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你在胡闹什么?”他逼近她。
“你别再过来,你这个大坏蛋,居然这样欺负我,我要回去跟师父说,请他帮我主持公道。”
“欺负?天地良心,瑶儿,你敢说方才你没有感到……嗯……很开心?”他有这么失败吗?他一点都不相信才在他怀中激情回应的她没有得到满足。
“当然没有!”有也不能说出来,谁教这个大坏蛋不愿她的反对就……那她的洞房花烛夜怎么办?不管全都是他的错。
“真的没有?”拓跋魁不相信,她一说谎就会咬唇的坏习惯,他可清楚得很。“啧啧,说谎不是个好习惯喔!喜欢就喜欢,要是口是心非的话,小心我去找别的女人,我想她们一定很乐意。”他故意激她,不信她会无动于衷。
“拓跋魁,你敢!”她连名带姓的大吼,“你敢的话,我就……就……”
“你就如何?”趁她生气之际,拓跋魁已经欺近她身畔,俐落敏挺地抱住这个爱使性子的小姐。他不再是那个一心求死、冷酷无情的拓跋魁,而是个为她降服的平凡男子,百炼钢已经为她化成绕指柔。
钟瑶嘟著唇负气地道:“我就嫁给你,霸占称一生一世,不让你去找别的女人,让你一生都要与我四眼相对,永世不离。”
“好可怕的惩罚啊!”拓跋魁发出夸张的哀号,钟瑶不悦的瞪著他。
他随即笑开,轻点她嘟著的小嘴,眼里、嘴边、心中都洋溢著满满的笑意,他又故技重施地逼近她容颜,迷乱她的心神,低沉又富用磁力的声音说,“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你是我今生最棒的奖赏。有了你,今生我夫复何求?”
“贫嘴——”她没机会再我说话,因为他霸道又多情的唇已覆住她聒噪的小嘴,不让她再出任何他讨厌听到的话语。
钟瑶惊叫连连,身子退了又退,畏怯地看看庞然的旌,“魁,我不要上去啦,求求你,我宁可一辈子待在谷底,也不要上去,哇,不要!我不要啦!”拓跋魁拉著因怕高而死也不肯骑上旌的钟瑶,努力说服她坐上旌的背。
“你不乖乖坐上旌的背,我们要怎么上去?”
“我说我不要上去啦!要走你一个人走,我要留在这儿,”她索性赖在地上不起来,就算十匹马来拉她,她也不走,要她坐上老六那只红得鲜艳的旌飞上天,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妥当,红鹫那家伙能养出什么好宠物?说不定中看不中用,飞到一半就跌落下来。上回侥幸没摔死,这次她不想一命呜呼。
“我会丢下你一个吗?”没有她、他一去还有什么意义。
“好哇!那一生也都别上去了,反正我们本来就打算在这儿过一辈子的嘛!”钟瑶的小脸露出希望的光芒。
她又怎么了?算了,反正他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只好见招拆招。“那是没有法子中的办法,现在我们能上去了,没有理由不上去。何况就算我们能在谷底待上一生一世,但我们的孩子呢?总不能教他们跟著我们把一生耗在谷里,做一辈子的和尚和尼姑吧。”
想到她将来的小孩顶著光头敲木头鱼念经的模样,钟瑶有点笑不出来,“会这样吗?”魁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再说我们若是一直不上去,红鹫也会下来找我们,说不准师父都会亲自跑来拉我们上去,你要等到那时候吗?”钟瑶是聪明人,不会做那么笨的选择。要是师父真的跑来,说不定会使出些匪夷所思的怪招逼她上去,例如用条绳子将她绑在旌的脚上,让她一路倒挂著飞上去,那肯定比她坐在旌的背上恐怖数倍。
“好吧!我上去,不过你一定要紧紧抱住我喔!”钟瑶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与其如此,她宁可和魁一道上去。“要是我掉下来的话,我就是死了也要纠缠人,让你永无宁日。”她不忘威协道。
“好,没问题。”拓跋魁爽快的允诺,他怎么会允许她一个人掉下?若是要死,他也会拚命在她之前坠下,为她做肉垫,免得她摔疼。
钟瑶安慰地展颜,“那就好,这下我可以安心的昏过去了。”话语一落,她拿捏手劲就往头上一敲,身子顿时地软了,拓跋魁立刻按住她。
他露也一抹苦笑,“你当真怕成这样,非要晕倒才不会怕,实在是想不到呀!”他摇摇头,抱起她往等待多时的旌走去,一手紧搂著钟瑶柔软的躯体,一手握住旌的侧颈,坐上旌的背。
“旌,带我们上去吧!”
旌引颈高亢的长鸣一声,大翅一展,迎著阳光,翩然且潇洒的往属于它的辽阔天地飞去。
落风崖上,在离悬崖约莫五十尺处,狼族人搭起一座临时营帐,里头铺上布毯,摆了几张桌子,喀尔东和琅玡多等拓跋魁的部属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
比鹰居中坐著劝道:“两位将军别心急,狼主吉人自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可是,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实在是……”喀尔东担忧地望了望崖边。
“算了吧,穷担心个什么劲!如果老二那家伙那么容易死掉的话,岂不枉费我千里迢迢从雪峰赶来,白白浪费我宝贵的体力?他就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他的。”出口应对的是手里拿著一把红得刺跟的扇子,轻轻扇著风,一双脚跷得老高,拿著一串西域的甜葡萄吃著的男子。
“你说话客气点,别咒我们狼主,否则我喀尔东第一个不放过你,”喀尔东早就看这个全身红衣鞋,阴阳怪气又倨傲自大的家伙万分不顾眼。
“哟,我好怕咧!”他假装害怕地缩起身子,却露出挑衅的不屑表情,看得喀尔东气得牙痒痒的。
“你……”要不是因为他是提供红鹫下去寻狼主的人,他肯定早就与他大打出手。喀尔东忍住气迈开步伐,不愿与这个惹人厌的家伙多计较。
“还真忍得住啊!不槐是老二身边的人,果然跟他一个德行,斗不起来,无聊透顶。”
比鹰强忍著笑意不敢笑出来,只好以啜茶来掩饰。想不到苍狼一族中竟有此等人物,真是出人意料之外。
红鹫官翔一无所谓地一瞥,毫不留情地道;“想笑就笑出来,忍太久会行内伤的。”
这下谷鹰真的让茶水喷出来,官翔一身子轻灵地一跃,已跳得老远,手里依旧拿著一串葡萄,他抚著心口道,“幸好我跑得快,不然这会儿非成落汤鸡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他话才说完,一个类似稀饭的东西忽地从天而降,不偏不倚落在他梳理整齐的秀发上。
他伸手模去,恶,果然没错,是一堆鸟屎。莫非这就叫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呸呸呸!
“狼主,钟姑娘,你们没事吧?”喀尔东等人欣喜若狂地迎上前去——拓跋魁抱著钟瑶下了旌的背,浅笑道,“没事,你们别担心。”
辟翔一缓缓地转过身子,不先跟拓跋魁打招呼,反而笑得十分灿烂,看著他心爱的宠鸟,“旌,你是故意的吗?”
旌拍拍翅膀,不屑地别过头,似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官翔一见状反而开怀畅笔赞道,“不愧是我官某人的爱鸟,颇有我的风范,太好了。”他沾沽自喜不已。
“老六,你怎么来了?”拓跋魁抱著钟瑶来到他面前问道。
“难得你有难,我不来看看好戏,怎么对得起自己呢?”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