
这下换徐丹凤拿乔,她高姿态地说:“我不告诉你,除非你载我去兜风。”
司徒炽从不受人要挟,更不用说随意让人开条件,他蹙眉转身,懒得再搭理她。
“可恶,竟敢看不起我!哼,没关系,反正筱彤休学了,你再等她也不会出现。”徐丹凤任性的谩骂。
“休学?”司徒炽立即反身瞪视徐丹凤。
他的碧眸是如此森冷,刹那间,徐丹凤有点心悸。
“你说她休学是怎么一回事?
被他的气势压倒,徐丹凤嗫嚅的回道:“她……昨天休学了,因为学校方面要对她之前被侵犯的新闻做出决议,她……可能感到羞耻,所以——”
“那她现在人呢?”司徒炽没耐性再听她多说下去,倏然打断她的话。
“我怎么知道?她又没跟我说,昨晚我还见她整理行李,我爸就好心的问她,我妈就——”
“说重点。”他吼。
吓死人了!他耐心尽失的俊容让她屏息半秒,懦弱的猛咽口水,“呃……她说她要去日本……”
“什么时候?”他再问。
“今晚八点的班机。”徐丹凤总算懂得长话短说。
不过,话落的同时,对方已像一阵旋风般消失,徒留她在原地跺脚,还让小苹暗笑她的空口说大话。
徐丹凤忿忿不平,每次都没有人重视过她;还好筱彤这扫把星走了,她的运气准会否极泰来。
☆☆☆
中正国际机场
筱彤伫立在人来人往的候机室,无意识地凝望墙面看板,见荧幕一行行打出时段,距离她离开的时间只剩不到一个小时。
“该入关了。”她提醒自己。
再一次顾盼这块熟悉的土地,她的眼神是惆怅的,再三婉谢薇的送行,她的心底充满着对未知的惶恐。深吸口气,她捏紧了手上的行囊,随即举步朝出关处前进。
蓦然,一只刚劲的大手擒住她白皙的皓腕,阻却了她的去路。
“你……怎么在这里?”乍见他的出现,她不知所措的问出这句话。
“这应该是我要问的问题吧!”司徒炽隐忍着气,冷声冷语的说道。
筱彤沉默不言,她要说什么呢?真心的恭喜他,她做不来;破口大骂他的负心,可他未曾对她讲出承诺的话。
说她是爱情的逃兵也罢!强烈的自尊心逼使她宁可不辞而别,亦不愿苦苦求取他的爱。
“你不做任何解释?”司徒炽铁青着俊脸低语。
“我要去日本游学,就这么简单。”她终于扯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就这么简单?”司徒炽愤然的冷哼。
她把他的爱视为什么?这样三言两语就可轻易抛却?“跟我来。”他霸道的拖着她离开。
“不要!”她坚决不肯撼动半分。
“不要?”容忍力已臻顶峰的他当下做出一个疯狂的举动。
他扣住她的楚楚纤腰,来个麻辣热吻。
“唔……唔……”筱彤慌乱莫名的推拒,这是公共场所哪,他这么目中无人的吻她,岂不是故意令她无地自容?
他狂霸的接收她口里逸出的抗议,毫不理会众目睽睽的眼光。
在五分钟几近窒息的吮吻后,他才陡然收回吞噬她芳香的温唇,“我再说一遍,跟我走!”
见她还在犹豫,他扛起她娉婷的身躯,直往出口方向走。
“我答应跟你走,你快放我下来。”筱彤红着脸低语。
她的恳求换来他冷然的一瞥,那种毫无温度的冷令她打个冷颤。
他的表情是这么愤懑,好似一切都是她的错!可是她的怨怼又该向谁发泄?
两个人各怀着不同的心绪进入车内。
“我的班机快要到点了,有话就在车上说吧!”筱彤沉着的下通牒。
司徒炽讥诮的扬唇,“你是在下令吗?我的女皇。还是你以为我是你谦卑的臣子,必须照你说的去做?”
“不,我对你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可是你欠我一个答案,你为什么选择不告而别?”他阴鸷的问。
“不为什么,我只想月兑离这里的一切。”她偏过头,神情有些不自在。
“看着我。”他扳正她的身子逼问:“也包括我?”他实在不能理解她的心思。
“不……”她的心已冷,黯然垂眸。
他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再次逼问:“说实话,我要你对我坦诚。”
他为何这样残忍?她能毫无芥蒂的祝福他与他的情人白头偕老吗?不,嫉妒使她说不出口。
“我们之间的事是个错误!”她简单的找个理由。
错误?司徒炽的眉宇因她的话而蹙紧,因为他在她脆弱的时候解救了她,所以她才第二次对他献身?他太自负了吗?自负她会爱上他?
“我知道了!”陡然垂下大手,他有如挫败的公鸡般别过头。
他为什么会有一丝受伤的神情?筱彤心绪纷乱,理不清他的异常。
“下车吧,飞机是不等人的。”他纠结的眉间有股淡然的忧郁,这么消极的放弃所爱不符他狂妄的个性,但爱会改变人,不是吗?
他的大男人自尊不容许他苦缠她,就让她从他手中飞走吧!
筱彤无言的下车,她的心在淌血,可她的傲气不允许自己回头,只有在俏眸里打转的泪雾泄漏她的心意。再见,我的初恋……她黯然神伤的在心坎低喃。
看着她背影愈缩愈小,他的碧眸愈形冷冽。
紧握方向盘,他使劲踩油门,“咻”的一声,车子快速飞出,但他的心却掉落谷底。最后车子停在一处空地。
司徒炽大叫:“可恶!”在大骂之际,他抬头遥望天空,飞机的光点像红色小灯,一闪一闪的,载走了他满月复的热情。
排山倒海而来的失落感使他用力捶打方向盘,一遍又一遍让手上的痛冻结他内心的恼怒。
在激烈的发泄过后,他开了车门,将口袋里的蓝色锦盒掏出,展臂抛个老高,他的爱恍若这道抛物线,在他的心口划上了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