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为了几只跟他不对盘的狗,把自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再度搞得鸡飞狗跳的。
虽然他与江雪舞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在不知不觉中,她在他心中的分量却一天重过一天……
算算日子,严钦为期两周的长假即将结束,下个星期一,他就要正式收假回公司上班,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发生了一件教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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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的早晨。
严钦跟江雪舞刚带狗狗们出门馏跶回来,两人前脚才踏出电梯口,一名长得跟严钦有几分神似的年轻男子,朝他俩迎面走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严子奇哭笑不得,“我亲爱的堂哥,你该不是忘了先前向我抱怨,跟这里的邻居不对盘的事情吧?”
很不幸的,严钦确实老早就把这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喏!”严子奇扬扬手中的文件,“你要我找房子的事情,我办妥了,你先看一下,待会儿我就带你先过去看看,如果没问题的话,最快下个星期三就可以完成交屋的手续了。”
严钦无言地瞪着堂弟递上来的文件,久久搭不上话。
“原来你想搬家呀?”清亮的嗓音加入两人的对谈之中,很难听出她的情绪。
“曾经……想过。”没来由的,严钦的心中涌上了一阵心虚,害他说话吞吞吐吐的。
严子奇从没见过堂哥露出这种窘迫的表情,不由得好奇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他循着声音的方向,瞧见了立于严钦身旁的江雪舞,不禁暗暗地吹了声口哨,“哈罗,美女,敝人叫严子奇,请教小姐芳名?”
“你好。”她回以相同的友善笑容,客套地答道:“敝姓江,江雪舞,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严子奇抛出魅人的微笑,执起了江雪舞的玉手,就要落下一吻——
啪答一声,严钦的巨掌准确地在堂弟伸出的咸猪手上头,留下了一个大大的掌印。
“痛!”严子奇吃痛地甩手,控诉道:“堂哥,你干嘛打我啦?”
“有蚊子。”严钦煞有其事地东拍一下,西拍一下,“刚刚有一只好大的蚊子停在你的手上,我想打死它,却不小心打到你,我不是故意的。”
“是吗?”严子奇很怀疑他的说法,“那蚊子呢?”
“逃走了。”严钦推得一干二净。
严子奇不甘心地瞪住严钦,却又不敢发作,这一对活宝就这样互瞪了好一会儿,直到江雪舞的声音再度响起:
“严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你堂哥跟他的邻居是怎么个不对盘法?”
严钦感到不妙,赶紧拚老命地向严子奇使眼色,要他闭紧嘴巴。
只是严子奇忙着陪美人聊天,压根儿就没看到严钦在一旁挤眉弄眼。
只见他高兴地朝江雪舞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
完了!严钦心中一凉,知道大势已去——
严子奇很快地把一个星期前他跟严钦的对话内容,完整且一字不漏地向江雪舞陈述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所以我才急着帮他找房子。”他视线略偏,不经意地扫过江雪舞身畔的狗狗,还白痴地补上一句:“这么巧,你也有养狗!呃……”
话说到这里,严子奇就算再白痴,也发觉事情不对的地方。
他明显地顿了一下,心中有了不妙的预感,再对照一下堂哥那铁青的脸色——
噢喔,他似乎闯祸了!
他犹存一线希望地低问:“你该不会也是这里的住户吧?”
“你说呢?”江雪舞笑得挺甜的。
“我想,应该是吧,哈哈……”严子奇装傻。
严钦赏给他一记大白眼后,急忙转向江雪舞,正要解释道:“小舞,你别误会,其实我——”
她直接打断他的话,故作爽朗地道:“我还有事情要做,就不打扰你们谈话了,失陪。”
她低头接过他手里的绳子,带着狗狗进了家门。
经过了半分钟,她再度从那扇门里走出来,肩膀上多了一个白色包包。
她若无其事地向仍愣在原地的两人点头致意,跟着进了电梯。
虽然从头到尾,江雪舞没说过一句重话,但严钦知道她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很生气……
“这笔帐我下次再跟你算!”严钦恨恨地瞪了肇事者一眼后,便有如旋风般追了出去。
“不会吧?这也怪我?”严子奇的脸苦得简直可以榨出汁了!
他真是有够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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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默默地漫步在人行道上,江雪舞心情低落到不行。
她耳边不断地回荡着严子奇说过的话——
我堂哥生平最恨的就是有人把宠物当人养,偏偏他的邻居就是个把狗当小孩养的怪女人!成天妈咪长、妈咪短地跟她的狗说话,搞得他都快要精神崩溃了!他才搬过来一个星期,就吵着要再搬家,你不知道,上个礼拜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那火气大得只差没把电话线给烧了!
原来,他老早就有搬家的念头,只是她不知道而已,亏她还天真地以为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他已经把她当成朋友,怎知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心头无端发酸,她不知怎地,突然好想哭——
“江雪舞,你、你等……等一下……”一阵断断续续的男音从她的身后飘来。
熟悉的嗓音让她止住了前进步伐,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痕后,她回头面向那个上气不接下气的男人。
“你还好吧?”本来不想理他的,但一瞧见他气喘吁吁的模样,她又忍不住心软。
“撑得住……暂时还死不了。”严钦靠在路边的围墙上,贪婪地汲取着高单位的新鲜氧气。
适才,他实在等不及电梯慢吞吞地升上来,索性就直接跑楼梯到一楼,好不容易冲到了大门口,就见她身子已经隐没在人行道的转角,眼看着就要失去踪影了!
他心里一急,顾不得三七二十一,立即拔足狂奔。
多亏他平日有慢跑的习惯,体力锻练得还不错,要是换成了旁人,早就腿软了。
“没事就好,那你自己保重,我有事先走了。”话声一落,她转身离开。
严钦一把拉住了她的右腕,顾不得喘气,问道:“你老是说有事、有事,你到底有什么天大地大的事情,非得立刻、即时、马上赶着去做?”
“你、你……你管我!”江雪舞恨死自己一心虚就会结巴的老毛病,她使劲地想甩开他的手,但她挣扎了老半天,依旧徒劳无功。
饼往的行人纷纷朝他俩投来好奇的目光,江雪舞感到不好意思,一下子羞红了脸。
“你到底抓着我做什么啦?快点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但是你得先听我说完话!”他提出交换条件。
“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你都要搬家了,不是吗?”江雪舞不满地嘟起嘴。
“我没有要搬家,你别听子奇那小子胡说八道。”他见她似乎有了软化的迹象,便放开了她。
江雪舞握了握右腕,狐疑地眯起眼睛,“你敢模着良心说,你不曾说过那些话?”
“呃……”
“我就知道!”她冷哼一声,跟着转身要走,严钦只得再度握住了她的玉腕。
他下意识地用力一扯,施力过当的结果,让她直直地撞入他的怀中,粉女敕的唇办凑巧地印上了他的锁骨。
有股电流从脚底窜上了脑门,两人同时浑身一震。
“对不起!”江雪舞慌忙地退开,赤艳的火云瞬间染红了她如雪缎般的俏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