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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你 第18页

作者:常珍

哀上他紧闭的眼,飘舞唇瓣露出灿美的微笑。

他的蓝眸,是那样湛蓝且深邃,宛似海里的神秘宝藏,近在咫尺处却无法攫取。

她不后悔把自己的视力给了朔云,永远也不会。

在他的薄唇上停住,飘舞的眸底,又蒙上了凄楚。

吻过她无数次的唇,她却是在要离去的这一刻,才能大胆的伸手抚模,这是……她的另一种悲哀吗?

“第一次,我能完全地,把我的爱留给你,朔云。”她轻缓地靠上朔云的脸庞。

扒住自己无神的眼瞳,她的泪,仍沾湿了床被。

这是她为朔云流的最后泪珠,在她跨出门口的刹那,她就不再是艾克斯家的大小姐,仅仅只是个普通的女人。

“飘舞,时间到了,我们该去机场了,跟他……道别吧!”

加护病房的玻璃虽厚,但飘舞所言,晓依仍是一字不漏地听进耳里,飘舞的温柔痴心固然教她动容,却也是因此,令她更加地厌恶这一再糟踏她的朔云!

飘舞绝尘的容颜,散发着母亲的神采,纤手放在她仍然平坦的小肮。

未来她要将这些没有结果的爱,全都给她的孩子,像爱孩子的父亲一般,深深爱着那孩子。

泪滴进了朔云的唇,渗入了唇间,令朔雪无意识地皱起浓眉,无情的是,飘舞失去了看他的权利……浅浅地吻上了他,飘舞——决断了爱他的那段情!

她即将离开他的世界!

第八章

三个月后,美国纽约艾克斯商业大楼拿着一张女人照片,他的表情是盛怒的,眺视着玻璃窗外的街道,他是掌控这所有的王者!

饶飘舞,一个违背承诺的女子,她竟敢私自逃离他的掌握!

她居然趁着他受伤,由纽约市中失去踪影,并且用了某种手段,取消了她与艾克斯家的领养关系。

与她一起走的,是个男人!据那个被迫办理程序的人员说那是个身材矮小的短发男子……可恶的女人,他不会轻易放了她,他一定要她付出代价,饶飘舞!她一定会后悔终生的!

这一辈子,她是属于他的,她,只能有他。背叛他的人,他一律不放过,即使她是飘舞。

撕了那张照片,她的美丽在他手里毁于一旦。

“少爷,您要我查的,我已经查到了,小……饶飘舞是在您动完手术后几天离开的,她和一名俏丽的女子,飞往日本东京。”部属表面平静地报告,心底却捏了把冷汗。

“那女人是谁?”无论男或女,总之帮她离开纽约的人就是罪人,也是他朔云。翔。艾克斯的敌人!

撒掉掌里照片的碎屑,朔云的蓝眸就如同一头饥渴的狮子,正锁定着浑身颤抖的猎物。“快说。”

“是,她是日本有名的望族——黑须家的外孙女,她的母亲在十几年前下嫁台湾青年富商,生下了她,所以她是中日的混血儿,她……”

“废话少说。”黑须家……“是,她、她是饶飘舞的少数知心好友中的一个。她似乎动用了黑须在纽约的影响力来除去您和饶飘舞的关系。”擦去如雨水般的大汗,部属连忙恢复平时的恭敬。

“立刻帮我安排去日本的专机。”

“是,但少爷,明天您和卡兰家的老爷有约……”

“告诉他,把时间改到半个月后,要谈,我就奉陪,不谈,别怪我狠心。”坐上那属于他的王位。“还有,如果他嫌这三个月还赔得不够,我很乐意再加三个月。他女儿射伤我的罪,不是她死就能弥补的,时间还长着呢!”

“我知道了,少爷,那我先下去。”跟随一个恐怖的上司,首先要懂的便是何时该说话、何时该离去!

把椅子转了个方向,朔云含笑注视着眼下的纽约。

她可以逃,却逃不出他的掌心,他要她重新记起,她亲口允诺的誓言,在她爱他时,受到的痛苦。

朔云的指头在空中画着圈,仿佛在算计着如何处置那可怜的人儿。

她这一生,最不该的就是出现在他生命中、对他许下誓言后,却又私自违背了它。

借着玻璃的反射,他瞧见了空荡荡的花瓶,再也无人为它插上最艳红的玫瑰……朔云倏地站起身,一挥手,那花瓶瞬间破成碎片……???

冬末,花儿虽凋零大半,但耐寒的树木,仍健壮地开散枝叶,为可人儿遮去丝丝阳光。

坐在海风吹荡的藤蔓椅上,飘舞正悠闲地织着毛衣。

每一颗毛线球中央不同的竹棒,清楚的成为飘舞的第二双眼,帮助失明的她,分辨出各式各色的毛线。

春季快到了,日本的春天听说也很冷……她先帮晓依织件毛衣,据说晓依常在春天受寒。

她的孩子将在五月出生,她也得为他织一件背心,毕竟日本一年四季都像同一季,既寒冷又潮湿。

唉!美国的天气……停住手部动作,她咬紧了牙根。

是谁说时间是治疗伤口的最佳良药呢?都离开纽约三个多月了,她依旧是无时无刻挂心着朔云,他就像是一块烙在她心的印记;教她想起时,总会一阵灼痛。

这些日子以来,她可以由电视里得到他所有消息,从他出院那一秒,他又回到了她记忆里的朔云……女人在他身边川流不息、鲁特被判了终生监禁、他积极地进行收购卡兰家名下集团的事……日复一日,似都是媒体捕风捉影地报导,因此,她无法得知他的真实近况。

当她离开后,她才明白,为何有人说:“爱一个人是容易的,在你要忘记他,才是你痛苦的开始。”

她忘不了他,无法把他的身影赶出她的心底,纵然她试图以孩子来替代对他的爱。

掌心紧握织针,飘舞极力将思念朔云的心藏起,现在的她,该是一个满心期待孩子降临的母亲,而不是那个被伤得碎心的痴傻女人。

晓依若知道她仍爱朔云,一定会气得杀了她。

再次把心思放回毛衣上,她不去想朔云了。

“飘舞,你在做什么?”易晓依由她背后环住她的腰。

“我在织毛衣。”飘舞温柔地应道。

“毛衣?冬天都快过完了,一定是给干儿子的。”易晓依使劲一抛,把她那随身的背包丢在地上。

“不是,是你的!你老是这样不照顾自己,所以春天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做个受罪的病人。”放下手中织针,她移动着那双无焦距的大眼,让它对着易晓依。“对了,黑须骥威找你去做什么?你父母不是都出国去了?”

“是呀,所以他就乘机跟爷爷合起来逼婚,说什么我都要满二十了,通常黑须家的习俗是在女孩举行完成人礼后就结婚,所以要我去相亲!”

“结果呢?”晓依在家族内离经叛道惯了,会去吗?

“虽然我见到那对像的照片是很满意啦,可是我讨厌自己的婚事被人安排!所以我就溜了,让他等不到人。”

“晓依,你太过份了。”飘舞不赞同地摇头。

“飘舞,不谈这个啦!你昨晚有没有“听”那个最受年青人欢迎的节目?”

“没有呀,你要做什么?”她是有叫她“听”,可她昨晚实在太困,根本撑不到十二点,早早就上床去了。

“那节目说,世上的好男人,已经比濒临绝种的犀牛还要少了。”她靠着飘舞纤柔的手背,磨蹭着。“有一半是有妇之夫,剩下一半中的四分之三则是同性恋、和尚跟老头子。女人可选的,就惟有那小小的四分之一。”

“凭你的长相,铁定遇得到好男人。”晓依虽不是温柔型的小女孩,却也有着倾国倾城之姿,有哪个男人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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