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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只涨不跌 第16页

作者:岳靓

她一定很生气,徐毅琛立时心里有数。

“一匙糖?”他讨好的问。

“嗯。”她冷冷的应了一声。

他替她加好糖后,还细心的替她搅拌,送到她的面前,看她啜饮了一口后,才试探性的问道:

“你昨天等了很久吗?”

“没有。”她搁下咖啡杯,专心的检视着形状完美的指甲,“我昨天过得好的很,一早起来,我为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有牛角面包、法式煎蛋、香煎培根、女乃油浓荡、意式蛋卷,还有一壶我特制的香草女乃茶。”

“听起来的确很丰盛。”他抹了抹俊脸,有预感自己八成会死得很难看。

“吃过早餐之后,我就开始看我大哥借给我的VCD,那是某个推销员卖给他

的电影名著,他看完觉得很不错就拿来借我,还真的挺好看的呢!”她不自觉的加重了语气。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她说起话来咬牙切齿的。

“那就好、那就好。”他拉了拉领带,怀疑冷气是不是没开,怎么一点都不凉快?他快热死了。

“那你呢?”她状似无谓的低问,“你昨天过得怎么样呀?”

“昨天我有个朋友,临时通知我去接机,所以……”

“所以你就忘了和我有约?”她替他把话接下去,火力全开!“你知不知道?我昨天特地起了个大早,做了一桌子的早餐,结果你没来!”害她一顿早餐要当三餐吃。

“打手机打不通,打去你家,佣人说你不在。想出门,又怕你找不到我,害我看了一天无聊透顶的世界名著。”

“我的手机没电了。”他抢在她说得劈里啪啦的空档,赶紧插话。

“手机没电!?”这真是个好借口,“手机没电,你不会去找公共电话啊?害我为你提心吊胆了一天,就怕你出了什么意外。”说着,她竟语带哽咽。

天杀的,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

“不要哭了。”他歉疚的递给她一张面纸。

她抢过面纸,睁眼说瞎话的道:“我才没有哭。”

看着她倔强的侧脸,他漾开一抹温柔的微笑,打从心底觉得她真的好可爱。

“我不是故意不打电话给你,只是我不记得你的电话号码。”找电话容易,但不知道号码,找到了也是白搭。

“你不会背起来吗?”她嗔道。

她知道这不能怪他,因为现在手记的记忆功能很好,已经没有人会费心的去记别人的电话号码。

可话虽如此,她还是气不过。

“那你告诉我,我手机号码多少?”他故意考她,眼角的余光发现她桌面下的小手有作弊的嫌疑,立刻制止道:“不准偷看手机。”

因为被抓到,她只好俏皮的吐吐粉舌,坦承道:“我没背啦。”

“所以说嘛,这不能怪我。”一番舌战之后,他终究还是占了上风。

“下去接机能花多少时间?”她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接机之后,你跑哪去了?还有,你的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重点来了,他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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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得从我大学时代开始说起。”徐毅琛目光飘向远处。

“不会吧?”陆咏心瞠圆了一双杏眼,“这件事需要扯到那么远去吗?”

不想说,也不用这样唬弄她吧?

他轻拍了下她的头顶,“想听故事就不要乱发问。”

“喔。”

她揉着痛处,暗暗抱怨:又不是我想听,是你自己硬要说的!

“我大学时代,有一个很谈得来的学弟,他叫李仲文。”他喝了口微凉的咖啡后,续道:“后来在一次很偶然的机会,我把他介绍给我的邻家小妹妹认识,接着两个人看对眼,很快的发展出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那很好呀。”

到目前为止,她还听不出这故事的重点在哪里!

“可坏就坏在,女方的身分特殊。”

“怎么个特殊法?莫非她是火星人?”她承认,她是来闹场的。

“不是。”他给了她一记白眼,才公布答案:“她是胜远科技的唯一继承人。”

哇,好大的来头!

“你的意思是说,你这位邻家小妹妹……”她快速的搜寻脑海中胜远科技的资料,“其实是丁胜远的独生女,丁晓云?”

“对。”他点头赞道:“不错,看得出来你有做功课喔!”

“当然!”该说是近朱者赤,她厚脸皮的程度渐渐的追得上徐某人了,“然后呢?”

“就像一般肥皂剧常演的剧情一样,有门户之见的父亲,百般阻挠两人的交

往,最后索性把女儿送往国外,彻底斩断两人的情丝。”他长话短说。

“所以?”

她还是不明白,这个故事跟他昨天失约有什么关系?

“虽然晓云被送到国外去求学,但她和仲文的恋情,并不因为距离而有所改变,仲文仍时常飞往国外与晓云相会,两人的感情不减反增。后来,晓云渐渐到了适婚年龄,所以丁伯父要她回台湾来相亲。”

“也就是说你昨天去接的朋友,其实就是丁晓云吗?”她归纳出结果,关心的问道:“那他们打算怎么办?她真的要听她父亲的话去相亲吗?”

“这就是令我头大的地方了。”他皱眉,“晓云要我帮他们一个忙。”

“你能帮他们什么忙呢?”她热心的问道。

“她希望我能暂时假扮她的……”他吐吞了一阵子,接着才为难的道:“……男朋友。”

“男朋友!?”她惊呼出声,“为什么?”

“因为这么一来,她才能名正言顺地推掉接踵而来的相亲宴,并抓紧时间筹办她和仲文的婚礼,她打算来个先斩后奏,让丁伯父措手不及。”他将三人商讨的计划全盘托出。

“这倒是个好办法。”她僵硬的笑笑。

“咏心,你……”他将她的异样看在眼里,温柔的低问:“是不是觉得很为难?”

她浑身一僵,不自在的避开他探询的目光,无意识的搅动杯中早已冷却的褐色液体,口是心非的道:

“不会呀,怎么会为难呢?助人为快乐之本嘛!”

徐毅琛深吁了一口气,接着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撒手不管这件事。”

她抬眸,再度为他如此了解她感到惊讶。

为什么他总是能轻易看穿她在想什么?

“可是他们一个是你的好邻居、一个是你的好学弟,你真的能狠下心来,不管他们吗?”她不太相信。

他十指交扣,平放在桌上,轻松的笑道:

“我是个生意人,当朋友之间的利害冲突危及我本身的利益时,我自然会以维护自己为第一考量。”

他的大掌覆上她的柔荑,“我不想让这件事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哪怕只是一丁点儿,都不可以。”

虽然她心知肚明他这番话诱哄的成分居多,但不可讳言的,听在她耳里还是十分受用。

她释然的拍拍他的手背,然后说道:

“或许你不管这件事,我们的感情会稳固些,但我知道,如果他们因为你不肯伸出援手,而不能结合的话,你会抱憾终生。

我不乐意看见这样的结果,因为到最后,不仅是害了他们,也害了你,我会舍不得。”

“我怎会因为这种小事抱憾终身?你不知道大部分的生意人都是缺心少肺的吗?”他自损。

“是这样吗?”她偏着头想了想,遂道:“不过我个人比较喜欢有良心的生意人耶,怎么办?”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勉强做个有点良心的生意人好了!”他佯装勉为其难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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