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柳苹忆痛苦的憋着笑,封舞舞这次要装淑女,这跟她平日的形象大相迳庭,想必一定会承受比一般人更大的痛苦。
瞧见了偷笑的柳苹忆,封舞舞的手身进了手提袋当中,按下了手机的回放钮,一时间柳苹忆的手机响起了无敌铁金刚的音乐,封舞舞忍不住笑了出声,她昨天偷偷把好友的音乐换掉,看到柳苹忆发窘的双颊,她扬起了恶作剧的笑容。
柳苹忆狠狠瞪了窃笑的封舞舞一眼,按下通话钮说道:“喂,是,我是……“然后表情愈来愈凝重的讲到,“我弟出车祸了?在哪……喔,我知道了,我立刻赶过去。”
“啊祥出车祸了?严重吗?”封舞舞柳眉紧拢问道:“你要去看他?”
柳苹忆起了身,对昂鞠躬说道:“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舍弟发生一点意外,我要赶去看他。”
“要紧吗?”昂关切的问道。
“不会,应该没有大碍了,只是我还是得去了解一下。”柳苹忆正要离开的同时,似乎又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她又回头对昂说:“我朋友刚来日本,对路不太熟悉,如果先生方便,可不可以替我送她回家?”
“喔,没问题。”昂可爱的脸对柳苹忆笑一笑说道:“我会送她回家的。”
“谢谢你,我还怕我会迷路呢。”封舞舞吐吐舌头,俏皮的对昂一笑,然后说:“你叫什么名字。”
“昂,我叫雨宫昂。”昂拨拨眼前的刘海说道:“你来玩吗?”
“不是,我是来T大念书的。”封舞舞问道:“你还在念高中吗?”
昂一口牛女乃喝到岔气,不停的咳着笑道:“我已经二十二岁了。”
“什么,你说你不是高中生,太夸张了吧。”封舞舞皱皱眉头,拿起咖啡像是要遮起自己的尴尬一般喝了一口。
“嘻嘻……”昂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想这个女孩真是好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一种轻松。
在这狭小的海岛上,没有人不认识他,过多的目光和流言,逼的他快要窒息,他不过二十二岁而已,多希望在别人的瞳孔中看到的是一个男孩,而不是一个偶像。
他跟凛不同,凛总是自傲且充满自信,自己不一样,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自己跟凛就是不一样,凛享受发光发热,他享受的是这份工作的快乐和成就。
他害羞而且怕生,虽然喜欢唱歌喜欢演戏,不过他不像凛有太强的企图心或是征服感,他只是想要享受,享受着演艺人员的快乐。
但相对的,艺人是不能有隐私的,不能甩掉的狗仔队,不能避开的恶性毁谤。现在,他在这个女孩像银铃的笑声下,也不由的松懈下来,开心的笑了。
“啊祥吗?”边走回家的路上,封舞舞边回答说道:“啊祥比我小两岁,好像是他们以前的高中同学自己跑到日本来自助旅行。”
“不知道他会不会伤的很重?”昂关心的说道。
下午的夕阳美的让人想流泪,而在这个大都会区中,又灰又澄的彩霞呈现一种人工与自然的怪异,可是封舞舞还是觉得今天的夕阳好美,美的让她快要不能呼吸不能直视。
她自然知道:不是今日的日落美丽,而是此刻的心情太美丽,因为最心爱的人倘若在身边,这个世界,又有什么地方不可爱呢?“不会。你不用担心啊祥啦。”封舞舞边回答昂的问题的同时,她的双脚边往路边的超级市场移动,食物……那里有很多食物,她有点吞着口水说道:“啊祥壮的像一头牛,我从小就跟她们姊弟一起长大,我看啊祥连咳杖都不知道怎么写。”
“这个,这个很好吃。”昂边提着购物篮便说道:“这种可乐饼很好吃。”
“你喜欢吃呀。”封舞舞把可乐饼装到购物篮里说道:“我等一下炸给你吃。”
然后他们俩人又买了不少的食物,封舞舞说要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昂也开心的像个孩子,这时两人心中都有一中莫名的甜蜜滋长,就好像刚新婚的夫妻一同出来买菜一样,他们同时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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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我回来了。”昂兴高采烈的打开大门,笑嘻嘻的对穿着围裙的凛打招呼。
“你回来了呀。我有煮晚餐。”凛擦擦手从厨房走出来,立刻闻道一股不属于昂的香气,然后看到微笑的昂挥挥手说自己吃过了。
女人,是女人吧。
凛漂亮的脸痛苦的扭曲着,昂在哪里跟哪个女人吃了晚餐?他的心纠结着,痛得发出了申吟,“不要“昂,你不要离开我。”凛扯上的围裙,声音近乎尖叫的说道:“昂,你不可以喜欢别人。”
“喜欢?”昂搔搔头笑道:“人家不知道喜不喜欢我,八字都还没有一擞呢。”
“我不要,我不准。”凛从身后搂住了昂细小的身子说道:“我不把你给别人,我不要。”“没有什么给不给的呀。”昂转过身微笑的对凛说道:“我不是货物呀,况且我本来就不属于谁的呀,不是吗?”
语罢,昂推开了房门,消失在黑暗中,消失在凛的视线中,这时七里香的浓郁气息兀自在屋中漫舞,晶莹的眼泪一滴一滴一滴从凛漂亮的眼睛滑下。
他在哭,他讨厌流泪,可是不能抑制的泪水像是自有生命一般奔流,一般悲伤,一般痛苦。
待在房间中的昂也在哭泣,他的眼泪也是这样的苦涩,这样的后悔,这样的自责。是不是不管爱或不爱都一定要有人受到伤害?“我早就知道了不是吗?”瑟缩在角落的昂流着泪,喃喃自语的责怪自己,“我早就知道了,却又要装作不知道:我倘若早些断然拒绝,是不是比这种暖昧不明的关系更加的温柔一些呢?”
月光撒了一屋子的银白,昂泪痕未干的脸上有着深深的痛苦,滚热的泪流到冻僵的心湖,不停谩骂自己的昂暗忖道:“一直维持着友好的平衡假像是不是太过虚伪?我明明感觉到他的情感,却不回应也不拒绝,我以为这是一种保护,但又怎么知道它不是一种残酷?”
“凛,对不起。”还是不能接受你的感情呀。
昂皱着眉,泪水一滴一滴流下,爱人或被爱都是痛苦,心痛的不能自己的凛,知不知道被自己深爱的昂也是心碎如他?一直知道凛喜欢自己,可是昂拒绝让这份情感进一步或退一步。
在这个温暖的夏末,冰冷的麻木的痛楚再度袭击两人的神经,不能逃开也不想面对,可怕的是不论是逃开或是面对都要硬生生血淋淋的撕开这七年的情感。
昂也不明白自己对凛的感觉,是眷恋是依赖也是喜欢,凛是一个这样漂亮男孩,漂亮的眼睛漂亮的鼻梁漂亮的后瓣,既温柔又固执,既脆弱又坚强,可是他明白自己对凛少了一分悸动,少了一分幻想,少了一分。
黑暗中浮现的是封舞舞甜美的脸,荡着春意的眉荡着春意的眼荡着春意的唇荡着春意的笑,简直是一个可以轻轻掐出花蜜的女孩,倘若她要幻化为一朵花神,他知道只有桃花能这样甜美。
好想见她,好想要看到她,好想要重重的吻着她,好想要紧紧的抱住她,轻轻的抚着她的发丝,拥着她……入睡。
拿起了手机,从像垃圾堆的背包里翻出了封舞舞的电话,“喂,我是昂。”
白皙圆润的脚指头正在把地上的杯子勾过来,纤纤玉手正抓着大把的蚕豆,丰润甜美的嘴巴正吃的卡兹卡兹响,封舞舞接到昂的电话时差一点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