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该死的疏离!烦闷不经意攀上了他的额际,他突然有被不需要的感觉。
车子准确地停妥在她口头所说的地点,司徒炽眉梢仍旧纠结,在她下车后,完全没有舒展的迹象。“好,那你自己小心点。”
她点点头,无语的关上车门。
望着她俏颜上的淡漠,他虽然有股冲动欲扯下她高傲的面具,但凭什么?他也搞不清自己对她是基于男人的征服天性?抑或动了情?甩开莫须有的情绪发酵,他重新发动车子,驰骋于风中。
☆☆☆
甭单的街灯轰立在巷口暗处,晕黄不明的投射出数个模糊的身影,在近凌晨时分,是既诡异又恐怖。
“干,老子等了大半天了,也没见半个鬼影子出现!”一伙人蹲在草丛旁喂蚊子,哈烟的哈烟,嚼槟榔的咬了一粒又一粒,空啤酒罐也横躺在地上,脏乱得令人咋舌。
“你这个丑女,骚浪得不得了,还敢骗我们这帮兄弟!等会儿老兄我发火了,将就的做掉你。”
“就是嘛!吧,被摆一道!”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守株待兔,大伙不免你一言我一句的臭骂。
徐丹凤陪笑,“你们等等,这个骚货很快就回来哟!”正巧有这个机会教训筱彤,即使这班人粗鲁的诋毁她,她也愿意忍耐。
“等?老子又不是吃饱没事干,臭女人!老子——”
“嘘,槟榔,有脚步声。”
“脚步声?又他妈的欧巴桑出现!”
“骚货走来了!”突然,徐丹凤出声制止这些人的不满。
只见一个有着甜美五官的绝色佳人走来。顿时,这班人贼头贼脑的探出草丛。
“水喔,等下我先上。”
“哪轮得到你做老大?要上也我嗑鬼排第一。”
“哎哟,吵什么?我们五个一起上,包准弄得她爽歪歪。”
“喂,你们快点上,她快走出这个范围了。”徐丹凤催促着。
“对喔。”
他们一群赶忙拨开草丛,像饿鬼般的大跨步出现。
“小姐,月色不错喔!”小胖操着台湾国语说道。
霎时,惊惧袭上筱彤的心头,只不过她掩饰得很好。
她冷着一张脸,匆匆的想避开这些人。
“喂,水小姐,我们兄弟要带你去玩,赏不赏脸?”槟榔拦住她,露出一排黄板牙。
她没回应。
“这么大牌?!摆什么臭脸给老子看,去你妈的!”小胖又发声。
“喂,我们兄弟废话不要那么多,直接拉到草堆解决。”金发少年流里流气的指挥。
“你们——”跑,这是筱彤最直接的反应。
“哼!等那么久,我的小弟弟等得都不耐烦了,会让你跑掉才有鬼咧!”
他们四面八方地围住她,全都行动一致的扑上去。
“救——”她的口被他们封住了。
她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她的俏容染上了惧怕,原有的漠然消失无踪,饶是再怎么冷静,也难逃被这群混混轮暴的命运。
在危急之际,她的脑门窜进一个人,天,为了高傲的自尊,她婉拒他的提议,现在悔不当初了!
☆☆☆
司徒炽车子行经一个十字路口,正盯着红灯转换,等候中,他自前座置物箱取出烟盒,不经意地瞄到一个纸袋。
他一手稳稳操纵方向盘,一手察看纸袋的内容物,是她褪下的白礼服及同色配件、皮包。
扬一扬唇,他泛起一丝浅笑,可以想象她那张拘谨冷淡的脸挂上愕然——居然会迷糊到落了东西犹不自知,懊恼包包里的大门钥匙、女性贴身物品、零钱纸钞、学生证等遗失的表情。
鉴于她可能有的困扰,下一秒他掉转车头,驶向相反的方位。
前后不过十分钟,司徒炽已然来到适才的地点。
停妥车子,他滑下驾驶座,绿眸朝约十码远的屋子远眺一番。
在张望闲,他恍然听到一阵小小的呜咽,夹杂一些细碎的声响,好似一种介于压抑与哭喊的低语。
他警觉的竖起耳朵,结实的大腿随即朝发声处移动。
很快地,他的眼力辨识了状况——有五名少年正押着一名倒地的少女,准备一逞兽欲。
他们背对着他,所以他的出现并未惊动任何人。
“干,这骚货还真凶,敢用牙齿咬我,要不是看在她水水的份上,我早一巴掌打下去了。”小胖叨念。
“小胖,少啰嗦了,你看看这马子身材真辣,你用你的臭嘴咬她的女乃子看看,乱有弹性的。”槟榔说着,贼手重捏了筱彤的丰胸一把。
不,不要!筱彤无助的摇头,她的嘴里被塞了手帕,四肢被三双婬手牢牢钳制住,动弹不得。
“真的耶。”小胖凑上肥嘴,隔着衣料重咬了一口。
“痛……”筱彤眼角凝聚泪雾,嘴巴无法出声。
“他妈的,小胖,先月兑衣服再做。”
“对对……”
“嘶——”他们粗鲁的撕去她上半身的麻纱布料,直接让美妙的胴体呈现眼前。
“哇拷,不知道还是不是处女?”
“去,不会模模看?”
“呜——”筱彤奋力的晃动,她正遭到他们无情的肆虐。
她恨,恨此时她不是昏厥,而是这么清醒!清醒得感到被污辱是如何不堪!她恶狠狠地瞪向这些丧心病狂的畜生。
“好紧,但——妈的,她不是处女!”有人检查后报告。
“那还装得一脸清高!瞧,还瞪我们,我就上这骚货搞她!”说着,胖子猴急的月兑裤子,“帮我扳开她的大腿,让我的宝贝尝尝她的味道。”
直到这一刻,筱彤才闭上双眼,冻结身心的任何感觉,不甘的接受这歹运。但传到她耳里的是挥拳的沙沙声,及一声哀号。
“哎哟!”小胖无故被人从后拎了起来,还来不及细看,月复腔即遭重创。
“小胖!”少年们大惊,见小胖痛得蹲在地上只差没有满地翻滚。
“妈的,谁打了小胖?”这群人转身,看到一双鹰隼般的锐利碧眸,眼底那抹精光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野豹,充满攻击力。
“你是哪条道上的?竟敢招惹老子!”槟榔虚张声势。
“你不配知道!”司徒炽冰冷的喝斥,在撂话的当头,毫不保留的使出拳脚,痛击这些恶霸。
他的拳既快且准,又力道十足,不过三两下,这五个小混混都被摆平在地上,痛得哭爹喊娘。
他是谁?躲在暗处的徐丹凤畏缩了一下,她从头至尾就做壁上观,坏主意是她出的,但要出力可不能拖她下水。
她偷偷模模的没入夜色中,把所有的事撇得一干二净。
☆☆☆
筱彤缓缓的睁开眼,事情发生得太迅速,让她意会不过来。
被侵害的阴影还残留在脑中,在确定有人解救后,惧怕、难过、惊慌的心绪一下子溃决,她流下无法抑止的眼泪。
她没有呼天抢地的哭闹,而是蜷缩着身子低泣,让人为之动容。
这让专注于打斗的司徒炽,意识到受害者的存在。
他攒聚眉头,思忖该如何面对这弱质女流。
下一步,他踟蹰的踏上前,不意捕捉到的是熟悉的倩容。
蓦地,五味杂陈的感受像猛浪般冲击他的肾上腺,难过、生气、自责、不舍全交织在他变色的俊容上。
他双拳紧握,恨不得杀掉侵害她的人渣,即便只是动到她一根寒毛,他也绝不放过。
这五人虽被他打得断了肋骨,但不够,他定要告得他们后悔今日的恶行。
这时,她也抬首迎视他的目光。
怎会……是……他?
“不——不要看我——”她尖叫,本能的用颤抖的双手捂着面,拒绝接受他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