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们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白震鹏将更得太累而睡着的亦桐抱到房间,安置在小床上。逸云洗完澡后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白震鹏立在床边,端说逸云宛如天使般的睡容,他俯身轻吻她的额头,轻声低语:“我爱你。”
睡梦中的逸云仿佛听到了他的告白,露出一个甜密的微笑。
将逸云的棉被盖好,白震鹏洗掉一身的疲备,而后躺在逸云身边,搂住她的腰。逸云嘤咛一声,随即更偎向他的胸膛,像小船找到停泊的港湾。
***
日子匆匆地流逝,逸云沉浸于幸福之余,也开始担心结束的到来。她知道一年的时间一到,她就必须从这场梦中醒来。但她不愿想以后,这是一场梦,她要沉浸至最后一分一秒,即使到时会粉身碎骨,她也无怨无悔。四个月了,他已和逸云结婚四个月了。想到只剩八个月的时候,白震鹏不由得一阵心寒。他不知道到时他是否能眼睁睁看着逸云走出他的世界、远离他的生活,不,他不会、也不可能让逸云离开他,那使到时要用哄、骗、拐各种方法将她留下,他也在所不惜。
这天,逸云还在睡梦中,就被电话铃声吵醒。
“逸云,我回来了。”电话那端传来薇安的声音。
“薇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逸云顿时睡意全消,兴奋的大喊。
“明天,我们碰个面吧,我要知道情况如何了。”
“好啊!那在上次那家茶坊如何?”
“没问题,不跟你多说了,我要去睡个回笼觉。”薇安疲倦地打个呵欠就收线了。***
相同的地方,相同的摆设,却有不同的心情。
薇安将坐在对面的逸云从头到脚审视一遍,逸云今天穿着一袭翠绿色的洋装,容光焕发、顾盼生姿,她一走进茶坊,就引起众人注意。
“不一样,今天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看起来计划似乎进行得很顺利。逸云,你成了白震鹏名正言顺的妻子了吗?”
薇安直接问出重点。
逸云脸红了,轻轻的点点头。
“太好了!我想当天你和典刚一起出现在会场时,白震鹏的表情一定很精彩,真可惜我没看到。”看着薇安那懊恼的模样,逸云实在啼笑皆非,但想到自己的心事,她脸上又失去光彩。
薇安察觉到逸云奇怪的反应,连忙追问道:“这应该是很高兴的事,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逸云想了一下,决定据实以告。
“薇安,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当初和震鹏结婚,是因为震鹏他爸爸对他逼婚,他才出此下策,和我订定一年契约,充当他的假新娘。”
薇安点点头,表示明白。
“但是我发现,我对震鹏有比以住包深的依恋。当约定的时间到来,我不知道我是否能承受得住离开他的心痛。”逸云道出她的烦恼。
“你根本不用离开他,既然你爱他,直接告诉他不就行了。”薇安不懂。
“等他一辈子,等他完全忘记伤痛。”逸云笑着回答。
她知道自己很疾、很傻。但她无怨无悔。
“逸云,你好傻。”薇安知道无法改变逸云的想法,只希望白震鹏能珍惜这个值得他珍惜一辈子的女人,否则,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逸云何尝不知道自己很傻,但就算再聪明的人,一旦遇上感情,恐怕也没辙了。而且她是他花钱买来的新娘,她不知道白震鹏是如何看待她。她现在剩下的就只有希望了,一旦失去希望,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度过她和震鹏、亦桐相处的最后几个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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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逸云益发珍惜她和震鹏、亦桐有的一点一滴。
这天,白震鹏有个应酬,逸云陪亦桐做功课,忽然亦桐抬头对逸云说:“妈妈,你什么时候要生个妹妹陪我玩?”逸云偏着头看他,“生了妹妹,妈妈就要忙着照顾妹妹,不能陪你做功课了哦!”
亦桐认真的思半晌,随即你作了重大决定似的点点,“没关系,我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做功课。如果有妹妹,我就是哥哥了,我可以帮妈妈照顾妹妹,也可以说故事妹妹听。妈妈,拜托,生个妹妹让我当哥哥啦!”亦桐吵着。
“好,好,生个妹妹给你,介你现在要先写完功课才行。”逸云笑着对亦桐说。
“那我们打勾勾,妈妈不可以骗人哦!老师说骗人鼻子会变长。”亦桐伸也小指头,要和逸支打勾勾。“你这小表头,妈妈不会骗你的,快点写功课吧!”驰和亦桐打了勾勾,还盖了手印。
亦桐点点头,继续未完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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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桐在逸云说故事中睡着了,逸云将枕在她怀里的亦桐轻放在枕头上,替他把棉掖好,轻轻在亦桐额上吻了一下,留下一盏小灯,悄悄退出房间。
逸云关上房间门,一转身便撞上一堵肉墙,她踉跄了一下,一只大手立时扶住驰。
“你还好吧?”
逸云抬起头,望进白震鹏深邃的眼眸,不知道他在门口站了多久?
“你回——”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白震鹏吻住了。逸云惊地推着他。“你疯了,葛妈他们都在……”
“我才不管,现在我只在乎我的妻子。”他重重吻住逸云,诱惑她张开嘴。逸云顺从了他的意思,他更是死命地搂住她的腰。
而等门的葛伯及佣人,很识相自动离开了。
白震鹏将逸云抱回房,落了锁,任月光映照满室旖旎风光……
最近逸云觉得身体很不舒服,早上常会有呕吐的现象,该来的也没来。她怀疑自己是怀孕了,但又不大确定,便去医院作检查。
检验报告阳来,她果然怀孕了。
逸云离开医院,并没有回白家,而是往“白氏大楼”。
她迫不及待要当面告诉白震鹏的办公室前。
她藉由未合拢的门缝中看白震鹏在做什么,想吓吓他,却没料到会看到如此震撼的一幕。
一个女人在白震鹏怀里哭泣着,而白震鹏拥着她,轻抚她的背。
“别哭了,陈妮,我会照顾你的。”
逸云紧后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会叫也来。她的心狠狠掠过一阵疼痛,泪水已经流下来了,她咬住自己的嘴唇,忍着不哭出声。
她应该离去,应该忘记这伤人的一幕,但她的脚却像有自己的意识,不肯移动半步。
陈妮抬起了头,她原有一张美丽的脸孔,但脸上一道丑陋的疤将她的美破坏殆尽。
“告诉我,震鹏,我到底该怎么办?”她语音哽咽。
“别担心,我会照顾你的。”白震鹏许下了承诺。
逸云任泪水奔流,她兴起沉重的脚步,离开了白震鹏的办公室。
当她走进电梯,终于忍不住的痛哭,哭她的痴情,哭她爱上不该爱的人,哭她梦醒得如此快、如此残忍。
不管别人的侧目,逸云泪眼迷蒙地冲出白氏大楼,拦了部计程车回白家,回到自己的房间,哭倒在床上。
渐渐地,天色暗了下来,逸支在黑暗中思索了半晌,打了通电话给律师。
***
吃过晚饭后,白震鹏和逸云坐在客厅,要葛伯、葛妈及佣人们先下去休息。
白震鹏起身到酒柜倒了一杯酒,逸云也为自己倒了一杯。她轻啜一下,辛辣的感觉立刻冲上脑门。
“逸云,这酒很烈,你少喝点。”逸云又吁了一口气,稳住狂乱的心跳,静待宣判的结果。
“你有话要跟我说是吗?”逸云替他开始了头。
白震鹏脸色泛白,喝了一口酒镇定自己后才开口,“逸云,有些话,我不知……”他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