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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孩名叫warm 第15页

作者:嫦宏

★★★

温暖结结实实地在家静养三天。

回家后,老妈瞧她一副瘦巴巴的可怜模样,所有责难的话也骂不出,只要她安心养身体,什么话也没多说。

这天午觉醒来,闲着无聊,上阁楼吧,好久没来这小天地了。

四周堆着她的藏书,一捆捆的,她是个念旧的人,连小时候的图画书她都留着。凌散的大小箱子都是她的珍藏,有书签、有剪报、有信、有从小到大的奖状、有相本、有日记举凡有纪念价值的,她统统都珍藏着。

她随意地翻起其中一本日记,乍地,一张摺痕早已被压平的纸张滑了下来,她拿起纸张,角落上清楚地写着:游霁月的茉莉。是当时包种子的纸张,“游霁月”这三个触目的字,一时之间窜入眼帘,猛地,又泛红了眼。

从那天下午后,他便没有了消息。

她曾打电话到花坊,陈大哥说他有来过一次,听说她请了长假之后,就没再去过。既然到过花坊,就应该知道她是病了,多少应该会有所表示,不是吗?当然不是,她和他非亲非故,充其量也只是个朋友之妹,至于那之前的亲密举动,姑且称为排遣寂寞吧。

唉!她不得不赞叹孔夫子的高见,果然是食色性也,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那唐吟吟还不至于到胸大无脑,游霁月还算是有眼光,有个才貌双全的佳人,不打电话应该是正常不去想他了!在这好天气的下午。

她又随后翻了翻,瞧,她找到什么,压花的器材耶,对啊,既然不愿这么自艾自怜,何不找些事情来陶醉其中?当时碍于课余时间有限,没有钻研透彻,倒不如趁现在好好地学。

她兴高采烈地搜寻着有关压花的资料,很快地,便联络上当时的压花老师。妙的是,压花老师不但还记得她,还问她有没有兴趣在过年后,与她一同动身前往日本学新的技术。她想了想,待在这儿一时也定不下心,就先答应了她,当然,这事引起家里激烈的讨论,尤以温煦的反弹最大。

“三个月--小暖,你不觉得太久了吗?”

“不会啦,一百天一下就到了,不是吗?”

“日本耶,你人生地不熟的,别说三个月,三天都像三年一样长。”

“没那么严重吧。哥,我又不是一个人去,而且是住老师的朋友家,安全应该是没问题再说你总不能让我成天在家游手好闲的,是不是?”她小心地据理力争。

“你可以到公司来帮忙啊,干嘛得到日本?”

“那不一样的嘛”

兄妹俩你一言我一语地争个不休,后来温煦不得不投降于她的软式攻势,只得要她问清楚到日本的行程及落脚的详细地址,及恶补一些日文。

在家庭革命后的两天,来了个不速之客。

饼了晌午,温承远陪着老婆上街办年货去了,看他们夫妻老来伴的恩爱背影倒让温暖羡慕不已。

再过几天就过年了,家家户户大扫除之时,温暖也挽着袖子在院子里做些除草工作,希望有个欣欣向荣的新气象。

汽车引擎声由远而近,在她家门口没了声音。这时候会有谁来?她探头一看,从车内下来了个娇滴滴的身影,一身大红,是唐吟吟。

她来做什么?

★★★

她在这里做什么?

唐吟吟摘下墨镜,瞪视着她。凡这种凡夫俗女她没什么印象,不过还不至于健忘到忘了她是那天在游霁月公司看到的那个花店老板娘。

她看了看门牌号码,徐昶扬给的住址是这儿没错啊。

因为总和温煦阴错阳差地错身而过,虽然徐昶扬一再保证没问题,但她总觉得还是要见一见温煦才算数。徐昶扬受不起她的“女乃功”,给你她这个住址,说是如果公司下班,他通常会先回家再出门,今个儿星期六,上班到了两点,她这时候来,应该会看到他。结果,却是看到她。

看她一身园艺工作的打扮,她灵活的眼珠转了转,游霁月更温煦是好朋友,这种繁琐的粗活,可能会互通有无地介绍吧,照眼前的情况看来,这老板娘似正在“上班”。

“这么巧,老板娘,你也替温家工作,看来,你的生意就快囊括游、温两大企业喽,真是不简单哦!”

她说了场面话,不待温暖邀请,迳自入院子。

“哎,好说,唐小姐来这儿有事?”

“温先生在不在?”

“哪个温先生?”温暖没印象她有跟家里任何一人扯上关系。

“当然是温煦,还有哪个?”市井小民就是市井小民,连这种蠢问题都要问。

“哦!他还没回来,他们家没人在。”

“还没回来?”消息错误?!

“星期六,温先生难得那么早回来。”

“听你口气,你好像满了解这家人作息的。”

“还好,和他们相处了好一段日子了。”这是实话。

是这样啊,既然不在,她也不想浪费时间和这老板娘多相处。

“那我改天再来。”

“你是不是留个话?”这是做妹子应尽的义务。

她思索了会。

“嗯--也好,你如果有遇见他,就告诉他游霁月的”说“未婚妻”好了,比较容易引起温煦的重视。“的未婚妻来找过他,哦,就是那个游氏的总经理,知道吧,记得要提到游霁月哦,风光霁月的,霁月,不然他会不晓得我是谁。”说完便翩然离去。

说得够详细了--游霁月的未婚妻,这当头棒喝捶得她有些眼冒金星的。

引擎声似乎去而复返,怎么?交代得还不够?她敲敲脑袋,继续扮演花坊老板娘吧。

停车了,她没有再探头,反而蹲子继续拔着草,她感觉到一片阴暗笼罩头上,这人她有些没好气地侧抬起头。

“碰!”地,走了一个未婚妻,这“未婚夫”后脚就跟上来了,真是鲽鲽情深。她酸溜溜的。

“听说你要去日本?”游霁月青着脸问,不是问,是吼。

“你未婚妻刚走。”温暖喃喃地说,不理会他的吼叫,仍蹲着身子。

他实在被她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逼疯了。

原本是打算让她过几天宁日,平息伤痛后。过年时再带她出去散散心,所以在知道她辞掉花坊的工作后,隐忍相思之痛不来找她,每天仅靠着和温煦的通话知道她好不好,没想到他这两天到台中洽公回来,却从温煦口中得知她要去日本,而且是最近,电话来不及挂好,他立刻就飙到温家,而她倒好,象得了失忆症,不认得他似的自言自语。

“回答我,你是不是要去日本?”她不站起来,索性他蹲下。

“你未婚妻刚走。”她感到一股压力迫着她来,她直觉地往旁边缩,一个重心不稳跌了个踉跄,她干脆坐在草地上。

“你说什么,谁走了,‘轻钢架’?”她是不是那次烧坏了,还是受到的打击实在太大,净说些听不懂的话?温暖,你没事吧?!”

下意识的,他伸手探向她,她没闪躲,让他掌心的温热慢慢地覆上她的额,她的頬。

“我没事,我是说--”她清清喉咙,企图不让声音发抖地平静告诉他:“你的未婚妻刚走。”这下够清楚了吧。

“我的未婚妻?你在说什么,我没订婚,哪来的未婚妻?”他欺近她。想确定她的没事是真是假。

“不见得要订婚才有。”

“好,你告诉我,我的未婚妻是谁?温暖,嗯?”

这人真是都什么时候了,还吃她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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