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再也放不开怀里的人儿了,他紧紧地拥住她,手指像是有自主意识似的,一件一件地褪去彼此的衣物,火热地占领她每一寸娇女敕的柔肤……
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中川野裕迷糊了!
若说这一切都是真的,偏偏某些片段与现实又搭不起来,若说是梦,残留在脑海中的激情画面,却又那么的真实!
十指仿佛还残留著她留下的体香,他清楚记得她美好的肤触,以及当他进入她时,她所发出的娇喊,是那么地清晰、撩人……
这会是梦吗?会吗?
喀的一声,房门开启,悦宁手里端著托盘走进,顺手把房门带上,回头见他坐在床上,脸上的表情僵了两秒,随即神情自若地跟他打招呼。
“你醒了?”她道。
“嗯。”中川野裕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一会儿,道:“你刚刚上哪去了?”
“我刚刚去熬粥,今天足假日,家里的佣人都放假惠家了,只好由我来服侍你罗!少爷。”她打趣地道。
“爷爷呢?还在房里吗?”他问。
“没有。爷爷一早来看过你,知道你没什么大碍,就跟朋友出门去打球了,本来他不想去的,是我向他保证我会好好照顾你,他才肯放心出门的,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我感觉好多了,本来就没必要让他老人家为了我,特地取消和老朋友难得的众会。”
悦宁端起托盘上的白粥,递向中川野裕。
“我第一次下厨,味道可能会有点奇怪,不过应该吃不死人的……”她讪讪地笑笑,“就请你将就著点吃吧!”
第一次下厨?味道有点奇怪?应该吃不死人?
中川野裕每听她说一句话,眉宇问的皱折就加深一分,“我非得冒著生命危险,吃下你熬的粥吗?”
他才大病初愈耶!一定要这么折磨他吗?
“别这么说嘛!”悦宁嘿嘿地干笑两声,“而且医生交代过,你醒了之后一定要吃药。不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怎么吃药呢?”她放低姿态,软软央求道:“多少吃一点,好不好?”
中川野裕望著她半晌,才勉为其难地点头,“好啦!好啦!省得你罗哩叭嗦的!”
悦宁像伯他反悔似的,连忙端来了桌上的白粥,道:“我用大骨汤熬了很久,可能有点烫,你慢慢吃。”
“嗯。”他接过了碗,浅尝了一口。
“怎么样?味道怎么样?”她一脸期待地问。
“零分!”他无情地浇了她一头冷水。
“零分?’她直嚷道,“有那么差吗?”
“小姐,你的粥压根就糊了,我肯给零分,算是很给你面子了,本来我想给负分的。”他不屑地道。
“我不相信!”悦宁拒绝接受这项事实,她拿起汤匙就要舀一口来尝味道。
“等一下……”中川野裕喊住了她。
“干嘛?”悦宁停下了动作。
“这粥里有我的口水,你还敢吃!不怕被我传染感冒吗?”他提醒。
“那个……我……”她本来想说,他的口水她昨晚就吃过了,要传染早就传染了,但这话到了口边,她硬是打住了!
“嗯?”他狐疑地盯著她。
悦宁硬是将话转了个弯,道:“我是说,我抵抗力强得很,没那么容易被你传染感冒,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是不要吃好了。”
她乖乖地搁下汤匙。
“那这粥要怎么办?倒掉吗?”悦宁蹙眉。
中川野裕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碗里的残粥,没考虑太久,头一仰,一口将碗里的粥给喝光了。
“你不是说很难吃吗?为什么还一口喝光?”悦宁讶异地道。
“就是因为很难吃,才要一口干呀!”他脸都皱成了一团了。
“你可以不要吃呀!又没有人逼你。”她小声地咕哝道。
他有意无意地瞟她一眼,道:“不管味道好不好,总是你的一番心意,如果我不吃完的话,岂不是显得我很没良心?”
她半嗔半怒地赏他一记白眼,跟著递给他一杯浅琥珀色的饮料,“喏,这个给你,可以冲淡嘴里的味道。”
“这是什么?”中川野裕谨慎地问。
不会又是什么怪东西吧?
“蜂蜜水啦!”她瞪了他一眼,“昨天晚上,我听你的声音有些沙哑,特地泡来给你润喉的。”
“昨天晚上?”他挑挑眉,“怎么我昨天晚上跟你说过话吗?为什么我没有印象?”
“呃……是你说梦话的时候,我不小心听到的啦!嘿嘿……”她干笑。
“那我都说了些什么样的梦话?”他进一步地逼问道。
“谁晓得?”悦宁下意识地不想让他知道,他梦里净喊著佳美的名字,“你说
的梦话,每句都含含糊糊的,根本就听不清楚!”
中川野裕一脸古怪地盯著她瞧,却不说话,看得悦宁的整颗心都慌了起来。
她不甚自在地起身,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该吃药了,我……去倒水。”
他拉住了她,“急什么?我还有话要问你。”
悦宁心下一颤,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你想问什么?”
“我占用了你的床一整夜,昨晚你睡在哪里?”
强烈的心虚笼罩了悦宁,她溜溜的目光东飘西荡的,就是不敢看向眼前的男人,“自然是睡在书房里呀!要不然你以为我还能睡在哪里?”
“真的吗?”他存疑。
“当然是真的呀!我骗你干嘛?我有什么好处?”她强迫自己看著他,力持镇定,故意露骨地问:“还是你怀疑我,趁著昨晚你病得厉害的时候,爬上你的床,占你便宜呀?”
“这……”被她这么一驳,中川野裕著实愣了会儿!
其实他不是担心自己被她给怎么了,相反的,他怕自己在半梦半醒问,对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昨晚我有没有……那个……”他支支吾吾的。
“那个是哪个?”她装傻。
“我是说……”中川野裕烦躁地抓抓头发,“我昨晚除了睡觉之外,还有没有做过什么其他的事情?”
“你认为一个发烧到三十九度,只差没去掉半条命的男人,除了睡觉之外,还有能力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吗?”她若无其事地反问。
“……”中川野裕彻底被问住了。
莫非昨儿个晚上所发生的一切,真的只是他的一场“春梦”?毕竟从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没有任何迹象足以证实,他昨晚曾经对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他身上的衣物仍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床单上也没有任何欢爱过的痕迹,她更没有哭哭啼啼地要他负起责任。
即使如此,中川野裕还是很难说服自己,感觉如此真实的一夜,竟只是一场梦境?
“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她指了指雕花的木门,道:“那我要去厨房倒水,你该吃药了。”
中川野裕眼神复杂地盯住她不放,只差没有把她给看出一个洞来,教悦宁心里七上八下的,但她依旧努力地维持表面的平和,不让他瞧出任何端倪。
中川野裕从她平静的神情里,实在找不到一丝异样,只得放弃,朝她挥挥手,“算了,你去吧!我没别的事情了。”
“喔!”她收拾好用过的餐具,缓缓退出房门外。
合上的房门隔离出一个清静的地界,让悦宁有了松口气的空档。
她半靠在墙上,怔怔地跌坐在地上,任凭无措与心慌在她净白的小脸上,交织出一片对未来的茫然……
第五章
在悦宁的悉心照料之下,中川野裕很快地恢复健康,在家里休养了两天,立刻变回了一尾活龙,出门上班去了。
他这厢病养好了,倒换悦宁感到身体不适了,从早上开始,她就觉得头昏昏的,鼻涕、眼泪直流,喉咙也痛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