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书凯开始歇斯里的狂笑,“好一对苦情姊妹花,一个比一个更会演戏。走了个姊姊,又来一个妹妹,我对天发誓,我绝对要她付出双倍代价,让她尝尝愚弄我的下场!”
叶志棋终于听到殷书凯讲出比较有人味的话了。前阵子他还担心书凯什么话也不说,也不肯见人,把自己整天关在病房里,有如行尸走肉般。现在总算有点生气,就算被激起的是愤恨的复仇心,也是好的。
事情果然有了转机,殷书凯恢复得比医生预估的更快。因为现在的他,绝对是个标准的病人,按时打针、吃药,和之前不合作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这一切,叶志棋都看在眼底,心中不禁替殷书凯高兴,虽然是由爱生恨的心情转折,但总比几近自虐的无心要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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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书凯痊愈之后.又一如以往的忙于公事,只不过他现在都将工作尽量在上班时间内完成,至于应酬则一律推掉,除非真有重要的事一定要他本人接治,否则下班后的公事、应酬皆由叶志棋处理。
此刻他不知不觉又发起呆,方亦心的倩影萦绕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他早该察觉,同样美丽、同样有着一抹无邪的笑容,让人不设防的为她们掏心掏肺,最终把人伤得体无完肤,原来是出于同一家庭。不过,这次他决定不再像当年那么仁慈,就算是找遍天涯海角他也不会放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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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亦心看着最后一个小朋友被其父母接走,她才把幼稚园的大门锁上,拖沉重的步伐走回家。
走到一家小吃店前,她习惯性的坐在同一角落,食不知味的吃着她的晚餐这段日子的她,怕一个人下厨,怕一个人守着偌大的房间,那种空荡荡的感觉会把人逼疯因为她总是会在梦里看到殷书凯对她怒目视,责问她为什么那么残忍。
吃完晚餐后,她漫无目的一个人在街上游荡,一直到接近七点才回家。接近她教起几位学生钢琴,时间是七点到十点。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把学生的课一直排到十一、十二点,但那毕竟是行不通。
方亦心总是在学生离去后,不知不觉又掉人回忆里,然后眼泪便会一古脑地倾泄而出。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了,她不晓得自己到在干什么,成天自怜自艾,越来越不像自己。以前的洒月兑、果决都到哪里去了?她到底打算让殷书凯困扰自己多久,一辈子吗?不值得啊!她每次总在夜伴哭醒,醒来后就再也不能成眠,他的影子总如鬼魅般的缠着她不放,她终于了解当初姊姊为什么选择会在自己如花般的年纪结束自己,那种相思之苦,实在太难忍受。
自己是罪有应得,有了姊姊的前车之鉴,居然还以身试法、不懂得保护自己,还自以为是正义的使者,想将殷书凯绳之以法,结果却阴沟翻船!
殷书凯已经暗中观察方亦心一段时日,他非常熟悉她的作息时间。
他心中那股恨意又燃上心头,看着方亦心对着小朋友露出那熟悉的笑靥,他又动心了,为什么在那无邪的笑容里包藏的却是一颗如蛇蝎般的心!
这一天,方亦心送走了学钢琴的小朋友,门铃突然又响起,她以为是小朋友忘记拿东西折回来,于是不假思索的将门打开。门一开,看到的是一个满脸怒容的男子,那个她早也思、夜也思,弄得她精神恍惚的殷书凯。
她害怕得想关上门,但殷书凯的动作比她更快,抢先一步进入屋内。方亦心被他逼到角落,她的双脚此刻正不听使唤的颤抖着,看着他一脸愤怒,她突然镇定起来,觉得该生气的是她才对,因为那本来就是他该得的惩罚?
方亦心武装起自己,怒目回瞪他,“你要干什么?”
“你觉得呢?在这么深的夜里,孤男寡女,你认为我想做什么?”
方亦心一听吓得魂都飞了,她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此刻的他坏坏的笑着。
“我会大声喊叫!”方亦心双眼不敢再看着他。“你无耻!”
“我是如何卑鄙下流,你应该早已清楚,现在才知道未免太迟了。”
“殷书凯,你疯了!”
他一步步逼近,她则一步步后退,终于再无路可退。
殷书凯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强行索求她的唇、她的颈,双手亦忙着她滑如凝脂的雪白肌肤。
方亦心一开始排拒着,但最后,生理还是打败了理智。她忍不住申吟起来。
殷书凯突然打住,“原来你是这么想念我,这么迫不及待!我会让你有不同于以往的感受。”
方亦心的脸刷地由红转白,一个耳光就甩过去。
没想到殷书凯一点也不在乎地道:“打是情、骂是爱,你喜欢就好。”随即粗鲁的将她的衣服扯掉,嘴里还揶揄的说:“你不是一向喜欢挑逗我吗?机会来了,我可不希望我的女人在床上像个木头人。”
方亦心的已在瞬间熄灭,哀求地说:“你曾答应我,结婚后才碰我。”
“是吗?我有做过这种承诺吗?那显然是我那时意志力超强,可是现在我等不及了,如果一切照常,你该是我合法妻子了,是你硬要破坏这一切,这是你该得到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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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书凯自浴室走出来,一旁的方亦心依旧止不住的啜泣着,他心里有些责怪自己太粗鲁,但他实在没料到这居然是她的第一次,他一定弄疼了她。
但是心底另一个声音又不断地提醒自己,一定不能对她心软,这只是个开始。
方亦心见殷书凯出来,咬着牙说:“殷书凯,你侮辱我侮辱够了吗?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谁也不欠谁,你给我滚!”
“这才只是开始,你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踏出我的视线半步。”殷书凯一脸邪恶的说着。“想当初我为了你那无情的姊姊,浪费十年光阴,原以为是上天可怜我的痴心,才将你送到我面前,没想到你比你姊姊更厉害,让我对你不设防,你戏演得真好,连我这情场老手都栽在你手上!不过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你不想结婚,那么就当我的地下情人,这样我下个月就可以和于茵完成婚礼。”
“殷书凯,你不是人,你害了我姊姊还不够,连我你也不放过!”
“你说是我害了雅丽,这个谎也编得太差劲了!她当年因为爱慕虚荣背叛了我,为了钱她嫁给一个老得可以当她爸爸的人,看来那老头子给了她一笔为数可观的钱.否则她怎供得起你这多才多艺的妹妹的学费?会弹琴、唱歌、演戏更是一流,你可真是个千面女郎!”殷书凯揶揄讽刺的说。
“你糟蹋我也就罢了,请你不要侮辱我姊姊,她明明是因为你的离弃才自甘堕落做人家的情妇,最后忍受不了相思之苦、自杀身亡的!”方亦心忿忿的说。
“是吗?这是她写的信,你自己睁大眼看清楚!”他说完就丢了封信给她
方亦心缓缓地打开信——
凯:
对不起、封不起,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不要怨我、怪我,我害怕了过去那种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所以我不断的力争上游,发誓终有一天要摆月兑贫困,我要挤身上流社会,所以请你原谅我。
我现在只能说,你永远是我的最爱,我知道你将来会有出息的,只可惜,我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