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霄猜测这也许与她的过去有关。只是……她似乎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过去!
也许她有难言之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他不想探究,但并不表示他不关心、不在意。
他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为什么宁愿自己一人承担也不愿让他知道。把心事吞到肚子里去独自忍受,这种个性实在很不可爱!
常霄承认他并不好受,他不喜欢她将他排除在她的生命之外,爱一个人就要爱她的全部,不是吗?
既然决定要爱她一辈子了,坦诚相见是必然的路,为何不将她心里的苦、恐惧告诉他,让他一同分担呢?他愿意为她遮风挡雨、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只要她开口。
一旦相遇就是终生相随,真爱也莫过于此,不是吗?
请让我走进你的灵魂,从此不再分你我,不要轻言别离……
今生今世保护你是我不折不扣的职责,是爱的精神所赋予的,并且来自我心深处。
只是你不知道啊……
第七章
“他”也近两个月没消息了,飞飞也派人查过,“他”根本没打算来台湾,那“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
“他”是不是在等她们松于防备时,再一举网罗她们姊妹?
这两个月来她没有好好睡过一天觉,天天过得胆战心惊,随时都怕被人跟踪,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到什么时候?她为什么要受这样的折磨?
她明白内心囤积太多往事,就像废料一样会阻塞人类的新生活,但不堪回首的往事时时重现,所谓的生活就如同炼狱,也无所谓新与旧。
从出生到现在近十七个年头,她——傅宜超,自认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不曾伤害过谁,更不曾怨过抛下她的父母,她只想平平淡淡的过生活,这个稀松平常的小小心愿却无法达成,上帝是不是没听到她的祈求?
她不求富裕的生活、不求有幸福的家庭、也不要有多美好的成就;她可以忍受贫穷,即使三餐不能温饱;她不怕吃苦,即使在乡下种田也甘之如饴,她要求的只走平常人的生活,这样过份了吗?
这天齐佾谦特地做了小超爱吃的菜给她补补身体,这两个月她愈渐削瘦,他看了着实心疼。
“我们两人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你要多吃一点师父为你做的菜。”齐佾谦随手又夹了些菜放到小超的碗里。
“师父,够了!再堆就要到天花板了。”傅宜超惊恐地看着堆的像小山一样高的饭碗。
“小超,你不多吃不行的,你看你这两个月瘦成这样,叫师父怎么能不心疼?
“这孩子八成是为了“他”的事在心烦。唉……
“师父不觉得这样挺有‘骨感’的吗?”她刻意隐藏起烦忧,怕师父瞧出个什么。不想再让师父为了她而担心了。
“小超,别转移话题,师父知道你在为‘他’烦恼,师父也不要你一个人将心事憋在心里独自忍受。”
“师父……”师父总是能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她真的很怕……
齐佾谦放下碗筷,将她纳入怀中道:“既然师父当年将你们救出来,就不可能再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回到那里去。无论如何,师父有责任保护你们,不让你们受到任何伤害。”
“谢谢师父。”她吸了吸已泛红的鼻子,忍住打转的泪,师父总是那么善良。
那年师父救出她们,收留她们这些与他非亲非故的孩子们……他的恩情,她会永生不忘,下辈子为他做牛做马她都愿意。
“有什么事说出来,别放在心上,好吗?”说什么他也不会再让“他”伤害这些孩子。即使是赔上性命……
“好。”她只希望所有她在乎的人不要为了她而受伤。
“最近你和常霄是不是吵架了?怎么没见你们两人在一起?”也两个月没看他们在一起说笑,可能是小俩口闹别扭了!
“没有哇!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她口是心非不自然的说。
不知常霄是不是在怪她?她没勇气开口问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投向他的怀抱,向他坦白一切。她不能害他,既然“他”已经追来了,她更不能让他因她而出事。
“丫头又不是鸭子转世,嘴怎么这么硬?”
“师父别笑我!”她噘起嘴不依。
“好了,师父不笑你了,快吃饭。你不把这些菜吃完,师父就不放你回去。”
“师……父。”
“撒娇没有用,快吃。”
和谐的晚餐在破门而入的不速之客到来后而终止。两个月表面上的风平浪静也正式宣告停止!
两个月前的五个人又加入新进的两人,七人同时拿出腰上的枪向他们两人扫射。
不对呀……他们不该开枪!是哪里出了问题?
齐佾谦没时间多想,将小超推出射程,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把筷子,朝那七人拿枪的手快速射去。而枪林弹雨中的下一秒则是筷子全都命中目标——七人全都抱着受伤的手。
筷子能射穿枪!?不速之客个个睁着不可置信的眼,看着散落地上的枪就可知其力道有多大了。
少了能迅速致命的枪,他们的胜算是少了点,但他们人多势众,还有韩先生给的新暗器……韩先生突然改变主意不想抓她们回美国了,他还是付同样的酬劳,只要他们将她们灭了口就行了。这倒也容易,杀手的工作本来就是灭口!
这地方不是住宅区,所以不用担心会让人发现,倒挺适合做他们的安息之处!
于是,七人分别袭向齐俏谦与傅宜超。但他们的招式全被齐佾谦给挡下了,他本着慈悲的心不愿伤人只是点到为止,但……似乎不能阻止他们的行为,而且这次他们杀气腾腾,难道……“他”要杀人灭口!?不该是如此的。
他们没料到,连着两次傅宜超身旁的人身手都如此好,他们七人的身手加起来也不敌他一人,原本以为资料上她是六人之中身手最差的可以先下手,没想到……
看来到时得用到韩先生给的暗器了。
暗宜超似乎也明白他们是来取命的,不是来抓她的。问题出在哪里她没时间去多想,她知道不能连累师父,师父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而且他不愿伤人只会让敌人得寸进尺,一旦敌人明白这点师父就有危险……
我不犯人,人却犯我!是他们逼她非伤人不可。是“他”逼她的,她从不想伤人,这些年她们只是不断的躲,躲到无处再躲。
暗宜超趁隙飞奔到墙边,一个后空翻躲开敌人的手刀,俐落地踢倒另一人,顺手将挂在墙上的大关刀拔出鞘,心一狠大刀砍向敌人再度劈向她的右手。
这把关刀是新月送给师父的。从没想过这把刀会用来伤人。
在敌上哀嚎之际,以刀背狠狠地击向他的后背让他应声而倒,彻底解决一个。
恻隐之心牵绊着她,不许她轻贱人命而随意杀人。
倒了一个!暗宜超提着关刀迎向欲来送死的另一人。
“小超,别伤人。他们只是受雇于人。”齐佾谦在接下对方招式之余,眼角余光看见小超伤人,心急欲奔去阻止却被眼前的五人给缠身。小超该是被激怒了,才会出手伤人。
盛怒之下的傅宜超听不进任何话,只是挥动着不长眼的大关刀,恨不得砍下他的头。就在要结束这个人之际,师父奔过来一掌击昏那人,夺过她手中的刀。
“这些人让师父应付,你别伤人。”
“不要,我再也不要忍受……”
剩下的五人,眼见苗头不对,连她也不好对付,只好准备祭出韩先生的新发明。
五人分别攻向傅宜超与齐佾谦,企图将他们两人分开,个个攻破。想打倒齐佾谦也许不容易,但要打倒傅宜超则不是不可能,她的身手并不好,漏洞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