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她还会回到另一世界受劫,欧阳澧墨心里翻起巨涛。
“墨儿,你该知道,我们不能妄想改变命运,只能事前作准备,我们知道小如有一劫,只要有玉戒,她定会平安,你就安心吧。”隐山老人柔声安慰道。
“还有,如果你想与她永伴一生,切记在还没有拜堂成亲前不可洞房,否则你将永远失去她。”最后,隐山老人郑重警告一句。
不管师父怎么好言劝说,欧阳澧墨就是放不下焦急的心。
从隐山老人那里回来后,他更严密地软禁陆菡如在府中,每天几乎形影不离的跟着她,还在她身边安排两名护卫,在他处理公事时紧盯着她,失去自由隐私的陆菡如气得咬牙切齿,可心知他心里的不安,她便强自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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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段莞青独自来到陆菡如房外,见她托腮凝望窗外出神。
“陆姑娘。”她在门外轻唤一声。
“啊,是段姑娘啊,妳来了,有事吗?”对这位艳丽出色的女人,陆菡如总没有对其兄的亲近感。
“没事,只是想过来看看妳。”
“那就进来坐吧。”陆菡如热情邀请,有个人陪她聊天、打发时间也不错,刚才她无聊数天上飞过的鸟儿数到七个了。
“陆姑娘,妳以前来过扬州吗?”段莞青轻探道。
“来过一次,待没两天就走了。”陆菡如想起第一次掉进古代时,在这里住饼一宿。
“那妳游过扬州运河吗?”
“没有,我一直想去游玩一番。”想到此陆菡如就有气,欧阳澧墨说什么近水不安全,不让她近江水,害她不能亲眼目睹扬州盛世时的大运河风光。
“真可惜呢,坐画舫赏扬州运河风光可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呢。”段莞青假意表现出为之可惜的轻叹道。
“是啊,就算我想出去玩,也不能出府一步。”陆菡如恨得牙痒痒的。
“陆姑娘难得来一趟扬州,总不能没游过运河,不然,我家在扬州有一艘画舫,我可以带妳上去一游。”段莞青提议。
陆菡如眼睛一亮,“真的?太好了,可是,我出不了府……”
“没关系,欧阳大哥只是太过紧张,太平盛世能出什么大事呢?最多迷了路,我对扬州再熟悉不过的了,不会有事的。”段莞青积极劝说:“府门嘛,想个法子就能出去的。”
“嗯,也是,不过不会让澧墨知道吧?”
“只要妳不说,我不说,欧阳大哥自然不会知道,他今天与我哥出府办事了,不到傍晚不会回来,我们游河不要游太久,赶在傍晚前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府就行了。”
“嗯,也对,好,我们走吧!”陆菡如终于被她说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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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陆菡如借口尿遁,成功摆月兑护卫,偷溜出府。
与等在府外的段莞青会合,来到运河岸,登上一艘装饰华美的画舫,画舫上只有一名船夫,撑着船篙,缓缓地驶船。
陆菡如站在船头,只见画舫在江面轻漾着,河光潋滟,两岸垂柳,伴着微风轻舞,这如诗如幻的美景让陆菡如心神俱醉,转看岸上,只见街市上繁盛兴旺,而大街两旁的宅第院落重重,与热闹的大街迥然有异,宁静祥和。
陆菡如沉溺于眼前扬州风光,没注意到段莞青神情阴恻恻的站在一边,目光冷冽的紧盯着她。
画舫离岸越来越远,江面上停着不少大小船舶,陆菡如兴致盎然地打量着,见不远处泊着一条巨船,巨船上竖着三桅风帆,陆菡如猜想这可能是外国的商船,唐朝的水运发达,尤其江河密布的南方水网地区,一向以水运为主要交通方式,而扬州更是水运枢纽,不少外国商船停泊在扬州运河。
段莞青仔细打量四周,见前面巨船挡住岸上的风光和人流,她露出阴沉的微笑,慢慢移近完全沉溺在自己思绪里的陆菡如身边,见她浑然没有防备,狠狠地用力推她下水。
“啊!”陆菡如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只能惨叫一声,直直地往江水坠下去。
随着落水声,“如儿!”一声如心神俱裂般的狂喊从一旁的巨船传来,接着一道白色身影疾投进江水。
原本在巨船与琉球商人谈生意的欧阳澧墨,心里倏地涌起强烈不安,胸口玉佩比以往更加灼热,他急飞奔到船头,刚好看到熟悉的娇影直坠入江,他想都没想就
欧阳澧墨在江水下,睁眼看到前面依稀有一人影,他心喜的急游过去,就在他即将伸手抓住陆菡如时,忽然,一道黄色的光芒从陆菡如身上发出,倏地,陆菡如如同化成泡沫般消失在江水中。
“不!”欧阳澧墨顾不得嘴中进水,撕心裂肺不敢置信的嘶吼。
接着一阵铺天盖地的黑暗笼罩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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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年,波涛汹涌的长江水面上,二十多艘搜救舰不时来回搜索着。
已经半个月了,自从那天陆菡如掉进长江,长江搜救舰不断从长江上游找到下游,可就是没有找到她。
陆珩不相信心爱的妹妹已被淹死,在没有亲眼见到她的尸体前,他不死心的一边雇人日夜在长江上搜寻着,一边期盼着陆菡如已经被人救起,于是不时登报、上电视寻人。就算明知陆菡如活着的希望只有千分之一,他也非要把她找回来,无论生或死。
他心里深深的后悔和自责,都是他没有好好保护好小如,才会让她掉进长江,至今生死不明,如果当初他坚持着不让她游长江,也许小如就不会出事了。
在悔恨痛楚之余,在没有找到尸体的情况下,他心里也升起一丝希望,内心深处隐隐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小如一定还活着!
小如,在大哥找到妳之前,妳一定要平安无事!陆珩暗暗地在心里祈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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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厅里,陆珩正坐在董事席上召开高层会议。
忽地,桌上的通话器发出声响,陆珩按下按键,“刘小姐,有事吗?”
(陆董,重庆王先生有紧急来电。)
“马上接到我的手机。”陆珩急切地从座上跳起来,掏出手机往门外走。
“喂,是王鄄吗?怎么样,找到菡如了吗?”陆珩急促问道。
(是的,陆董,找到陆小姐了。)电话那头传来兴奋的声音:(刚送她到重庆军医院,是搜救舰在奉节白帝城江边发现的。)
“医院?她……”陆珩声音抖颤,不敢问出心中最担心的,是她未卜的生死?漫长的十五天,她一直在长江水中,还活着吗?
(陆董,你放心,陆小姐还活着,刚才我问过医生,她只是昏迷,过一会儿便能醒过来。)明白到他心中所担心的,王鄄出口安慰道。
“真的,她没事?”噢,感谢上天!陆珩感恩的放下心,接着命令道:“王鄄,你先替我照顾菡如,我马上到重庆。”
陆珩挂断电话,马上命令秘书订直飞重庆的机票。
他恨不得马上飞到小如的身边,他激动的向上天感恩,小如真的还活着,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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