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云掉头一看,露出了笑容,“书闵,你也来参加宴会啊!”
书闵夸张地吹了一声口哨,“哇!我真嫉妒白震鹏有这么好的狗屎运能娶到你,你今天好漂亮。”他由衷赞美着。
逸云脸微红,“谢谢你的赞美。”
这时音乐正好响起,书闵将逸云拉进舞池,“跳舞吧!”
逸云虽觉得有点奇怪,但仍接受了邀请。
书闵一手握住云的手,一手轻扶她的腰,“你看着吧!等一下震鹏一定会过来。”
会场另一端的白震鹏看到书闵和逸云跳舞,立时怒火高涨,不再理会那个大肉弹,踏着大步过来。
书闵瞥见他的身影,附在逸云的耳边说道?“说曹操,曹操就到。难得看到他这么生气。”他这个举动给人一种很亲密的感觉。
“这支舞该我和我的妻子跳,你可以滚开了。”
逸云还没搞清楚状况,就从书闵的怀中移向另一个男性的怀抱。她抬头望进白震鹏黝黑的眼瞳,他搂得好紧,使她感到有点疼痛。
“放开我,你把我弄痛了。”逸云挣扎着,而白震鹏不肯放手。
趁着一个转身,逸云狠狠踩了白震鹏一脚,他低叫一声,略微松手。
逸云试图要离开白震鹏的怀抱,却没成功,她仍旧在他怀中,只是这次他温柔了许多。
“你凭什么管我,你不是和那女人聊得很愉快吗?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书闵,还没和他好好叙叙旧,你就把书闵当作垃圾推到一边,太过分了。“逸云不满地低嚷着。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回家再谈。”逸云的话令白震鹏感到莫名的心痛及愤慨,但他用冷漠掩饰过去。
一曲结束,他便向宴会主人告辞,和逸云离去。一路上的气氛紧绷得令人几乎窒息,但谁也不愿开口,任重重的冷漠笼罩在两人之间。
第八章
回到白家,逸云下了车,随即用力把门甩上,发出砰然的巨响。虽然这么做不具任何意义,逸云却觉得很过瘾。
她气冲冲的走入主屋,进了房间,到更衣间换上的礼服。当她出来时,白震鹏已在房中等她。她一看到白震鹏,原本略微平息的怒火又燃烧起来。
“我正想去找你,你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这个随时不忘招蜂引蝶的女人,一看到张书闵,两人就黏在一起,你当我是透明人吗?”白震鹏脸孔发青似乎气得厉害。
他的声音似乎隐约有妒意,难道他……逸云随即斥责自己天真的想法。
“笑话,我和书闵一起跳舞,就叫招蜂引喋,那你和那个身材姣好,脸上涂得五颜六色的红衣女又叫什么?纯纯的爱吗?”逸云讽刺道。
“你在吃醋!”白震鹏脸上有自得的笑容。
“我还吃葱呢,吃醋?少在那边作梦了。”看见白震鹏铁青着铁,逸云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我觉得很奇怪,堂堂白氏企业的总裁竟然毫无选择性,别人是宁缺勿滥,你是多多益善。”逸云不屑地瞄瞄他。
“不知有没有包括你在内。”白震鹏可恶的说。
逸云的心狠狠地抽痛一下,但她强自镇定,“也许有,当初是你提出这个荒廖的提议,这叫自作自受。”
“以后不准你和张书闵见面。”白震鹏蛮横的命令。
逸云猛然抬起头,“我又不是你的宠物,我和谁交朋友,你管不着,对于这项规定,很抱歉我办不到。”她坚定的否决。
白震鹏朝逸云逼近,眼中跳跃着危险的光芒,“不管你同不同意,但一年内你是我白震鹏的妻子,就得听我的。”
“你作梦!你凭什么管我?”逸云真的被惹火了。
“就凭这个!”白震鹏将逸云拉进怀里,她还没来得及挣扎,他的嘴已堵住逸云的唇,他要惩罚他,让这个顽固的小女人了解她目前是属于他的。
逸云被白震鹏有如狂风暴雨般的吻给吓着了,她将头侧向一边,白震鹏就顺势吻她的脸颊、脖子。此刻她只觉得害怕,也低头往白震鹏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他低叫一声,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将她的头固定住,狠狠地再次吻上她的唇。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低声诱哄。
逸云立刻陷落在他的温柔中,她原来抵着他胸膛的手,已热情地圈在他的脖子上。白震鹏一面吻她,一面打开她的发髻,让她的头发如黑缎般泻下来,令她更加诱人。
“逸云,你真的好美。”白震鹏低喃着,逸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意乱情迷地看着他。
他将逸云横抱,放在床上,又吻上她的唇。逸云张开嘴,让他更深入获取她的甜美。
白震鹏的唇滑过她细致的脸庞,又细细吻她的耳垂、颈项和胸前,逸云的身子轻飘飘,唯一的感觉的是他轻抚她身体的手,及炽热如火的唇。
白震鹏满溢的热情眼看即将爆发,忽然,他脑海中理智的警钟响了起来,他随即推开逸云好似逃避瘟疫似的。
逸云被白震鹏一推,霎时从迷惘中惊醒。她坐了起来,双手抓住敞开的衣襟,她觉得羞耻,竟然让他……
白震鹏看着逸云受伤的眼神觉得好心痛,欲接近她安慰一番,她却退开了。
“别过来,出去!”她缩到床角。
“逸云,我——”白震鹏还想解释。
“出去!”逸云大喊一声。
白震鹏知道他现在说什么逸云都不会听,转身走了出去。
逸云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强忍的泪水再也克制不住,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
清晨的阳光唤醒了床上的逸云,她下了床走进浴室,发现自己因昨晚狠狠地哭了一场而眼睛微肿。
昨晚的事,逸云决定就当它没发生过,她将重新武装自己的心,就算不完全成功,她也要硬撑下去,她宁愿死,也不愿将感情任白震鹏践踏。
逸云梳洗完毕下了楼,葛妈立刻迎了上来。
“逸云,你眼睛又红又肿,哭过了对不对?”
“没有,昨天睡得太晚,有点睡眠不足。”逸云连忙否认。
“别再骗我了,少爷欺负你是吗?”逸云心头一紧,“怎么会呢?你别胡思乱想了。我要去看我爸爸,可能晚一点才会回来,我要走了,再见。”
逸云象逃难似的,匆匆夺门而出。
梆妈看逸云仓惶而去,知道震鹏少爷一定做了什么,否则在她离去之际,怎么会满脸伤痛?
***
和白震鹏结婚以后,他果然按照约定,将她父亲送到设备、环境优美的疗养院。
就算逸云对昨天的事再无法解释,但也不得不感谢白震鹏对她爸爸的照顾。
“女儿,你有心事。”蓝锦天低沉又稳重的声音响起。
午后,阵阵微风吹送,逸云用轮椅推着父亲出来散步,她虽听到说话的声音,却茫然不知反应。“爸,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你这孩子。”蓝锦天宠爱的笑了笑,随即一本正经地询问,“你过得幸福吗?震鹏对你好不好?”
他会有这种顾忌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当初逸云闪电结婚,他着实吓了一大跳,尤其是她嫁的是白震鹏,他的债权人。
起初他以为逸云是为了还债而嫁进白家,不答应这桩婚事,经女儿一再保证,她是爱上白震鹏才答应嫁给他,他才在半信半疑下让女儿嫁出去。
逸云听了父亲的问话,惊愕的道:“很好!爸,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说实话,白震鹏对你好吗?”
逸云暗暗责怪自己让父亲担心,随即开朗地说:“爸,你别担心,我过得很好。刚才是我想事情想得出神。”