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爸爸含着眼泪,模模欣欣的头,感动万分地道:
“欣欣,好乖。”
然后,他强大嘴巴,让小孙女喂食那一口香甜滑女敕的鸡蛋粥。
真是……太好吃了!
接着,他站起,捧着个大碗公,便要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欣欣的爷爷,你要干嘛?”陆妈妈连忙问道。
“我要吃鸡蛋粥!”年过五十的老顽童,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任性的道。
女儿他养了二十几年,跟她要碗粥不过分吧?
“人家小俩口温存,你凑什么热闹?还不诶我下来!”陆妈妈气急败坏的阻止他。
“可是那么一大锅,他们又不一定吃得完!”他咕哝着。
“吃不完也不关你的事!总之,我不准你去吵他们,快滚回来继续吃你的烧饼油条!”陆妈妈专断地说着。
“爷爷,我的粥分你吃,你不要去吵姑姑他们啦,姑姑说叔叔病了,现在进去会被传染喔!”欣欣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
“好啦、好啦,不去就不去嘛,有什么了不起的!”陆爸爸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自己的座位,继续嗑着烧饼油条,然后又分食着欣欣的鸡蛋粥。
这一幕,让陆妈妈看得直摇头,她当初是哪根筋不对了,怎么会嫁给一个这么贪吃的人?
相较于对自个儿老公的埋怨,陆妈妈对徐毅琛这个未来女婿,可是满意极了。
别的不说,光凭他昨儿个夜里,顶着大风大雨,一路从台北飙来台中的英勇事迹,就足以让她津津乐道个大半年了。
好浪漫呀!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白了自己的老公一眼。
一样是男人,怎么就差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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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咏心端着粥走进房里,将粥搁在书桌上,她走近了床边。
床上的男人,双眸紧闭,毫无防备的睡相,单纯可爱的像个孩子。
她将右手贴上他的额头,再模模自己的,嗯……好像感觉不出来。
懒得去跟爸爸要温度计,她索性俯下头,打算用自己的额头再帮他试试,却不期然的看见一双黝黑的深潭,她吓了一跳。
她想后退,但为时已晚,他的大掌早按住她的后脑勺,阻止她的月兑逃,他好看的薄唇准确地印上她的,放肆地蹂躏着。
惩罚性的激吻,让人感受不到任何浓情蜜意,他像是在惩罚她一样,故意要弄疼她。
她抗拒地推着他的肩膀,挣扎着要起来,他一个反身,将她带上床,压制在身下,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他盈满怒气的黑眸,直直地逼视着她,看得她一阵心虚,她突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四周充斥着一股危险的氛围,不安的心在胸口狂跳,她紧张地润了润唇,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误入狼口。
粉女敕的舌尖,轻划过红艳的娇唇,她无意间流露出的性感,神奇地缓和了他眼底的怒意。
他低首,轻舌忝着粉舌划过的区域,体验那如水般柔滑无瑕的肤触,接着彻底地对住了她的檀口,不留一点空隙。
他缓缓舌忝过她整齐的贝齿,极尽诱惑地使她主动松开紧闭的牙关。
记忆中的温柔,再度呈现在眼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胸口荡漾,她从不知道她竟如此眷恋他怀里的温度……
她含羞带怯地迎向他,几乎在她微启樱唇的同一刻,他灵动的舌尖缠上她的,吸吮着她唇里的甜蜜津液。
她的气息充满着淡淡的蜜桃香,令他沉醉在其中,无法自拔。
一吻方休,她面色潮红地推开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你挣开我的手的时候。”刚尝到甜头的男人,心情大好,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为什么装睡?”
“不装睡怎么看得到你想偷吻我?”
“我?”她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我想偷吻你?”
什么叫“做贼的喊抓贼”,她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大家心里知道就好,用不着喊得那么大声。”不要看他这个样子,其实他也是会害羞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偷吻你来着?”他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引起她想掐死他的。
“你刚刚是不是趁着我熟睡的时候,意图不轨地靠近我?”他是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才晓得她离他那么近。
虽然不清楚她到底想干嘛,不过先亲了再说,反正不吻白不吻。
“我是想帮你量体温,不是要吻你!”她又不是花痴,干嘛趁着他不省人事的时候偷亲他呀?
“原来是我误会了呀!”他恍然大悟。
不过没差啦,白白赚到一个吻,没什么不好。
“废话!”她给他一记大白眼。
!脑子里光会想一些不正经的事。
“你的肚子饿不饿?”突地,她想起了一旁的粥,
“饿!”他忙不迭的道。
接着,她盛了一碗给他,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简直和衣索比亚的难民有得拚。
突然,他噎着了,猛咳了起来。
“你吃慢点儿,没人跟你抢。”她莫可奈何地拍着他的背,“你到底几天没吃了?”
仔细一瞧,她才法现他好像瘦了点,双颊都凹进去了。
“不记得了,好像从前天开始,我就没进食了。”
“干嘛?你学人家减肥呀?”
算算,他居然两天没吃东西了!?
“不是,因为我一心三思只想赶快找到你。”他认真地道。
这几天除了找她,还是找她,他什么事都做不了,像是失了魂魄一样地在台北的街头游荡,吃不下也睡不着。
不经这一番离别,他还真不晓得她对他居然这么重要。
相较之下,她看起来好多了,既没黑眼圈,也没瘦成皮包骨,还精神奕奕,好得不能再好。
她,真的好无情!
他眉心一紧,顿觉食欲大减,转而搅弄着碗里的食物。
“找我?找到不吃不喝?”是真的还假的?
“对!”他幽怨地望着她,企图引起她的罪恶感,“我找了你好几天,电话不晓得打了几百通,好不容易才联络上你,结果你居然要跟我谈分手!?”
接着,他恶狠狠地欺近她,“说!你是不是要和我分手?”
“你就为了这件事,冒着大风大雨,专程从台北南下?”她轻问。
虽然她早就知道,他会这么冒命必定是为她而来,但听到他亲口说出,她还是感到震撼。
靶动一点一滴地在心头凝聚,与他分道扬镳的意志似乎不再坚定。
“不然你以为在台风夜里飚车很好玩吗?”他没好气的说道。
昨晚的风大到他几乎以为自己会连车带人被卷走。
“若你出了事怎么办?我会内疚一辈子的。”她斥责道。
如果他有个万一,她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这样更好,至少你会一辈子记得我。”他轻拂着她的发,认真地道。
“你这个大白痴,为了让我记得你,这样玩命值得吗?”她生气的捶打他,美眸中隐含的泪水,不由自主地落下。
他,真是傻得让她心疼。
“为了你,值得。”他一把抱住她,空出右手抹去她脸上晶莹的泪水。“宝贝,
不要哭,我不喜欢你红着眼眶的样子。”
“对不起……”他温柔的话语,让她更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可饶恕,她难以自持地呜咽着,“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听到一些闲言闲语,就质疑你对我的感情,我……差一点就害死你了!”
她真的不敢想像,他要是在来的路上出了事,她该怎么活下去?
“宝贝,你冷静一点,你看清楚,我一点事都没有。”他张开双臂,站起来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