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彤表情瞬间僵滞,咬牙低语:“请你带着你的鬼建议滚出我的视线吧!”
旋即她别过身去,但他眼明手快的拦截,扣住她的皓腕,无视于她的怒目相向。
“你不考虑听听我提出的条件?”他放浪的诱惑。
噢,她受够了,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她把高脚杯向前倾,意欲泼醒这个自大过头的恶痞。
怎料他看穿她的把戏,迅雷不及掩耳的放掉她的手腕,一个不稳,酒液尽洒在她雅致的礼服上。
一抹狂袭而至的羞赧浮现在她绝美的脸蛋上,“你可恨!”她低语。
本以为迎视她的是幸灾乐祸的讪笑,可他却用认真无比的眼眸盯紧她。“来,我带你去换件衣服。”他以收拾善后的正经口气说道。
上一刻用话贬抑她,下一刻以行动弥补她,谁信他?“你滚!”她恨恨的瞟视。
她的低斥换来他漠不在乎的直视,并且倾附在她的耳根呢喃:“我示范过怎么对付你这样不驯的举动,记得吗?”语气是威吓十足的胁迫。
记忆像当头棒喝袭上她的脑门,她低喃:“你不敢?”
“是吗?那你有幸可以领受我的作风。”他诡笑,愈来愈欺上她的朱唇……
“等等——”筱彤及时喊卡。
这个男人!他会,会在数百名宾客前做出放浪的举止,她暗地诟骂他的疯狂作为。
“那还不走?”他笑得贼贼的,极自然地攫住她的柔荑,带她离开这个衣香鬓影的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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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像是偷情的爱侣,走进隐密的直达电梯,来到气派华丽的贵宾房。
“你先入浴室盥洗后,再到客厅旁的更衣室随意挑一件礼服,弄脏的衣物我再吩咐饭店服务生快速送洗。”他闲闲的说。
“你……”她以戒备的眸子斜睇他,慎防他有恶狼扑羊的心机。
他洞悉,“放心,若是我要的话,你就算包十件布料,我都有办法月兑下它,何况我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要办事哪里都可以。”他说得坦白。
不等她接话,他径自踱开。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去隔壁相连的小会客厅等你。”抛下这句话,他立即跨步消失在另一端。
直到门“喀喳”一声关上,筱彤才放胆进行自己的活动。
一一卸下染有污渍的礼服、贴身底裤、蕾丝,再放满一缸的水,沉浸在充满泡泡的浴池中,她搓搓洗洗一番,然后起身擦拭干净。
突地,她听到门锁开启的声音。
这个色性包天的野男人,竟不遵守他的诺言!
她赶忙罩上浴袍,努力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准备立刻换装走人。
“嗯……啊……喔……”一个细细的申吟声逸出。
这是什么声音?筱彤好奇的拉开浴门。
只见一对男女交抱横躺在大床上,他们打得火热,浑然不知有旁观者。
筱彤饶是怎么冷静,也被这种景况惊愕住了。
怎么办?她的美颜染上羞红,在三秒内,她做出了决定。
她俯身,慢慢将四肢贴在地毯上前进,还好门是大开的!
要是被捉个正着,那她不就百口莫辩,成了道地的偷窥狂!
在蹑手蹑足的爬行五分钟后,她终于顺利的爬了出去。
筱彤狼狈不堪的起身,思绪全乱的走到隔壁。
这个时候,司徒炽正坐在荧光幕前,不浪费时间的观看股市起伏。
听到声响,他切掉开关,转身面对来人。
“好了吗?可以准备下——”他的话语在瞥见她的模样时,自动消失了。
见鬼!她的模样活像刚办完事的慵懒!醺红的双颊有着醉然的迷惑,梳拢的髻有几绺不听话的发丝垂下,有种诱人的风情。半敞的浴袍若隐若现的包覆姣美的坚挺,浴带也半松月兑,微露她女敕白的大腿。
他的紧追盯视,她仿若未觉,直到门又隐隐有启动之虞,她才微微惊慌起来。
下意识地,她的玉手主动拉着他的大手,朝最近的置物闲隐匿。
“喔,你知道吗?我最想在一个地点……嗯喔……”女人放浪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嘻,我知道,所以带你来啰!”男人宠溺的说。
透过置物间扇型的横木隔板,躲在里面的两人可以一清二楚地观赏外头那一对男女的动作。
男人两手强而有力地圈抱女人的小蛮腰,女人两腿大大的敞开,夹紧男人的腰际,这样的姿势,让男人举步有些困难的走到会议厅。
天,筱彤有如现场目击了一场限制级镜头——他们是光果的在!
最后他们选定会议桌,当场动了起来。
在桌子严重的吱嘎声中,筱彤感到全身闷热不已……
她的黑眸正对着一双碧色的瞳眸,那是深沉的、炽烈的、浑沌的,在惊觉之后,她的身躯微微挪移,摩擦的触感反使情况更糟!
他的魔掌本来紧箍住她的腰侧,却缓缓沿着她的腿际漫游,在仅容两人的窄小空间里,是怎么都无法躲开!
她的行动不自由放任了他的造次。
羞愤再度回到筱彤清新的容颜上,织成红涨的脸谱。
此际,“喔——嗯——”桌上的男女一起叫出声。
短暂的静谧后,讲话声才又响起。
“宝贝,舒服吗?”男人喑哑的问。
“嗯,还是你最有办法,偷偷的带我进来,让我享受到前所未有的高潮。”女人甜甜的娇嗔。
“那你之前还抱怨我的不尽力。”男人调笑。
“我才不是指你这方面的不尽力。”边说她轻捏对方的大腿。“我是说你没办法将我介绍给宴会的要角,比如说会场上那两名帅得不得了的男人。”
“别想了,人家是司徒家族,是世界级的富翁,宝贝,你将就我不就好了?”男子轻拍女人的圆臀谑笑道。
“你喔,有老婆了,哪比得上黄金单身汉值钱,想想,只要钓上一个,我就一辈子吃穿不愁了。”女人浪笑。
“我有哪一点比不上他们的?好歹我是一名受人敬重的教师,白手起家总比那些纨?ND031?子弟好。”男人不甘的批评。
“哼!一个教书匠有何好自豪?而且啊……叫我做小的,太委屈我了。”
“不会,我黄恺最疼美人了。”
“我美吗?”女人听了心花怒放。
“当然,比我姊夫毛延凌今晚带来的干女儿美上数倍。”他对号入座的比较。
“讨厌,死相。”
“你不就爱我这死相貌!”
在频频笑闹中,男女各自重拾衣物,穿戴整齐的离开。
一切就像是肥皂剧,观赏者与被观赏者隔着一道门,这方曲终人散,那方才正要开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